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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
分類:劇情片 其它 2021
主演:塞迪·哈拉 尤里·鮑里索夫 尤利婭·奧格 蒂娜拉·卓卡洛娃 波琳娜·奧格 Tomi Alatalo Konstantin Murzenko Galina Petrova Viktor Chuprov Mikhail Brashinsky Galina Sidorova 謝爾蓋·阿格夫諾 Maria Kljukina Denis Pyanov Natalya Drozd ?
導(dǎo)演:尤霍·庫奧斯曼恩?
一個芬蘭女人為了逃避在莫斯科的一段秘密婚外情,登上了前往北極港口摩爾曼斯克的火車。她被迫與一名俄羅斯礦工在狹小的臥鋪車廂里度過漫長的旅程。這次意外的邂逅使他們開始面對,自己所渴望的,人與人之間接觸的真相。
女子想去摩爾曼斯克看巖畫,卻不曾想與一個酒鬼住同一個臥鋪車廂。酒鬼品行不好,女子想換座位,卻沒能成功。
老舊的火車,孤獨的旅途,令人不安的旅伴,未知的前程。這一切都在搖曳和恍惚中不斷前進,不斷變幻,伴隨著火車永恒而單調(diào)的轟隆聲。
她本來想回頭,但同伴的電話又讓她打消了念頭,繼續(xù)前進。當(dāng)她回到車廂后發(fā)現(xiàn),男子的妻子和孩子都在車上,他們絕不是同路人。一個陽春白雪的去看巖畫,“了解過去才能理解當(dāng)下”,一個去巨大的礦場挖礦,擔(dān)負起維系家庭的重任。
這是一趟去往北極圈的慢車,??吭S多地方,有許多時間和空間展開故事。兩個人的關(guān)系,從冷漠到熱情,從疏遠到親近。這不是社會角色的接近,而是靈魂的相互溫暖。
女子失去了同莫斯科女友的聯(lián)系,在人生地不熟的冰天雪地里孤獨的飄零。他與她萍水相逢,陌不相識,卻如魚得水,相見恨晚。人之孤獨,與生俱來,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兩人的親密關(guān)系被新來的陌生人打破,火車上來來往往,上上下下,誰又能保證這種關(guān)系不是逢場作戲,喜新厭舊呢?
結(jié)果陌生人偷走了女子的攝像機,里面有她在莫斯科的美好回憶。愈加孤獨中,女子和男子回憶著心目中的美好生活,沒有比這更能引發(fā)內(nèi)心共鳴了,彼此的靈魂深深契合在一起。和愛情無關(guān),和性無關(guān),只是彼此心靈的連接。相比于愛情和性,這種連接更為緊密,更為深邃。
旅程的終點,以一張對方的畫像和一瓶烈酒結(jié)束,一次邂逅,傾訴衷腸,分道揚鑣,再好不過??僧?dāng)女子想要進一步發(fā)展時,男子卻拒絕了。也許進一步發(fā)展就成為一個平庸的故事,留在彼此心中絢麗的閃光就會消失。一次美好的邂逅,一次深深的撞擊已經(jīng)足夠。當(dāng)對方的全部展現(xiàn)在自己面前時,早已沒有那美好的局部令人動心了。
夢露說,人們只是以自己的局部觸碰別人的局部。如同以一尊雕像的某個側(cè)面示人,其印象或美好,或凄涼,或勇敢,或庸碌,誰又能真正的了解誰呢?也許,一個美好的令人心碎的瞬間,一次火車上擦肩而過的驚鴻一瞥,已經(jīng)足矣。
女子到了目的地,卻無法看巖畫,因為去那兒的路危險重重。這是一場充滿遺憾的旅程,邂逅的男子不知去向,心儀的巖畫也無法接觸。
嗚嗚作響的火車,陳舊的電話亭,污跡斑斑的汽車,還有北國的霧色蒼茫,都表現(xiàn)了男女主人公孤傲凄涼的心境。他們渴望發(fā)生點什么,改變點什么,得到點什么,在萬籟俱寂的的孤獨心境中,電影宛如風(fēng)景變幻的火車車窗,一點點的展現(xiàn)出“相逢何必曾相識,萬眾易得,知音難覓”的深邃情懷。
女子與男子再次邂逅,一起去看巖畫。在北冰洋灰色而冷酷的波濤中,女子終于得償所愿。兩人在遠離人煙的無人荒島中盡情恣意的打鬧,似乎回到了那個數(shù)千年前創(chuàng)作巖畫的原始時代。那時的人們沒有文明,卻擁有彼此,沒有束縛,充滿自由。于是,在這個荒寂無比的世界盡頭,他們終于不再孤獨。
影片展示了人與人不同于愛與性的微妙而深邃的關(guān)系,也許對這種關(guān)系的渴求來自于我們的童年,來自人類的本能。在內(nèi)心深處,我們都渴望與別人產(chǎn)生連接,卻又被各種社會關(guān)系所阻礙。我們越是孤獨,就越渴望彼此的溫暖,渴望尋找一種情感上的純粹與自由。
本片獲第74屆戛納電影節(jié)金棕櫚獎提名。
想要逃離,你要明確的不是逃往何處,而是逃離何方。
莫斯科有人、聚會、公寓、歡笑、音樂,我太想擁有那樣的生活了,以至于我可以勉強支撐,在滿屋熱鬧中忍受孤獨,佯裝興趣盎然地討論陌生語言表達的文學(xué)。只是“房客”,更是過客。莫斯科的愛人不會為我停留,圣彼得堡電話這頭的我都還沒收起強打的興高采烈,電話那頭的你已經(jīng)無暇再多一句程序性的關(guān)心了。
踏上這班列車是一種本能的選擇,有一點逃離,有一些放縱,不知道有沒有積分真正的熱忱與期待。但現(xiàn)實總是在意料之外。同車廂的俄國人,用粗魯行為攥取著六號車廂里的空氣,令我呼吸不暢。我用連著舊磁帶的耳機堵住雙耳,不真切的環(huán)境里,仿佛只有攝像機才是我的眼睛。
從來都只有局部的我們觸碰到局部的他人。
很奇妙,碰撞出的是友誼也好,愛意也罷,這個一上車就喝得爛醉,滿嘴噴著不著邊際的話的男人,擁有不知疲倦的近乎赤裸的熱情。所以我?guī)缀醵紱]有發(fā)現(xiàn),我們是同樣局促的人。他看不清我是不是在讀考古學(xué),是不是有一個文學(xué)教授男朋友,“巖畫”這個讀都讀不清的東西,到底有什么讓人橫跨千里只為一睹的魅力。我看不清他烈酒不離身,光潔的額間布著一條猙獰卻早已愈合的瘡痂,好似沒心沒肺但在還是會在聽到那些黑礦白雪外五光十色的生活后,露出落寞的神色,會在驚醒明白相機被偷后,喃喃道“所有人都該死”。
我更早看到的,是明白袒露著的那一個部分。朋友家有伏特加、老式火爐、還有一只貓!不過確實沒有琴,所以就不去嗎?夜色里我沒說再見,但你會說晚安;車又搖搖晃晃地往車站開,我們共抽一支煙,在重新回到火車上時你說終于到家了,然后胡言亂語編造一些的關(guān)于芬蘭人的駭人新聞,最后我們打作一團;會和我?guī)Щ貋淼耐l(xiāng)人置氣,穿著拖鞋在雪地上蹦跶,怒又不言,把怨氣笨拙地撒在無辜的雪球上,一個瀟灑的后蹬腿后摔個滿地找牙,踉蹌兩步后又嘴硬地否認剛才的狼狽。
但,另一部分,在執(zhí)行著無比緘默又隱忍的分別。最后一次,我們端坐在餐車上,很遺憾你說說不出什么像樣的祝酒詞,很遺憾你還沒記住“巖畫”這幾個音節(jié)是怎樣組成,那就簡單說“干杯”吧,敬巖…畫。 收到那副簡單卻栩栩如生的速寫時,觥籌交錯間的興奮戛然而止,像是橫亙在萍水相逢、了然的既定結(jié)局間的一切,突然間為離別鳴響喪鐘。左手擋住的拙劣的畫作,或是你在摩爾曼斯克的地址…我什么都沒有拿到,甚至沒有等到勉強入口的冷芝士三明治,沒有發(fā)現(xiàn)擁抱時你的眼里噙滿淚水,再回到六號車廂時,這里已經(jīng)只有我一人了。
這不是個童話故事,從各個方面來看答案都是否定的。他們都說夏天再來吧,或者像個真正的考古學(xué)家一樣,去調(diào)度直升機跨過風(fēng)暴冰雪;黑色指甲顏色都磨掉了的時候,我還是把電話打回了莫斯科,電話那頭輕飄飄地說真遺憾,我只能自我安慰到這里應(yīng)該還有其他有意思的東西,即使我已經(jīng)全然將無趣盡收眼底。莫斯科和摩爾曼斯克沒有時差,我們卻無話可說。不屬于我的熱鬧與歡笑,就著這幾天的分離,連同著我被偷走的莫斯科生活,消散得無影無蹤,我只能全盤接收。
故事確實又有一個近乎童話的結(jié)局。下樓見你前,我笑了。那么篤定啊,部分篤定你一定會來,部分篤定你一定有辦法,部分又釋懷了,在這漫天飛雪的地方,最想見的也不一定是那爬滿青苔的人類起源實錄。曾經(jīng)那個哼著濫調(diào)的芬蘭人說,附近有個工廠,都是你這樣的人。但在下工后趕來,安排好一切,在天涯海角不知道什么地方,海浪與天空失去邊界,晃著腳百無聊賴地等著,又與我一同困在雪暴中的人,只有一個。還好我們沒有死在這里,可是返程驚醒后,后排又只有我一人??吹降V場門口你投來的清楚的目光,透過劃雪后滿是水痕的玻璃,我又松開了車門把手別過頭去,我就不再駐留了?!敖芸藭谙麓哪且豢屉S著擱淺的船一起死去”,我則會拾起體面熱鬧的生活,粘合偽裝破碎后的面具,或者將那些虛無的勉強支撐的一切拋諸腦后,在未來的某一天死在別處。魔幻的disco音樂又響起,現(xiàn)實童話里,我看到了不像樣的畫像,以及背面反反復(fù)復(fù)寫下又被劃去的那個,半醉半醒間被牢牢記住的“我愛你”。
都不必,不必感受彼此的差異,不必談永遠,不必刻意懷念,未來某一瞬,那些記憶還是會隨著一些相似的掠影,無比鮮活地浮現(xiàn)。
1、六號車廂(Hytti nro 6,2021)是動人的公路電影,當(dāng)然,也可以稱他是鐵路電影。
2、電影開始的時候,女主角在過去(人類考古學(xué))與未來(愛情的發(fā)展)間拉扯,卻缺席於現(xiàn)在(旅途中盡顯茫然,舉棋不定,一度在聖彼得堡下車打道回府),他對同列車車廂眼前人的殷勤漠然,卻對陌生的同鄉(xiāng)人無條件信任,顯示出一種顛倒夢想的狀態(tài)。
3、隨著劇情的發(fā)展,女孩子擱置憂思,卸下心房,逐漸擺脫了自己心中的意、必、固、我——論語子罕說「子絕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褂绕洚?dāng)女孩畫下男孩子睡夢中的臉龐,慎重的將這張畫像在晚餐時刻交給他時,我們確認了女孩子的變化。同時女孩子的慎重也打動了男孩,男孩本來還是半真心半遊戲的態(tài)度,一下子深刻了起來!
4、電影的最後,六號車廂的男孩帶女孩穿越艱阻,深入考古境域,兩人嬉鬧於冰天凍地之中,觀眾卻不曾感到一絲寒意,因為一段濃烈的愛在他們心裡燃燒著——此刻,女孩不再受時間或事件的異化,能專注的活在當(dāng)下,甚者,能珍惜當(dāng)下。當(dāng)女孩子在駛離的汽車中打開男孩子的情書,那拙劣的畫,誤以為戀人絮語白而寫下的髒話,在在讓女孩會心一笑——這把人情際遇熔煉於微妙一刻的手法太理所當(dāng)然了,也太高明了。
我,做過很多荒謬的事??戳艘槐救~廣芩的《青木川》,回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嚷嚷著要去這個陜甘川交界地方的小鎮(zhèn)去看看。記得那時候自作主張的去買了火車票,被告知只有八小時站票,也覺得可以忍耐。后來改為驅(qū)車前往,并在那之后知道,路中有段道路因泥石流封了,就算到了火車站,也是沒有大巴帶我去小鎮(zhèn)的,如果真的坐了火車,可能會滯留在某個車站附近的旅館,然后再再買票回程。
還有一件,隔了多年后再回國,想著去看那個據(jù)說全國最多漢畫石板磚的南陽博物館,于是買了一周兩次早晨六點的機票,在虹橋機場咽下一盒昨日買的芋泥口味Lady M,迎著朝陽,坐上了去洛陽的飛機,然后到了洛陽,被坑了高價出租車,到了城里汽車站,又在兩三個小時的高速大巴下車后,趕時間,再次被坑了個高價出租車。好算是到了博物館,才知道所謂收藏多,不代表會展出,可是總覺得,“我算是來過了”。
所以,我特別能理解女主角,想要去看看這個巖畫的心情。那種既然決定沖了,怎么著,也想把這事兒給辦了的心情。她這一路,遇到了個可愛的俄羅斯小伙,廖哈,還真是口嫌體正直的典型體現(xiàn)。一路嫌棄著她,結(jié)果到了目的地,留了個信,馬上就來賓館找她,一路顛簸著去看巖畫,自己坐在那里等。
“好了?“”好了?!?/p>
我很喜歡他們的告別,我看著你,很多想說的,又覺得沒必要說,說了難為情,又或者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表達。不如就這么“輕描淡寫”的回望一眼,回贈一張“我眼中的你“,自此以后的故事,誰知道呢。
六年前,庫奧斯曼恩的處女作《奧利最開心的一天》叩響了戛納的大門,在“一種關(guān)注”單元拿下大獎。這位芬蘭導(dǎo)演似乎對類型跨界的敘事情有獨鐘,上一部是體育跨界到愛情片,這部新作《六號車廂》則是公路片與情節(jié)劇的混合模式,專注于探討兩個陌生人之間的親密關(guān)系。故事講述一個芬蘭女人為了逃避在莫斯科的一段秘密戀情,登上了前往北極港口摩爾曼斯克的火車。她被迫與一名俄羅斯礦工在狹小的臥鋪車廂里度過漫長的旅程。 雖有不少人將該片比做俄羅斯長途列車版的《愛在黎明拂曉前》,而故事也大量著墨兩人在列車上的對話,但是在我看來男女主角之間并非是愛情,而是介乎于愛情與友情的一種特殊的關(guān)系。女主角為了逃避女友而踏上這段漫長之旅,而男主角則是在沒有旅伴的情況下遇到對方,兩人性格喜好,甚至是性傾向都是南轅北轍。這種關(guān)系有點像去年柏林電影節(jié)的一部電腦界面電影《語言課》,那是講述喪偶同性戀男子與異性戀西班牙語女教師之間逐漸建立起友誼的故事。
然而,這個平實動人的故事并不是發(fā)生在疫情隔離時代,而是在上世紀90年代后期,不過如何打破人與人之間疏離隔膜的關(guān)系仍然是兩部電影共享的主題。這部作品不需要“同病相憐”的低級砝碼,而是憑借簡單的車廂背景,足以將兩個陌生人之間關(guān)系的變化展現(xiàn)得真實可信而感人至深。男女主角一開始互相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女主角憑自己的學(xué)識(考古專業(yè)、攝影機)本以為占盡上風(fēng),卻沒想到在一系列意外事件后,她開始發(fā)現(xiàn)自己的處境和身份的微妙變化。 庫奧斯曼恩的處女作《奧利最開心的一天》講述一名世界冠軍不想活在別人期望里,堅持自己的意愿和樣子生活,而在這部新片里,導(dǎo)演再次探討身份認同這個話題。男女主角顯然是來自不同階級的兩種人:一個是言辭粗魯?shù)牡V工,另一個是彬彬有禮的知識分子,但事實上男主角同樣是女主角形象中的一部分,那是她極力不想讓她的同性戀人看到的樣子。但隨著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戀人忽略無視后,她逐漸在男主角身上感受到自己性格中的共同點,特別是她的攝影機被一位背包客同鄉(xiāng)偷走之后,她無法繼續(xù)沉醉在往日拍攝的錄像片段里沾沾自喜,只好卸除掉身份上的偽裝,向男主角靠攏,甚至在餐車慶祝的一幕里主動釋出善意。
這個巧妙的劇本利用途中兩次火車???,兩人下車的情節(jié),不僅給女主角從心理到行為的轉(zhuǎn)變提供充實的理由(先是一通電話打破女主角對戀人的關(guān)系幻想,再是到訪男主角母親家急速與男主角產(chǎn)生共情),還揮走了傳統(tǒng)公路片一成不變的單調(diào)枯燥氣氛,從幽閉壓抑的小車廂轉(zhuǎn)向開闊的戶外空間,這也同樣暗示了女主角心境情緒的轉(zhuǎn)變,主動放下高高在上的孤高姿態(tài),準備好以平易近人的真實面目迎接這趟旅程。 最出色的是反高潮的懸念設(shè)計,從頭到尾一直牽引著女主角和觀眾心思的那幅巖畫,到頭來根本沒太吸引之處,反而是兩人在返回時遇上暴風(fēng)雪被困時的表現(xiàn)更意外。他們在冰天雪地里就像兩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在打鬧玩耍,拋開了彼此的心理芥蒂與身上的階級屬性身份,徹底回歸最原始純潔的關(guān)系。
和處女作一樣,導(dǎo)演出色還原出復(fù)古的時代背景。在上世紀90年代,手機和電子產(chǎn)品尚不見蹤影,錄音磁帶和戶外電話亭倒是引人注目,在這種背景下刻畫陌生人之間的關(guān)系再合適不過。庫奧斯曼恩的兩部影片都選擇了風(fēng)起云涌的時代(60年代的芬蘭和90年代末的俄羅斯),卻沒有太大野心涉獵宏大的歷史政治和社會話題。這部作品成功于準確抓住了人與人在空虛寂寞下渴求溝通聯(lián)系的心理,這種想法在網(wǎng)絡(luò)時代的今天變得相當(dāng)稀罕,因為現(xiàn)在有各種網(wǎng)絡(luò)溝通工具軟件。 因此,看到男主角排除萬難帶著女主角前往目的地觀看巖畫的舉動,一種莫可名狀的感動不知不覺涌現(xiàn);最后男主角送給女主角的信上寫著那句“我X你”,更是將這種情感推向了極致。兩人之間是愛情嗎?不太像,這種超越了友情又不是愛情的關(guān)系臨時建立在兩個孤獨寂寞的心靈之間,這是一種無私付出、不求回報卻能獲得彼此共鳴的人類情感本能。
女主勞拉決定獨自去北極港口看巖畫,離開了喜愛的公寓和略顯脆弱的伴侶。同車廂的是一個俄羅斯礦工,醉醺醺,看著也不好相處。逼仄的環(huán)境和無法調(diào)劑的處境逼迫著勞拉必須面對這段旅程中的這個室友,然后化學(xué)反應(yīng)就在一次過夜停車的外出開始。勞拉見到了他的另一面,他也表現(xiàn)出了對勞拉的一點占有欲,在下車前交換了一點真心一個親吻。到了目的地卻沒人帶勞拉去看巖畫,還是這個男人帶他一路前行,在雪里打鬧似乎比巖畫更有趣。
故事的最后男人問,你看過泰坦尼克號嗎?這一瞬間點了我一下,細想,這就是俄羅斯·車廂低配版·泰坦尼克號?。∨加?背景差距,配一點激情,一點背叛,一點快樂,一點離別。所以如果我稱之為浪漫,應(yīng)該不為過的。
觀影途中我數(shù)次微笑,我想是被某些可愛的浪漫感染了。看著沒譜卻會幫助砍柴的男人,因為有點吃醋去踢雪球摔倒的男人,為了安慰丟失攝影機的女主而讓所有人死的男人,一臉真誠的說要帶女主看巖畫卻永遠記不住“巖畫”這個詞的男人,在雪里和女人摔跤的男人,最后離開戀戀不舍的男人,畫了個簡筆畫留下反復(fù)涂抹的地址的男人……天吶怎么這么可愛??!所以女主終于不再皺眉了,誰能不笑??!
所以愛情真的有好多表現(xiàn)形式,不見得一定只有一種表現(xiàn)形式。無關(guān)性別,無關(guān)職業(yè),無關(guān)背景,甚至無關(guān)我們相遇的地點和這一路的一切,互相吸引的瞬間只是因為看到了一個人的真誠和可愛甚至一點點的有趣,然后我們就可以共享一段快樂,一個吻,一些記憶,一點美好瞬間。
這是一個意外的愛情,或者說只是一個邂逅,短暫浪漫甚至根本都難以維持,但停下的瞬間,一切都只有美好。
一個小片盡然是四國聯(lián)合制作:芬蘭、俄羅斯、德國、愛沙尼亞?;疖嚢g里一個拉拉遇到個直男,不是愛情片,是個友情片。一個本世紀初年的俄羅斯火車上的戲劇小品。前些年我倒是一個人坐過從烏蘭烏德到赤塔的俄羅斯往返列車,是去參加那里的國際電影節(jié),做評委。俄國列車的臥鋪舒適,但老舊;一路上看到的遼闊風(fēng)光及無數(shù)被廢棄的小城鎮(zhèn)及工廠給人印象頗深。本片獲得了金球獎最佳外語片的提名,可是內(nèi)容格局還是過于小了些,看看可以。
2.5吧,結(jié)局真的很可愛。其實是個劇情非常老套的公路片,但劇本和節(jié)奏都很完整,非常好地展現(xiàn)了導(dǎo)演的執(zhí)行力。
《奧利最開心的一天》的黑白影像還縈繞在腦海里,導(dǎo)演又帶我們離開芬蘭來到橫穿俄羅斯的老舊火車上。陌生異性在密閉環(huán)境中相遇的過程,拋除性的吸引,竟然生發(fā)出更多迷人的可能性。火車走走停停,每次走出車廂,也給觀眾設(shè)置了喘息透氣的機會。攝影機在局促空間里騰挪,制造著意外的驚喜。有暖意的電影。
2.5 契科夫小說的路子,但小說可以這么寫,情節(jié)的反轉(zhuǎn)、人性的真相,相關(guān)的幽微心理狀態(tài)那么些許的點到為止都可以寫來令人信服,電影直愣愣的這么拍反轉(zhuǎn)就虛假。越到后面越套路,女友的冷漠,芬蘭同胞出人意料的盜竊惡行,這些有意設(shè)計用來鋪墊二位主角走到一起的情節(jié)都無比累贅笨拙。
本是一場自我放逐的流浪之旅,卻在旅途中和陌生人分享了片刻的溫暖,傷感和甜蜜都化成電影結(jié)尾處那一抹終于曬到女主臉上的陽光…這種傳統(tǒng)結(jié)構(gòu)的套路愛情片不管拍多少次依然是如此奏效:孤獨摧毀了巴別塔,讓人闖過暴風(fēng)雪,只為了陪你在天涯海角處看海。多美啊。
你那個滿腹經(jīng)綸、永遠在公寓里派對、可以用八種語言和六國教授討論拉丁文法的莫大女朋友又有什么用,我們礦工小狗就是會見到你的第一個下午就拉你去看望他最愛的巴布什卡,就是會偷電瓶車養(yǎng)你,會吃你路上撿來的野男人的醋,會在你懷里哭汪汪,會下了工立馬跑到酒店來跟你坐一夜車去他媽天涯海角看他媽名字都念不順的你要看的遺跡,永遠不記得巖畫卻記得你教他的那句cnm,他就是你的杰克,他會在你們下船的那一刻隨著擱淺的船一起死去,你則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死在別處
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男性荷爾蒙真是能讓人開心
被深深打動。關(guān)於他我們幾乎一無所知,而他卻告訴了我們?nèi)伺c人如何真正地聯(lián)結(jié):無需一個有跡可循的舞臺,無需約定俗成的儀式,無需背景的相通,無需計劃的相投——在身分與存在上人將永遠是煢煢孤身。要拋卻一切既定的記憶和世俗,在追求虛無夢想的旅途之中支撐彼此,一起在冰天雪地的純粹中歡笑。他是真正孤單的人,他也真正地明白什麼是不孤單的時刻:單純地理解,無條件地支持,互相陪伴度過一段時光。
很多年后她生活在大城市 過著穩(wěn)定的生活 但每到冬天飄起大雪 或是坐上去遠方的火車 她總是還會想起那次寒冷但溫暖 孤獨卻浪漫的旅途 和曾義無反顧陪她到天涯海角看巖畫的那個他 讓她知道「x你媽」也可以是最動人的情話
D / 就像“聲音”就那樣自然而然地就轉(zhuǎn)化成了結(jié)尾紙上的“書寫”一樣,我們也跟隨主角自然而然地穿越了廣袤的時空?!拔覀兊郊伊恕?,輕巧的愛情啊。
這種感覺好熟悉,晃晃悠悠在原來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期待的旅途上,其實沒有非去不可的目的地,也沒有不能舍棄的紀念品。能夠享受陌生本身,常常就是最大的驚喜。
喜歡!導(dǎo)演和演員都是有想法有思考的聰明人,單拎出來很簡單的內(nèi)核卻描繪得又精致又粗獷,也沒跟著原著把火車開到烏蘭巴托。影片全程牢牢聚焦在兩個人物身上,導(dǎo)演“不想讓觀眾看到角色視角之外的內(nèi)容”,所以對于影片最核心的火車和巖刻都沒有任何遠景的完整呈現(xiàn)。巖刻部分更是完全的反高潮處理,一是那本就不是女主的夢想,二是更著力在男主對女主的視線。車廂擁抱那一幕,在只有右上角昏暗燈光的幾近黑暗里,男主額頭疤痕下那雙慢慢抬起進而閃著光的眼睛實在是迷人。
看似無甚特別之處,只因所有的鋒芒耀眼都潛藏于人物氣息的交替,它是一個光線和色彩漸趨融合的過程,蒼茫夜色下星星點點的燈光離我們遠去,映照眼眸與輪廓的光線奏起了孤獨與愛相伴的高潮。我們多久沒用凝視去觸摸彼此了?即便只是轉(zhuǎn)瞬即逝的東西被拍出來,也是我們這個時代需要去拾起的?!?021十佳No.1】
太可愛的愛情小品,可能會在未來看很多遍。導(dǎo)演就像考古的女主一樣帶我們?nèi)タ戳艘粋€來自過去的東西,并沒有多么宏大特別。但那些孤獨、無助、彷徨、曖昧、心動的私密小情緒,人與人之間嘗試去溝通、交流和探索的過程,距離我們這個時代越來越遠了,感傷、懷舊的情緒氛圍充盈并滋養(yǎng)著整部電影。
艾麗絲·門羅有一篇短篇小說《漂流到日本》。女人為了再見一位曾經(jīng)短暫相識的多倫多男子,帶著女兒坐上了火車,在火車上邂逅了另一位男子,繼而擦出了火花。多倫多男子是門羅的麥格芬,而巖畫則是本片的麥格芬。不同的是,門羅筆下的人物面對欲望與自我有著非常豐富的內(nèi)心塑造,而本片則相形見絀。短暫的歡愉,女兒不見一時悔恨,下了火車之后復(fù)又回歸欲望本質(zhì)。連貫、真實且自然。而本片則人物性格模糊,性情隨意轉(zhuǎn)變,甚至有點青春愛情片的走勢。
你穿越大半個俄羅斯去摩爾曼斯克看巖畫,我當(dāng)了手表買了好酒慶祝旅行即將結(jié)束;你擁吻我,我不知所措,我到底害怕什么呢?我去旅館找到你,費勁手段帶你看了所謂的巖畫,卻不敵一場風(fēng)雪來得詩意痛快。唉,離別時刻,我只是回頭遠遠看你,心里默念著:我愛你。
尤霍·庫奧斯曼恩通過手持攝影機在逼仄的車廂空間內(nèi)的淺焦近景形成某種情動,《六號車廂》的isolation充滿末世與死亡質(zhì)感,正如影片結(jié)尾,關(guān)于死亡的意象以《泰坦尼克號》為隱喻被闡釋。摩爾曼斯克的巖畫是一個形而上學(xué)的標記,關(guān)于存在的極點無法從物理或心理把握。在影片中,作為外部記憶的介質(zhì)逐漸被剝奪,向北的列車這一居無定所的非-空間則是時間線上的退行,從后蘇聯(lián)的佩列文,夢露,文學(xué)俱樂部到舊蘇聯(lián)的工業(yè)遺跡,歷史回憶及創(chuàng)傷。然而《六》卻仍然是一個拙劣的童話,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在全片中處于絕對固定狀態(tài),無法感受到彼此差異的存在,以及戀人某種流動不居的心理狀態(tài),因此不足為奇的是,最后一刻的止步避免了冒險以及死亡的到來,或者結(jié)局如用彌留之際的一個夢境,伴隨著車內(nèi)的俄式搖滾,毫無真實感。
一面是技藝圓熟情節(jié)劇,一面是現(xiàn)實主義的美學(xué)肌理,庫奧斯曼恩長于以一種沮喪卻詼諧的筆調(diào)寫就短暫的喜悅與狂歡。它至多挪走卷帙浩繁俄國文學(xué)中真正罕有的輕盈一隅,卻有無數(shù)種情緒在此中流轉(zhuǎn)。離別時刻,Laura沒有打開車門,于是故事即刻從悲傷的《廊橋遺夢》,落向不再搖搖欲墜的樂觀氛圍之中
大概就是戰(zhàn)斗民族拍“愛在黎明破曉前”的路子,導(dǎo)演在人物塑造上的功力很強,女主的形象很復(fù)雜,重點沒放在愛情上,而是芬蘭女留學(xué)生遇到了一個俄羅斯傻直男,被戰(zhàn)斗民族那份死命的浪漫給整心動了。片子的格局非常小,導(dǎo)演的也有意把故事限制在人與人之間的微妙關(guān)系上,沒有更大的主題,只是跟著從女主的視角,跟著她對男主的感覺進進退退,去感受來自陌生人的善意和怦然心動的奇妙。
像翻開陀氏小說《白癡》,品讀著俄國人真與善。電影鏡頭語言之豐富讓每一個人物的微表情和動作都那么恰到好處,仿佛勾起我們對綠皮車共同的記憶,也仿佛是對美好時代的追緬。俄國男人從來沒有這么可愛,或許是本屆影節(jié)最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