這部電影表面上是偵探片，實際上是一部政治宣傳片，主要目的是黑蘇聯(lián)。主人公的英雄形象反襯中這個政治體制的操蛋和不負責任。
當然，蘇聯(lián)確實也很垃圾，否則就不會解體，不僅前加盟共和國多半都舉步維艱，除了有油氣資源的國家，大部分都過得比較慘。甚至像烏克蘭這種重工業(yè)發(fā)達的國家，現(xiàn)在的生活水平都遠遠不如中國。俄羅斯也是吃蘇聯(lián)的老本吃到現(xiàn)在，變成一個資源型國家。

里面有些黑的地方是比較夸張的，例如那位書記對主人公咆哮，你居然抓了共產黨員？
這是在開玩笑么？蘇聯(lián)槍斃過多少共產黨員？

只是電影導演把這個問題與血液檢驗的差錯混在一起，使這個情節(jié)的荒謬感登時變得可信了。這就是政治宣傳的技術。如果那位書記不是因為檢測的證據(jù)來找主角，單憑一個共產黨員的理由要求放人，就會顯得過于荒謬而失去可信性。

我的一位學生到中學教學實習，組織一個“愛國主義”的班會，中學的指導老師要求全篇不允許說中國一點點爭議之處。這種宣傳水平都是無腦的，一粉頂十黑。

好萊塢才是宣傳高手。在這部黑蘇聯(lián)的電影中，主人公是高大全的人物，這樣才能全面襯托體制的落后。

圖文版：http://www.douban.com/note/318248877/
     
     《X公民》(1995)是以前蘇聯(lián)連環(huán)殺手安德烈?奇卡提羅為犯罪原型改編的電影，此類題材一般會熔合犯罪、驚悚、懸疑、心理等元素，著力于凸顯抽絲剝繭的懸疑敘事、驚悚陰森的駭人氛圍、正角反派的明星魅力、華麗驚艷的精神分析等，《沉默的羔羊》(1991)就是這一題材的模式典型和成功范例。而《X公民》(1995)卻背離了這種流行趨勢，其主要沖突是偵破意圖與權力鉗制的碰撞。

       第一鏡的背景和前景分別是鄉(xiāng)村樹林和行進中的列車。這既交代了犯罪作案地點，也實現(xiàn)了1982年前蘇聯(lián)的意象化：經歷了18年經濟停滯的勃列日涅夫執(zhí)政時代，作為重工業(yè)大國（列車）的前蘇聯(lián)已進入暮年（陳舊暗紅色調），而農村依然貧困落后（樹葉淡綠泛白、樹木枝干弱小、其間雜草叢生）。影片中的列車行進方向都是從右向左（違背從左至右的心理自然原理，往往表現(xiàn)反常/厭惡的行為），這是美國視角對前蘇聯(lián)的情緒表達。第二鏡與前鏡存在影像匹配和意象細化的關聯(lián)：破舊拖拉機的中下部俯拍特寫，強調發(fā)動機組的猩紅色調和大型輪胎的碾壓動感，而尾部的割草機正清理地面的雜草，而死者的面孔在割草機下駭然呈現(xiàn)，整個影片的批判現(xiàn)實主題就此展開。

       二十世紀八零年代初葉，前蘇聯(lián)法醫(yī)專家鮑洛科夫發(fā)現(xiàn)了一宗連環(huán)殺手案件，由地區(qū)高管組成的專案委員會斷然否決了案件性質認定，理由是連環(huán)殺手只能是墮落西方的病態(tài)表現(xiàn)，不過他們還是成立了專案部門，并提升鮑洛科夫為負責人。僅僅在專案部門成立兩日內，被政治性授意的刑警團隊就通過誘導方式，讓一名精神病院的吉普賽人做了替罪羊。替罪羊的身份無疑讓官僚團隊心安理得，即使真兇在替罪羊關押期內再次作案，官僚團隊依然堅持吉普賽人是兇手之一，而十六宗命案是一群兇手的各自所為。鮑洛科夫提出了推進偵破和避免傷亡的緊急請求，均遭到了官僚團隊的無情否決：因為增派人手意味著向莫斯科宣告官僚團隊的無能，向FBI請求協(xié)助暗示了國體技術落后的自認，而公布案件等同于承認“連環(huán)殺手存在于前蘇聯(lián)”這一“政治錯誤”性質的事實。對于官僚集團而言，無辜者的清白可以無視，不斷被戕害的生命也是次要的，凌駕于一切之上的是維護政治正確性的要求。

       強大的權力鉗制讓案件偵破遭到了破壞性的打擊：因為同性戀者是被妖魔化的異類，而對異類的兇手指認不會造成政治影響，所以官僚團體否決了鮑洛科夫正確的偵察思路（在火車站監(jiān)視主動與年幼者搭訕的可疑人物），將大量警力白白浪費在對同性戀的抓捕上。甚至當鮑洛科夫一舉擒獲真兇時，卻因為落后的體液鑒別技術和真兇的共產黨員身份而被迫將其釋放。強權荒謬決策的直接惡果是花樣年華的不斷凋零，地區(qū)高官的官僚主義已成為連環(huán)殺手的保護傘。影片通過偵察犯罪雙線敘事的并列蒙太奇手法，成功實現(xiàn)了官僚團隊也是血案兇手之一的隱喻意義。

       在連環(huán)殺手的犯罪輔線中，若干符號化的部分匠心獨具，譬如火車顏色的選擇：首次展現(xiàn)作案過程時，影片作者設置了往鏡頭方向緩緩開來的天藍色列車，并安排兇手和獵物行走上空纜橋上，既暗示了“童真”生命即將遠去，也象征了兇手虐殺后的“自由”快感。與上鏡和首鏡對應的是末次作案中的長鏡頭：火紅色列車與水平線成45°角駛出景框，殺手焦灼的面容由遠及近漸漸呈現(xiàn)，這里存有四重象征意義：兇手狂熱的犯罪欲望（明崗監(jiān)察讓殺手無從下手）、即將到來的暴力和危險（兇手利用暗哨疏忽作案成功）、犯罪生涯和個體生命的終結（這次作案鎖定了兇手身份）、俄國大地上嶄新的政體（前蘇聯(lián)已解體）。

       而殺手數(shù)次戕害生命的過程影像，則與第二鏡形成了前后呼應關系，控訴和批判了前蘇聯(lián)以革命的名義（發(fā)動機組的猩紅色調）在肅反清洗運動（割草機的刪刈雜草）中屠戮生命的罪行（拖拉機碾壓過受害者的尸體）：尊嚴地位被粗暴剝奪（獵物正面撲到的仰拍面部特寫/仰面倒下的側向面部特寫），鮮活肉體被凌辱殘害（兇手騎在獵物身上捅刺的多角度逼近推軌鏡頭蒙太奇/俯拍角度上下直搖鏡頭），個體精神被污化消亡（尸體被剜目后空洞的眼眶），犧牲者的鮮血獻祭了強權的私欲（兇手暢飲鮮血的面部特寫），無辜者的痛苦滋養(yǎng)了浪潮的狂熱（兇手在刺殺同時達到高潮的特質）。

       其實歷史上奇卡提羅的虐殺手法遠過于此，對其變態(tài)心理的精神分析原料也極為可觀，但影片明顯志不在此，只是選擇性地使用了可供象征的材料。即使批判現(xiàn)實至此，影片依然不能擺脫美國主流電影的影響。故事結構基本上符合三S原則（驚奇、延宕、滿足），光影之間充斥了美國化英雄（鮑洛科夫）塑造的情節(jié)：英雄擁有一位默默支持他的妻子，這位女士具備母性的光芒；噩夢中殺戮景象和蘇醒時擁娃一哭的影像剪輯，呈現(xiàn)了英雄的家庭信念和人道主義的聯(lián)系；英雄的人道主義感召讓周圍眾人重塑了人生態(tài)度；被盛譽為有智慧、有方法、有激情、有意志、有方向的五有新人，甚至FBI培育學員的第一堂課都要宣揚其光榮事跡（言下之意，F(xiàn)BI是英雄團隊）。

       最讓筆者百感交集的一幕是，專案三人組（英雄、將軍、心理學家）得到了受害者家屬群體的整齊劃一的掌聲。筆者不否認這一場景的真實合理性：當時的民眾潛意識中贊揚權威的條件反射依然根深蒂固，他們無能力反思當局的無能也無意識燃起心中的怒火（十四年才將案件偵破，至少五十二人被虐殺：這如果是在一般環(huán)境中，必然會有非議的聲音存在）——這是憑借批判對象的負面惡果來粉飾英雄寄托式的精神麻醉，無意中也形成了對其自身的辛辣反諷。一個利用“似夢非夢、似真似幻的世俗神話”來催眠麻醉民眾的國度，也培育出了為數(shù)眾多的熱衷于英雄拯救世界的碌碌蟲豸，他們總是意淫在世俗神話賦予的幻覺而規(guī)避現(xiàn)實的黑暗。

       為什么看見你弟兄眼中有刺，卻不想自己眼中有梁木呢？你這假冒偽善的人！——《馬太福音》第七章第三節(jié)

       (原載于《看電影》2013年6月下期天地街66號)

看完了《公民X（Citizen X）》，在網(wǎng)上找了好幾個字幕都時間軸都有問題，只好直接看原版，好在大部分都懂了，不過還是想對帶俄羅斯口音的英語表達下我的欲哭無淚……

這類講述連續(xù)犯罪電影其實可以拍的非常緊湊、驚悚，給人帶來視聽的極大沖擊，但是這部電影的主題卻并非如此。

故事節(jié)奏平緩，許多看似隨意的鏡頭卻蘊含極大的寓意。影片更多突出末日蘇聯(lián)的頹敗和瘋狂。到處斑駁的紅色，被撕掉的列寧海報，天橋落日下的大人小孩，一個個倒下的身影，一次次委員會的會議。阻礙偵查警官的是腐朽的官僚主義，讓犯罪者瘋狂的是他扭曲的童年和病態(tài)的心理，這兩者又何嘗不一樣？

因為是美國的片子，所以難免會讓人覺得會帶著對蘇聯(lián)偏見，但是我看得時候完全沒有這樣的感覺，因為這樣極端的犯罪在哪里都會發(fā)生，而紅色帝國的衰落，那是注定的，扎根于那個時代的每一個角落。影片對此更多是一種象征性的手法，并沒有表達自己的立場，而是讓觀眾自己去感受。

硬要說偏見，大概就是破落的城市吧，蘇聯(lián)的城市建設還是可以的，但這也可以說是一種象征，營造出末日亡國的哀感。

總的來說我還是覺得挺喜歡這部片子的，很多畫面都很值得玩味。

2016.1

這部電影太nb了，好看，精彩。體現(xiàn)了警察自我犧牲的精神和不破案子誓不罷休的韌勁。
俄羅斯，估計隨隨便便找?guī)讉€路人演都可以用顏值碾壓別的電影的地方，但這部電影卻沒有選顏值高的角色。但警察和上校的角色自然親和看完簡直要愛上他們。
其實想說的不只這些。但一瞬間只想到了這么多。電影太好看了，強推。

1995年2月25日，美國HBO播出了一部電視電影——《公民X》！
影片取材自真實事件，講述一名蘇聯(lián)法醫(yī)歷時八年，熬過重重困難阻撓，最終抓獲蘇聯(lián)史上最臭名昭著的連環(huán)殺人犯——安德列·奇卡提羅（Andrei Chikatilo）。
當時，距蘇聯(lián)正式解體過去不到四年，距奇卡提羅在獄中被槍決剛好一年。

<圖片1>

奇卡提羅，1936年出生在烏克蘭的亞布洛奇耶（Yablocheoye）。
在他出生前的幾年，烏克蘭正因斯大林強推農業(yè)集體化而爆發(fā)大饑荒，餓殍遍地，死人數(shù)百萬，他的哥哥斯特凡在1931年失蹤，他的父母堅信是被鄰居抓走吃掉——人吃人在當時很“正常”，甚至又把已埋葬的家畜和人尸挖出來食用的事件——并不斷向年幼的奇卡蒂洛講起此事。
1941年，奇卡提羅5歲，家鄉(xiāng)被入侵德軍占領，他目睹了父親被抓進德軍集中營、母親被德軍士兵輪奸。
戰(zhàn)后，熬過了集中營的父親因為沒有犧牲，被定為通敵叛徒。受此影響，成績優(yōu)秀的奇卡提羅失去了升學機會。

<圖片2>

沒有人能確定這些經歷在多大程度上造就了后來的奇卡提羅？他也曾如正常人一般娶妻生子，雖然據(jù)他的妻子 Fayina 說，他經常無法正常勃起進行性交。
直到1978年12月22日！
那一天，奇卡提羅在火車站遇到年僅9歲的女孩葉蕾娜·扎科特諾娃（Yelena Zakotnova），用一塊口香糖將其誘騙至河邊小屋，強奸后亂刀刺死。過程中的刺激讓他找到了久違的快感。
“我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不同的環(huán)境中會變成另一個自我，我無法控制，就像是被魔鬼控制了一樣，盡管它違背我的本性，但是我無法抗拒”。
那一天之后，直到1990年被抓獲，奇卡提羅游走在遍布羅斯托的火車站或巴士站，尋找離家出走或獨身一人的目標，或誘騙或施以小恩小惠，將被害人騙到森林等隱秘之處，用刀反復戳刺致死，然后進行奸尸，并飲用被害人的鮮血。
而每一次，他都會將被害人的眼珠戳爛。



奇卡提羅的整個作案時間長達12年之久，最終官方認定被害人53人，其中35人為20歲以下的青少年，年齡最小的是個7歲的小男孩。但有研究者認為至少有70人以上。
媒體將他稱之為“羅斯托屠夫”，因作案現(xiàn)場和埋尸地多為森林，又被稱為“森林地帶殺手”。
1994年，奇卡提羅在獄中被槍決，據(jù)說他的最后一句話是：
“我是自然界的一個錯誤，一頭瘋狂的野獸……”

雖然極其殘忍，但奇卡提羅在作案手法上并無特別高明之處，沒什么反偵察措施，尸體處理也相當潦草，甚至整個人都有些混亂癲狂，在第一次作案時就曾遭到過懷疑。
他能長期逍遙法外，持續(xù)瘋狂作案，和當時蘇聯(lián)的社會政治環(huán)境有著莫大的干系，也正是電影《公民X》闡述的主題——最大對手并非兇手，而是體制。

<圖片4>

片名“公民X”出自影片中心理學家對罪犯進行“畫像”時的代稱，相當于“嫌疑人X”，也一語雙關地暗示著每個公民都可能是嫌犯，都是造就這場悲慘罪案的一部分。



圖右是影片主角——堅持追查到底的法醫(yī)鮑洛科夫，斯蒂芬·瑞（Stephen Rea）飾演——他曾以《哭泣游戲》入圍過1993年的奧斯卡影帝之爭，輸給艾爾帕西諾。
圖左是鮑洛科夫的唯一支持者——羅斯托當?shù)孛癖玖钯M提索夫，唐納德·薩瑟蘭（Donald Sutherland）飾演——《24》鮑小強的親老爸、《大腕》里的泰勒。

<圖片6>

影片從八零年初講起，羅斯托當?shù)孛癖l(fā)現(xiàn)一具尸體，在新到任法醫(yī)鮑洛科夫的堅持下，對現(xiàn)場附近森林展開搜查，竟又發(fā)現(xiàn)多具尸體。
鮑洛科夫敏銳感覺到這是一宗還在進行時的連環(huán)殺人案，卻遭到當?shù)毓倭艌F隊的當頭批駁——連環(huán)殺手是西方資本主義社會的病態(tài)表現(xiàn)，社會主義國家根本不可能存在！

<圖片7>

當?shù)匦叹踔裂杆僬伊艘幻癫≡旱募召惾藖碜鎏孀镅?，然而在替罪羊被關押期間，兇案再次發(fā)生，官僚們無奈任命鮑洛科夫主管專案組，但又否決了他要求增派人手、向FBI求助、向公眾公布案情等所有提議。因為：
“增派人手，意味著告訴莫斯科當?shù)毓賳T的無能；向FBI請求協(xié)助，等于承認自己技術的落后；而公布案情，就是承認“蘇聯(lián)存在連環(huán)殺手”這一“嚴重政治錯誤”?！?br>
<圖片8>

這種心理后來被稱為“Chikatilo綜合癥”，意指由于政治，宗教，文化傳統(tǒng)等主觀因素而對連環(huán)殺手現(xiàn)象的盲目否認。
死去的以及將死的性命并不重要，是否能夠抓到兇手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政治正確，重要的是官員的仕途和面子。
隨后鮑洛科夫的正確破案方向——在火車站監(jiān)視與青少年搭訕的可疑人物——被來自莫斯科的人否決，在他們看來，異類的妖魔化的同性戀才是嫌疑人，大量警力被派去抓捕同性戀。
哪怕是鮑洛科夫親自到火車站監(jiān)視并發(fā)現(xiàn)了真兇。

<圖片9>
飾演奇卡提羅的馬克斯·馮西多（Max von Sydow）是大師伯格曼的御用演員。

也只能被迫將其釋放，因為檢驗技術落后（對比源太少），奇卡提羅的血樣和受害人身上的精液對比不上。更因為：

<圖片10>

至此，僵化的體制、愚蠢的官僚、所謂的政治正確，已成為連環(huán)殺人犯的保護傘。
當憤怒的鮑洛科夫抱怨的時候，唯一暗中支持他的官場老油條費提索夫只是習以為常道。
“也許他是很愚蠢，但是他當權?！?br>
<圖片11>

一具具尸體依舊隔三差五出現(xiàn)，所謂的查案、追兇成了一場漫長、痛苦而絕望的煎熬，鮑洛科夫也一度變得麻木，但始終沒有放棄……
時間轉眼到了1990年，決定性的轉機出現(xiàn)，瀕臨崩潰的蘇聯(lián)控制力削弱，立陶宛、拉脫維亞相繼宣布獨立。6月12日，俄羅斯也發(fā)表了主權宣言，莫斯科的政治局勢隨之大變。

<圖片12>
墻上的列寧像被撕毀

熟悉體制生存法則的費提索夫抓住了機會，一躍成為羅斯托當?shù)氐恼茩嗯?，在他的支持下，鮑洛科夫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大量士兵被派往車站駐守，并邀請到心理學家為嫌疑人畫像……
最終，在一個偏遠小火車站最后一次作案后，奇卡提羅落入了鮑洛科夫的視線，隨后被抓獲。
但奇卡提羅堅持不認罪，直到聽到心理學家對他細致入微的“畫像”，尤其是每次都戳爛受害人的眼珠這一細節(jié)，奇卡提羅終于崩潰……

<圖片13>

他相信那個傳說，死者的眼睛會留下兇手的影像，哪怕是死了以后，也會留著……
鮑洛科夫的事跡也得到了FBI同行的贊賞，在FBI，負責連環(huán)殺人案的探員每18個月就會被強制調離，以防因為過多沮喪而帶來無可避免的心理后遺癥，而他堅持了差不多十年。


雖然講的是連環(huán)殺手，但整部電影完全沒有好萊塢慣常的刺激爆點和英雄主義，就是一個有良知的警察被官僚、被體制長期壓制和掣肘的不斷失望的過程，更接近于實錄，節(jié)奏緩慢甚至壓抑。
但像所有偉大的犯罪電影一樣，它不單單講了一起案件，更切入了一個時代，精準地還原并批判了蘇聯(lián)當時的社會現(xiàn)狀，日減衰落的頹敗、迂腐的官員、僵化的體制……
揭露了兇手得以長期作案的原因，集體的自我欺騙，對新聞媒體的壓制封鎖，再兇殘的罪犯也不是孤立的催在，都是社會和環(huán)境共同造就……雖然它是美國人拍的。


<圖片14>

幾年之后，奉俊昊將懸而未破的“華城連環(huán)殺人案”搬上銀幕，拍攝了電影《殺人回憶》，和《公民X》相似，他的焦點也不在連環(huán)殺人案本身，而是有良心的警察不斷被壓抑甚至被逼成暴力狂的過程，切入的是當時整個韓國軍政社會的動蕩不安，最終也懸而未決……它成為了韓國影史最佳犯罪電影，或者去掉犯罪二字亦可。

<圖片15>

同樣是這個案子，這個連環(huán)殺手，英國作家湯姆·羅伯·史密斯將其改寫成了小說《44號孩子》，同樣是一部極品佳作，雖然去年改編的湯姆哈迪和加里奧德曼主演的同名電影著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