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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屆#法羅島電影節(jié)#主競賽單元第4個放映日為大家?guī)怼痘脡裟箞@》,下面請看前線普通醫(yī)院的護工們突然窺入神秘之域的評價了!
Prometheus:
霓虹美學 & 皇帝的新衣 & 催眠。
法羅島帝國皇后:
阿彼察邦——用最少的資金拍最屌的科幻/魔幻片。
莫扎特侖蘇:
半夢半醒之中我依稀感覺到阿彼察邦在拍一部好電影。
心是孤獨的獵手:
全是神神叨叨的東西,電影是不是在做夢我不知道,我肯定在做夢,真的不喜歡這樣的片子。
飛檐:
最喜歡的是人和自然的幾處對應和連接,土地、樹葉、人物肖像,非常緩慢靜謐,敘事也很松弛,有幾個如神來之筆的鏡頭,但缺少一些吸引力。
盆滿缽滿趙+:
全程非靜止畫面預警卻不覺得漫長,有一種主動入夢卻不想睜大眼睛醒來的感覺??鐣r空的夢境互融,場面一如現實中常見的一角卻又夢幻浪漫。太喜歡廣場舞的那個音樂了。(廣場舞原來不是中國大媽的特權。)
RyanRyqn:
阿彼察邦最政治性隱喻的一部,相比去布米叔叔,幻夢墓園或因為在家鄉(xiāng)拍攝的緣由更加私人,大量記錄日常生活的固定鏡頭使Hypnotic的氛圍更加濃郁。但神秘主義在這部里更消逝成士兵沉睡、國王戰(zhàn)爭的隱喻,創(chuàng)新性并不驚喜。
Polaris.J:
習得了阿彼察邦的魅力!一部不止是觀看,而是進去感受的電影,真的像是在夢里 看完做了一場夢。環(huán)境音和自然光很舒適。讀了本篇的政治隱喻和導演的想表達的東西后,更覺得阿彼察邦勇敢和厲害。病床旁邊的藍色燈柱和水里的風車… 忽然覺得:真好,有這樣的電影存在。
RIVER:
夢中囈語般的電影,或許應該在某個從夢中醒來的夜晚再次回味。與《路邊野餐》對照著看就能看出阿彼察邦對畢贛的影響,相比之下我更喜歡能貼近我生命經歷也更通俗的后者,不過本片依然是一部佳作,阿彼察邦在處理這類電影上的得心應手與渾然天成也是畢贛所不及的。
我略知她一二:
緩慢的游移是幻覺的浮現,自然的呼喚是夢境的指引,古老而廢棄的墳墓是霓虹的追溯,天堂不是伊甸園,是充滿苦痛的人間煉獄。靜止而精致的一切仿佛凝固在了最深遠的感情里,明知顧問的困惑不止存在于影像中,也存在于我的腦海里。無法獨自體驗的哲理像是一無所有,一旦走進情感堆砌的共鳴,你就能被柔軟的外殼包裹,然后安然地沉睡。
子夜無人:
比《布米叔叔》更加落于實處,但那些粗糙、樸素而又撩人的東西卻并沒有變少。靈魂就像勃起的性器一樣金槍不倒,堅挺如戰(zhàn)斗的勇士,而肉身死與不死都沒有什么分別,仿佛我們從來都沒有依靠它來活著。換一個容器就可以重新附體,所有想要表達的欲望,無論醒著還是睡著都會急切地奔涌而出。頻繁搶鏡的變色燈管、成雙成對依偎的枯骨、從藍天白云中浮現出的巨大細胞,能感受到阿彼察邦瘋狂想要確立全新符號的意圖,一如那條丑陋的大腿需要親吻。
蒼山古井空對月:
舊時的王室幽靈盤旋在當今的天空下并統(tǒng)治著軍人,國家的武裝與親人們失去了直接溝通的渠道,唯有借以超自然力量對話。美國(的睡眠治療儀)只能短暫地使其從沉睡中醒來即暫時地緩和其歷史的創(chuàng)傷;殘疾的主角珍與美國人結婚,她有一句臺詞“所有人都睡著了,只有我還醒著”。伊特借助靈媒介紹著過往皇宮的華麗,而我們眼前所見只是一千樹林、一塊鋪滿落葉的土地,歷史的輝煌總歸已成為過去。本片中阿彼察邦似乎對園林風景特別著迷,有許多拍攝園林風光的空鏡頭,霸王龍塑像“注視”著上學的孩子們,梁龍“注視”著涼亭里對話的珍與圣殿公主,仿佛也在暗示著歷史的凝視與徘徊。當病床邊的光管的光色變化與夜晚外景的光色變化形成重疊與蒙太奇,我們突然意識到,也許每個人都在睡夢中不曾醒來。
Hethang:
如果你覺得所有人都能理解阿彼察邦的魅力,那你肯定是腦子沒轉過來。這位泰國導演的影像必然不是大眾所喜愛的,他過于冷靜平穩(wěn)的鏡頭、克制溫吞的劇情,在混上一點超越現實的幻想,很明顯不是一種普世皆宜的銀幕產物。
但當你能穿透這層朦朧的窗紗,其中蘊含的那股子生命之道卻早已呈現的一清二楚。每個人的故事都處在現實和幻想的邊界上,就如同夢境那般得虛實結合與難以捉摸。一旦你接受這份真相,在現實里與他人毫無顧忌地談笑風生,在想象中用自己的磚塊搭起一座足以遮蔽天地的高樓,那這一遭又有什么可足惜的呢?普通的樹林曾經是豪華的王宮,腿上的傷疤可以成為上帝的吻痕,那些紅的綠的有的沒的的一切,都在那個節(jié)點上猛然碰撞,成為花園里瞪大眼睛后的知曉與坦蕩。
Pincent:
怪病之下,學校被臨時設為方艙醫(yī)院,不止是熱帶的叢林,人們在病房里也如此嗜睡,這是一個人們在其中既生又死、既夢又醒的空間。在同一個遠景鏡頭之內,既能看到生成風能的吊扇,也能看到窗外綠葉的擺動。從疼痛開始,士兵的身體通過剪頭、運動、新陳代謝、飲食排泄等行為與土地和樹木連系在一起,身體的血管、輸液的導管與室外樹根的紋路也是相連。土地的重建與身體的療愈,無一不在交換著流動的能量,表現為呼吸、及一直在動態(tài)變化的燈光。阿彼察邦讓整個建筑空間組裝成為一個整體有序流動的系統(tǒng)(裝置之外居然還有夢中湖邊座椅的戲劇表演)。依然保有《湄公酒店》里的那種淡淡的雙人關系,人們在千年王國的土地上巡游,在小心翼翼地交談,只是交換著各自的夢境,即使是軍方介入,即使是來自于國家現實的挖土機,也不能阻止夢的發(fā)生。
#FIFF16#主競賽單元第4日場刊評分將于稍后釋出,請大家拭目以待了。
超現實電影,就是做一個夢。
這一點在這部電影里得到很不錯的詮釋
架空的時空和架空的歷史。 不看到一段時間仍會一頭霧水。但奇怪的是,一頭霧水卻也樂于其中。
時不時出現一些比較有趣的哲思話語和頗有深意值得解讀的人物對白。
不論是所謂殿堂里的公主,還是通靈者,金吉拉就像是一個夢的引導者。她無比清醒,而我們在做夢。
偏冷色的光線處理和幾近凝固的敘事時間
霓虹燈管背后滿滿的反科學和詩意性
幻夢墓園 看完電影,去睡午覺。 睡前,腦子里簡單的想了想《幻夢墓園》, 就睡著了。 午睡中,感覺頭頂空調有水滴落, 用手摸頭卻沒有水分, 看了看手機,時間尚早,再睡一會兒? 又睡著了。 電話突然響了,以為是鬧鐘,原來是騷擾電話, 掛了兩次。 時間還有一會兒,再次閉上眼睛。 感覺時間在走,卻始終走不到,鬧鐘需要叫醒我的那一刻。 聽見外面有其他人在走動,很匆忙,關門聲,然后安靜。 我睜大了眼睛,看,懸掛的鐘表, 時間還未到,居然還能睡。 然后閉上眼睛,要繼續(xù)睡完剩余時間。 這時候, 鬧鐘響了,我奇怪的睜開眼睛,看已經到時的鐘, 轉瞬間從1走到了5。 可是我還沒覺的睡著。
擁有散步意識的主體是自為存在著的,它既是意識的運動,也是一種顯現為現象的固定的現實存在,這樣的主體的身體也就是由它自己產生的關于自身的一種表示,純然是主體借以顯示其原始本性的客體。作為主體的詩意所觀察的正是擁有散步意識的主體實現之表現的夢境形象,亦即主體的內意識本質所顯象的現象與演繹的范疇,由于都是自為的、原初的存在,所有的內意識都可以以“人”的主體價值體系規(guī)定為作為有機體的器官與作為無機體的骨頭,詩意在此所觀察的正是器官與骨頭在催眠術下的夢境形象。
眼球與政治
在所有的季節(jié)中,夏季是最年輕的季節(jié),它把感性刺激放入內感官,控制我們的血液流動和器官功能。被叢林覆蓋的家宅是青春的、富有少年氣息的,里面仰臥著被政治影響著的器官,它們還可以排尿、充血、思考、幻想,但政治已取代他們的眼球。透過內感官意識,他們能冥冥感受到燈柱光色的變化,即使他們無法用眼球看見光色,但這些光色會透過政治影響他們的記憶,尤其是與他們散步過的街道、漫步過的樹林相關的記憶:正是在夜間,在那被樹蔭包圍著的青春家宅的夜間,靈魂交相傳誦的食欲、歷史記憶、感官經驗在同樣的光色轉變印象中同化、無限化、秩序化,沒有什么比寂靜更能容得下這樣的馴化了,我在寂靜中進入這印象的空間,記憶中的聲響——晚間摩托車的聲響、電影院的聲響、風吹樹葉的聲響、水車打在水面上的聲響給印象重構了色彩,賦予它一個有聲的軀體,這個軀體會在我們的耳邊控制我們的靈魂、約束我們的言行,一種恐怖、無限、深邃的感覺在偽造的寂靜中把我們緊緊抓住,這種感覺穿透了集會中的每一個人,讓整個由政治主導的集會被黑暗的巨大靜謐所迷惑,使集會也成為一個內感官的存在、成為一個具有印象色彩的軀體,它在夏日的夜晚之中,由夏夜的微風、嫩綠的樹葉、清涼的湖水構成,它們如人體器官一樣有節(jié)奏地工作、發(fā)出聲音,進而催眠我們的意志,讓我們相信自己被一所古老而堅固的家宅保護著,當我們覺得悶熱,它讓我們相信這是因為家宅外太寒冷,而家宅正與寒冷英勇地斗爭著,正如我們的皮膚為了保護我們的內臟而與外在的寒風斗爭,在斗爭中,不斷變化著的燈柱已成為人性的存在,我們的靈魂便躲避其中,向它傾訴我們早已忘卻的記憶,印象中的色彩如母親的愛直達我們的心房。這是多么偉大的催眠??!政治糊弄了我們的眼球,誘導我們把光色的印象當成了我們靈魂的母親。
腸胃與語言
風雨過后,從樹葉叢中落下的雨水嘀嗒就這樣在閃爍,它使光線和平靜如鏡的水面發(fā)顫。看到這水滴,就會聽到顫抖聲。當眼球重新回到我們的外感官后,我們與家宅之外世界的聯(lián)系逐漸明顯、牢固,我們的血液流動也逐漸加快,腸胃開始蠕動、開始思念食物,當食物透過眼球刺激內感官時,唾液已潺潺流動,腸液也暗暗涌動。當所有的唾液、胃液、腸液都得到滿足后,嘴唇和牙齒會產生快活的景觀,靈魂會喜形于色,通過語言表達出它們腸胃的快感,此時目光不再在指揮,詞源不再在思考,只在痛苦中在快活中,在喧鬧中在平靜中,在嬉鬧中在抱怨中,我們的行為如同在腸胃中蠕動的食團一樣隨意,聽到唾液、胃液、腸液的流動聲,如此動人、如此簡潔、如此涼爽,好像隨水車一起涌動的湖水,發(fā)出湖水的特別的嘆息聲,那種與我們的靈魂、身體、思想同步的嘆息聲,帶著一絲憂傷、一絲淡淡的、展示的、流淌的、不可名狀的憂傷,那是源于奴隸道德的一種同情,讓靈魂惋惜在夢境中被規(guī)訓的內感官并思念那規(guī)訓自己意志的光色印象。腸胃可以代謝食物殘渣,但腸胃無法過濾靈魂對政治的同情;土地可以代謝人的遺骸,但土地無法過濾試圖主導一切的權力意志。如果說有什么是真正的愛,那肯定是腸胃對食物的同情和靈魂企圖主宰食物的權力意志!愛樂至極,話語便可顛三倒四,如溪流嬉笑著、細水流淌這,不會有任何干澀,似鐘聲一般如期而至,帶著夏夜般的具有青春活力的青綠色聲音——在我們的靈魂聆聽大雨聲、陣風聲時也會聽到的聲音,語言從未如此這般濕潤過,浸透了空氣與身體,生出了白云與草履蟲,在孕育的意志中靈魂感受到了生的純粹的喜悅,那是腸胃第一次消化母乳的喜悅,口腔會通過發(fā)出“媽媽”的聲響傳達腸胃的喜悅,這是身體對靈魂的唯一一次凝視,它不在可以思考的記憶中,而是在語言的表達中。
骨頭與音樂
靈魂在內感官的家宅中是無限的,骨頭替靈魂規(guī)定了家宅之外的界限,同時,骨頭和內臟相互通過對方規(guī)定自身的形象、形態(tài):內臟通過骨架來規(guī)定內感官的家宅的結構;骨頭通過內臟凝視主體的靈魂,骨頭與內臟組成了相反力量的辯證法,它具有是非辯證法的判然兩別的清晰性決定了空間意義上的內在與外在和時間意義上的短暫與永恒,可以用最簡單的幾何學解構夢境——通過四肢的運動來畫出夢里的宮殿和內臟的喜悅,如音樂一般將獸性快感與渴求的細膩神韻相混合,反映靈魂的豐盈和生命的欲望。骨頭在凝視靈魂的豐盈和生命的欲望后隨著音樂舞蹈,舞蹈帶來人格的富有、內心的豐盈、洋溢和發(fā)泄、本能的健康和對自身的肯定,這些本該都是屬于我們身體的,因為它們都來自我們所熟悉的經驗的世界,在催眠中,靈魂脫離了骨頭去追尋色彩和欲望,又是骨頭幫助靈魂找回了我們所熟悉的世界,在這個世界里,是音樂把所有的身體聚集到一起,帶著親切的、樂施的、善意的信念去舞蹈,使自身生命充實,為了享樂而生活,卻諷刺你爭我奪互相傾軋,這是富人的、閑適者的社會,也是更自然的社會,因為自然不強求人們尊奉道德,只要求保持骨架的完整,這樣人們才能回到現實、回到這個以音樂為本質的世界。這里的音樂不似藝術般狂熱,也不似美學般虛幻,而是如自然般真實。藝術會腐爛,美學會消散,唯有音樂永遠留在這個世界上。
一、關于“眠”的比較詩學研究 《幻夢墓園》中,許多士兵都得了一種奇怪的睡眠病,長睡不醒,他們被安置在一家醫(yī)院。偶爾醒來,也會無征兆的突然睡去:吃飯時,正和旁邊的友人聊天,突然便一頭栽倒,沉沉睡去;和友人在夜市散步,聊天,又是突然睡去,只得拜托旁人抬回醫(yī)院。 村上春樹寫過一篇名為《眠》的短篇小說,故事中的女主人公——與阿彼察邦的電影相反——則是失掉了睡眠,失眠了整整十七個晝夜。 與一般所謂的失眠癥不同,不睡也不困,照常工作,晚上就喝白蘭地,看《安娜·卡列尼娜》。 村上還寫過一本中篇,《天黑以后》。也寫了睡眠。淺井愛麗的沉睡,有大概兩個月之久。只是多少不同于阿彼察邦的《幻夢墓園》。 淺井愛麗的“眠”是可控的,某一天,吃晚飯,她突然給家人說,我要去睡一段時間了。家人當時也沒在意,然后她就這么一直睡過去了,一睡就是兩個多月。也起來,飯菜的量也減少,也洗澡,但這些“只是維持最低限度的生理需要”。 而《幻夢墓園》中士兵的“眠”則是不可控的,他們會突然栽倒。 村上春樹的“失眠”(《眠》)或者“眠”(《天黑以后》),相對來說,是非現實性的。 而阿彼察邦,除了非現實性以外,更多的,還帶了些神秘主義。 二、阿彼察邦敘述語調分析 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構思了15年,但一直不知道該如何寫第一句話。直到他某天讀了卡夫卡,拍著大腿,“小說原來還可以這么寫!” “他娘的,我姥姥不也是這么講故事的嗎?” 那一句是《變形記》的開頭,“一天早晨,格里高爾.薩姆沙從不安的睡夢中醒來,發(fā)現自己躺在床上變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蟲?!? 就是這樣的敘述語調,這也是馬爾克斯遲遲不能下筆的原因,他說,“我還需要一種有說服力的語調,由于這種語調本身的魅力,不那么真實的事物會變得真實?!? 這個語調,不僅適用于馬爾克斯的魔幻現實主義,也適用于村上的非現實,以及阿彼察邦的神秘主義。 適用于一切試圖在其故事里添加荒誕非現實因素的幻想敘事者。 馬爾克斯他姥姥講故事的方式是什么? 用極平淡話語敘述極不可思議的離奇故事。理所當然,不以為奇。亦如童話,我們讀《小紅帽》,對動物會說話不會感到驚訝,那是故事世界的設定。同時其童話敘事的成功也在其敘述語調的“理所當然”。 ....... 而阿彼察邦的敘述語調也是如此:《能召回前世的波米叔叔》中,死去的妻子在餐桌顯形,紅眼黑毛變成鬼猿的兒子也來到眼前,大家一起坐下敘舊,讓水讓茶,閑話家常。 《幻夢墓園》中,兩位女神祇顯靈而來,變成凡人模樣,金吉拉知道后略有些驚訝,但很快平復下來,讓她們吃水果,一起聊著天。 以及還有可以通靈的女孩,讓沉睡的萊特附身,帶著金吉拉一起游走觀賞“王國”。 最后,金吉拉和萊特醒來,兩重空間。剛才的游走是幻想還是現實? 是夢耶,非夢耶,又恐非其真也。
電影是什么?
電影可以是任何事物,是藝術、是科技、是歷史、是隱秘的欲望。電影也可以什么都不是,因為我們未曾從中得到物質的饋贈。
但,我們依然需要電影。因為電影是精神的慰藉,是我們的雙眼和雙腳未能抵達的視覺疆域。
厭倦了類型電影帶來的視覺沖擊之后,越發(fā)喜歡詩電影,喜歡那種信馬由韁的感覺,喜歡那種個人化的抒情式的表達。
盡管不是每部詩電影都能洞察內核,但感受是不需要解釋和說明的。
看阿彼察邦的電影更是如此。
據說,阿彼察邦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記錄自己的夢境。
每次起床之后,他格外迷戀混沌中殘存的夢,然后將這些殘缺的碎片記錄下來,作為自己的電影碎片。
在阿彼察邦看來,夢境是現實更真實。
所以,他的每一部作品都像一場夢。
碎片化的敘事,詩意的表達。
乍看,是導演個人私欲的表達,將這些曖昧的影像層層剝開之后,是毫無美感的現實和令人窒息的殘酷。
在阿彼察邦的電影中,《幻夢墓園》是我最愛的一部。
戰(zhàn)爭之后,一群士兵的了怪病,他們及其嗜睡,卻又總是被惡夢纏身,就像被詛咒。
于是,他們被安放在一家偏僻的醫(yī)院中,這家醫(yī)院用特殊的設備來破解“詛咒”。
照顧他們的是一個可以通靈的人,能夠看見他們夢境和過去。
整部電影在現實和虛幻之間,在靈魂和肉身之間穿梭往來。
在這部電影中,很難分清現實和虛幻,或許這并不重要,沒有任何電影回拋出無解的問題,電影只是呈現和表達。
士兵在阿彼察邦的電影中有著特殊的意義,他們的身份意味著他們既是土地的保護著,也是土地的破壞者。
他們的惡夢纏身是作惡之后的詛咒,是難以啟齒的過去。嗜睡,是為了逃避,卻又無法逃避出自己經歷過的,參與過的過去。
政治隱喻在阿彼察邦的電影中并不少見,只是他的政治隱喻更多的是對故土的眷戀,是那綿長而潮濕的鄉(xiāng)愁。
每個人的精神世界都有兩個不同的層面,一個是對安逸正常生活的向往,另一個則是對世界的破壞。
不管有多么向往安逸,內心的隱隱不安依然無法被消除。
在《幻夢墓園》這部電影中,我們看見的是那些無法被消除的不安帶來的詛咒般的后果。
嗜睡,是逃避,是走進安逸的另一個通道。
而罪惡則是那些無法擺脫的噩夢。
通靈是一種救贖,是從無法擺脫的過去中拯救自己的唯一方式。
嗜睡是真的,罪惡也是真的,只有通靈是假的。
我們的過去造就了我們的現在,通靈只是一種慰藉。
《幻夢墓園》或許是一個關于救贖的電影,士兵需要被救贖,沉溺在阿彼察邦電影中的我也需要被救贖。
看完《幻夢墓園》之后,我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很久之前,朋友問我,藝術電影和商業(yè)電影之間的區(qū)別是什么。
當時的答案很淺層,只是從票房、市場、需求的角度進行了簡單的闡述。
實際上,藝術電影和商業(yè)電影最本質的不同在于革命性。
藝術必然帶有革命性的色彩,是作為永恒的創(chuàng)作而遠遠不斷的發(fā)展的。
商業(yè)電影是成熟的技術帶來的作品,是藝術的現實性的分支。
藝術給商業(yè)賦予內涵,商業(yè)賦予藝術往前走的動能。
有些導演是主動無法完成商業(yè)作品的,因為他們的夢只屬于自己,觀眾要做的是在他的夢里做夢。
阿彼察邦如是。
6/10。幻象的視聽語言充滿了黑夜,尤其一組畫廊裝置藝術般的連續(xù)鏡頭里,森林綠和紅藍光的病床旁燈管映照在商場自動扶梯的疊化影像,城市陷入朦朧沉重的肅靜之中。大約97分鐘時爬過云朵的草覆蟲,起重機、廣場舞、佛教雕塑、恐怖色情影院等重復的視覺母題,遺憾過多家常對話的白天部分破壞了整體意境。
已逝的地下王國公主就這樣走出來介紹自己,和生者交流,沉睡的士兵在黃昏的夢境里醒來,和生者一起逛夜市。挖土機不斷地出現,環(huán)境在巨變,人與人、人與神之間的維系(醫(yī)院)或許也將隨之被斬斷。阿彼察邦對故土、人和神的熱愛與敬重,都在這部電影里了。
#BIFF# 更成熟更講究也更有詩意的阿彼察邦。怪異的霓虹燈配醫(yī)院里長眠的士兵(精氣被地下古老的王汲?。?、結尾工地高低不平的土堆上的足球賽、通靈者和公園那段都像裝置藝術般,展現一種被建構的場景(寓言/謎面)。
各種催眠暗示用的很棒,這些催眠暗示也用來區(qū)分夢境和現實,同時構建出多重時間的概念,就像在記憶中行走,最后借時間和士兵的身體隱喻政治環(huán)境,是一部需要調動想象力,跟隨潛意識和知覺觀看的電影。導演這次沒有在結構上玩實驗,反而在情緒和心理上走的更深了,片子看上去很簡單,其實非常復雜。
還是邦哥風。但有一個地方不太理解:既然你都很詩意的把拉屎過程拍出來了,為什么不把擦屁股也拍下來呢?難道擦屁股就比不上拉屎美觀和詩意?這是個嚴肅的問題。
邦哥,我眼瞪得再大也真心伺候不了你。。。
義無反顧五星。片首掘土,越翻越蒼涼。嗜睡士兵宛如影射一戰(zhàn)後的睡人腦炎潮,真實的霓虹治病科技成為科幻再成為魔幻。誓不兩立的又再雲淡風輕地二合為一。洗盡鉛華,一個行空之鏡都不給予。歷史與夢境與靈魂與華麗只在敘述裡。踢球踢到大沙坑,是的,我們甚麼都可以適應。生涯原是夢,醒也醒不來。
導演很懂得創(chuàng)造電影的空間幻境,於是現實與夢境、現代與古老、今生與前世、當下與記憶、文明與自然、視覺與寓言全都疊合在一起,閑適的節(jié)奏卻深藏厚重的情感,或許比起前作是淺白了一點,但之前看過兩部導演舊作都睡著,這部新作就算是緣份到了。
更加成熟和詩意的阿彼察邦,劇本非常迷人,淺睡眠中的知覺拿捏。極簡固定鏡頭下的豐富幻境,貧瘠乏味視覺中竟然會帶來壯闊的想象。熱帶總是盛滿可能性。當然,也很好睡。
我看再過幾年,阿比查邦、蔡明亮跟趙德胤的彼此差別只會剩演員口音.....
看完,可以睡個好覺,做個好夢。熱帶嗜睡癥,病房不停變色的燈管像未熄滅的神經元;漫長的晴朗天氣,知了聒噪白云奔跑,水車旋轉,屙野屎的人藏在叢林中一片寂寞;短暫的黃昏,士兵醒來在夜市,通靈的女人,前世今生,都是別人的事,郁熱中不知所以。依然是熟悉的演員,以及導演標志性的廣場舞鏡頭。
旋轉不停的吊扇和槳葉,上上下下的電梯,顏色漸變的絢爛燈柱,來回換位坐下的休憩者,神與人日常式的交流,夢與現實交織暢游回溯歷史,皆為一次用幻夢表達的清醒啟示錄??赐曛幌腚S之安然入睡,做一個閑適的撫慰傷痛的夢,然后記得睜大眼睛醒來?!?016十佳No.2】【2010s十佳No.6】
探索時間與空間在電影中另一種打開方式應當的,但是電影不是這么枯燥的。導演的風格受蔡明亮影響很大,但是不得精髓,困意十足。
胸外科下午3點全病房集體霧化的場景一下帶我回到了這部電影
論導演懂“建筑”的重要性。
阿彼察邦的片子里,人鬼神總能和諧共處,新作不玩視聽實驗,將神秘主義內核與寫實主義形式(環(huán)境音,自然光,中遠景固定長鏡)融合。嗜睡,雙腿不等長,國王鬼魂與士兵,挖掘機等元素有政治隱喻色彩。電扇-醫(yī)院的流動變色燈管-河邊-長椅-電扶梯一段大贊,漸變光彩仿若空間遙感??罩胁萋南x,槳葉,恐龍。(8.5/10)
這是什么鬼?無聊到極致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給4星,可能是情節(jié)的奇異感和邦哥不正常的大腦非常匹配。居然看出來一點點情節(jié),這不科學。當然,有情節(jié)也一樣是看不懂。里面的裝置倒是挺美的。
阿彼察邦最近的一部長片,自我重復,了無新意。
獨特的影像世界。對于一個受盡歐美電影語言教育的人,總是在快要睡著的一刻被他的娓娓道來的敘事方法、神妙的用光與布景弄醒。喜歡沉睡的士兵身邊變幻的治療燈,后來整個世界都開始變幻色彩。夢境與現實不可分割,通靈女帶領志愿者看失落王國,或是夢中世界,親吻怪異的傷殘大腿,人與神靈吃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