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和瞬間的狂醉一樣，都反對以理性為基礎(chǔ)的善的意向。但在反對善的時候，死亡和瞬間已成為最后的結(jié)局。死亡是瞬間狂熱的標志?！退? 巴塔耶會喜歡《Dogville》的。那和他、布朗肖、?？滦麚P的文學即惡的邏輯如出一轍。 最初的秩序化的目的在于之后的完滿生活，而完滿生活的目的在于之后的欲望索取，而欲望索取的目的在于之后的集體欲望狂歡，而集體欲望狂歡的目的在于之后的死亡。清晰的脈絡宣告了惡是這終極狂歡的一切原初，而死亡是這一切原初的最終歸宿。 Las Von Tier對這一切如此諳熟，他將一部作品變成了惡的教化范本。惡是否應該作為倫理的構(gòu)成物之一？惡應該站在人的一方，還是站在對面？抑或，惡原初即同善是站在一起的，因為那里站立著所有人？在這一問題上沒有任何一個劇中人物理解。于是Grace成了這個教化過程的唯一目擊。 Grace的名字同她最后按動扳機有反諷的意味么？恰恰相反，這是回報，是惡的恩寵。一切來源都出自于身體將精神的邊緣化，Grace的所謂復仇也只是將精神物化的形式轉(zhuǎn)換，而她真正需要的卻是echo，而不是revenge。她最終的一槍只是給了原來的Grace一個理由，而之后這樣的理由會越來越不經(jīng)過這般復雜的掙扎。她已領(lǐng)會了惡，而這惡的責任也會漸漸被愉悅?cè)〈?這即是巴塔耶所謂的規(guī)則的偶然冒犯。規(guī)則的存在即是被冒犯的，否則沒有其存在的必要。而人們之所以將惡圈禁，也是因為惡的無法抑制。這一切的終點并非惡是否是正確的評判，而是惡是否能夠有足夠的權(quán)力意志被持續(xù)行使。這也是?？虑笾谒_德、巴塔耶和布朗肖的文藝理論的原因，他需要為權(quán)力的持續(xù)性找到一個原初永動的initiative。 我們看到在這教化過程中人們是如何謙虛地學會并習慣對惡的領(lǐng)悟和行使惡的權(quán)力。他們在對規(guī)則的偶然冒犯過程中并未對行為有任何修正，他們將一個society的規(guī)則改變，以符合其權(quán)力的自然擴張。這在廣義的society上難道不同樣如是么？即便，Dogville最終的覆滅也是由于其對權(quán)力運用的失當和對其他權(quán)力的無視。他們對權(quán)力的欲望超過了對欲望的欲望，因而造成了這些本可以避免的失衡。這反而更具象地體現(xiàn)了道德準則在不同society的漂泊取決于society內(nèi)部的驅(qū)力和societies間的權(quán)力制衡。 Grace對權(quán)力的運用并非是依照?？碌挠^點——權(quán)力的提升獲得更隱蔽的行使權(quán)利的政治技術(shù)，恰恰相反，Grace以更原始的方式代替了其他方式。這不是對?？碌姆穸?，而是Las Von Tier對教化的重視遠超對權(quán)力進化學的尊重。Grace需要一次革命，作為今后持續(xù)運用權(quán)力的說服。而那之后的嫻熟，會如同她的父親對自己的罪行辯護為“如果那是殺人罪的話”一般，愈發(fā)合理。這次屠殺，即是新的權(quán)力規(guī)則誕生的標志。這之后的惡是否仍然出自causal linkage，我們無從洞察，但必然，權(quán)力的運用會將惡的滿足漸漸凌駕于道德至上，道德反而成為權(quán)力壓制的另一面。 這也意味著，道德的至高點是無用的，因為道德的底限是無窮的。在其繼續(xù)下降的過程中，道德的上限反而曲高和寡，不，應該說反而處于道德真正對抗的一方。這即意味著道德的恒常性是如何在society的權(quán)力變遷中永遠缺席。 占據(jù)道德至高點是錯誤的么?這不應是一個定論。然而這至高點對惡的欲望的確是相悖的。那么權(quán)力集中在對惡的欲望中，惡的行使便是合理并道德的。而道德至高點同惡會是在一起的么？那便是薩德曾嘗試過的。而惡占據(jù)的道德的確是規(guī)則的終點，規(guī)則也需要在行使與被冒犯間獲得其在場的必要性。亦即，道德的存在并非為了維護society的elegance，而是為了在必要時刻通過對規(guī)則的修正以重現(xiàn)權(quán)力。當然，善即是偽善，因為惡才是人本應但卻被禁錮的真正立場。這并非是一種對惡的宣揚，這只是對權(quán)力的政治技術(shù)學探討，和對無辜的惡的憐憫。 巴塔耶曾經(jīng)對《呼嘯山莊》的道德詰問有過評價。勃朗特將善惡以兩個角色出示，Catherine從始至終都是偽善的代表，而她的遭遇只可能是在惡死亡之前死亡，因為即便她的立場在惡的一方，但她卻站在了惡的對岸?！禗ogville》的功力在于，Las Von Tier將善惡和彰示權(quán)力所在的道德變遷賦予一個人。這在文學彰顯惡這個命題的路途上并不多見。 Grace的屠戮并非如同Dogvillers一樣出于惡本身的驅(qū)動，抑或出于展示權(quán)力的在場或再現(xiàn)。她的行為在這些causal linkage中十分自然，只是因為她同時扮演了偽善、惡的善及二者的轉(zhuǎn)換方式。她的眼淚是對偽善的作別，而對孩子的屠戮則是對惡的善的示好。她留下了那條狗。而這即是善與惡之間的殘留物，那比任何眼淚都更加qualified。 Dogville的人們因權(quán)力的錯誤運用而收獲了死亡。They deserve it？當然不是。在這個問題上我們要暫時遠離權(quán)力這一命題。死亡的來源出自對惡的渴望和對規(guī)則的冒犯。鎮(zhèn)中的15戶人家并未對惡產(chǎn)生任何愧疚。這是由于他們對惡的認知失缺么？他們不畏懼惡的后果么？這當然可以歸結(jié)為Grace口中的對懲罰所需負的責任。然而在文藝的角度出發(fā)，他們在暫時的僭越道德之時，那暫時的狂歡是否即是對死亡的渴望？理性在那時已經(jīng)不再控制他們的靈魂，而對狂歡和死亡的希冀成為了在這潛意識中唯一活躍的因子。這個鎮(zhèn)子的人們唯一的優(yōu)越就是，他們能夠輕易在無政府狀態(tài)下達成明顯的consensus，這使每個人對死亡的希望和畏懼都保持著一個society的背書，即大家會一起消失，于是等同于誰都并未消失。這也是為什么在Grace在車里對話時，每個人都會因此而惶恐和羞愧。即便Tom逃離了這個consensus，但他們在恐懼面前仍然那么一致，這似乎令他們的恐懼并不孤獨。于是死亡不會那么可怕，于是他們對恐懼的欲望也漸漸提升——這保證了Grace制裁他們的合理性。這種consensus在死亡的降臨之前體現(xiàn)得十分明顯：大家在鎮(zhèn)前翹首期待救世主的降臨，而他們的目的只是讓Grace遠離他們。當然，或許她的遠離并不是她離開，而是Dogville的離開。這在從藝術(shù)的因果中展現(xiàn)得很清晰，每個人都只是在希望自己的虛擬繼續(xù)，而應該成為實在的去她應在場的場所不再缺席。那么這在場只可能是Grace的存活，也就是Dogville的覆滅。因此Dogville的消失并非deserve與否的問題，而是這是惡在最初即定義好的結(jié)局，在惡降臨的瞬間，死亡是唯一能夠負擔惡的連貫性的媒介。這里需要解釋的是，Dogvillers并不是因為希望死而運用惡，而是因為惡而自然地得到死。死亡是結(jié)局，而不是目的。他們對死亡的渴望是因惡而起，而死亡確實對生的呼喚，這就是惡被賦予這許多從未被賦予的積極的理由。 這些人應該被譴責么？是的，因為被譴責的決定出自另一個道德至高點。那么多人都在說人性的拷問，那么在做出這種評價之前，這些人是否也被拷問了呢？那么多人——包括我自己——都在最后的那一槍響時有瞬間的快感。鎮(zhèn)上的人們是否對屏幕前的觀者做過什么？從未。而觀者對那聲槍響的態(tài)度即是自己對道德至高點的偏好，和自我惡的欲望被瞬間滿足的最好佐證。 那么Grace最后戕殺Dogvillers的理由便被自己駁反。她認為，他們沒有做到更好。而實則，他們做到了人們在其既定權(quán)力范疇內(nèi)的最好。正如看完這篇評論的你，在之前為那聲槍響叫好——你占據(jù)了道德至高點，并完成了自己的惡的快感，這同樣是你能做的一切了。 以巴塔耶的另一句作為結(jié)尾，使讀者能夠不會因上文的最后一句而驚恐。終究，惡才是真正向死而生的善。 真正的文學激情的根源向來是死亡——至少是個人永恒幸福愿望的破滅——帶來決裂，沒有這種決裂，任何人也不能達到陶醉的地步。——巴塔耶 另，多說幾句藝術(shù)表達的手法。Las Von Tier的實驗性一如既往，如對戲劇形式的運用，對虛擬和現(xiàn)實的轉(zhuǎn)換等方式將電影的表達嵌入其中，卻也喪失了對惡本身的描述。 此外電影模仿《Satan Tango》的方式，插入了很多monologues和手風琴的飄搖氛圍，這樣的運用也使得對惡的描述不斷弱化，震聵的效果也因此打了折扣。 當然，丹麥人仍然對場景和敘事方式相當講究，彌補了很多惡缺席的瑕疵。 收入蟾宮典藏系列。 蟾宮典藏其他電影參見: http://www.douban.com/doulist/124171/ 蟾宮 2009/5/25 11:45:40 AM 轉(zhuǎn)載請注明蟾宮撰文及本文地址。

格蕾絲的成長可謂是全片的主線，簡單的聊一聊。

格蕾絲天資聰穎，富有同理心，善于設(shè)身處地的為他人考慮。而長時間的進行此類思考，會必然導致一個過程，就是你會逐漸地認為：“存在皆有理”，萬事萬物的存在都是順應其所在的情境和局勢，人只是無助的裹挾其中，順應著外部情境和內(nèi)在天性，做著亦正亦邪的事情。

在這種精神狀態(tài)下，對外界肆意的操著生殺大權(quán)的爸爸，自然而然的成為了萬惡不赦的典范，在格蕾絲眼中，爸爸不顧人們的天性和環(huán)境的逼迫，粗暴的操縱他人的命運，實在是可惡至極，尤其是對于“犯罪者”的嚴懲，更令格蕾絲無法忍受，最終促使了她的出走。

有人說，剛開始的格蕾絲，有一些“圣母婊”。這個論述我是完全不同意的，“圣母婊”更多的是對“人性善”的盲目相信，無法認識到無處不在的“人性惡”。而格蕾絲是能夠完全清晰的認識到“人性惡”的，她的問題在于她能夠直視到“惡”產(chǎn)生的根源，從而徹底的理解“惡”的合理性，而又因為她超然的態(tài)度，無法對“合理的惡”產(chǎn)生憎恨，只是將其看作世界合理的一部分，而無所作為。

格蕾絲對“惡”的理解，被當成了對“惡”的縱容，并讓小鎮(zhèn)的行為向著地獄加速滑去。

最終的升華在于爸爸出現(xiàn)后，一針見血的指出了格蕾絲的“傲慢”，“你怎么能以超然于世外的態(tài)度去理解邪惡？你真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為傲慢的人?！?/p>

被正面猛然擊中的格蕾絲走下車靜靜的思考，當月光沖出云彩，驅(qū)散了迷霧，照亮了小鎮(zhèn)，格蕾絲將自己帶入其中：“他們只是因為處境悲慘才會作出此等惡劣行為，即使是你，你不也會這么做嗎？”

“會嗎？“

“不會！“

如果我格蕾絲處于小鎮(zhèn)居民的立場上，我絕對不會作出此等行為！

格蕾絲到此才恍然驚覺，從格物的置身事外，頓悟了知行合一。你并不是神，你并沒有超然世外，世間的一切確實有其合理性，惡是合理的，而制裁也是合理的，你自己也是世界的一部分，服從于其中的秩序，而屬于你的那份秩序，就是“權(quán)力”。

所以格蕾絲醒了，那個作為世外天使的她離去了，而作為女兒的世間的她醒來了，她要行駛她的權(quán)力，去執(zhí)行這個世界的秩序：創(chuàng)造一個更美好的世界，消滅丑惡的狗鎮(zhèn)。

但是，這并不是爸爸所想看到的，爸爸的境界，還要在格蕾絲之上。頓悟前的格蕾絲認為人就和狗一樣，順從于天性，作出別無選擇的事情來。爸爸教導他：“狗能夠做很多有用的事情，只要你在他們放肆的時候教訓他們?！睋Q句話說，爸爸的思想境界是，人的行為無關(guān)于對錯，世間自有對錯的標準，你手握權(quán)力，應該給人以方向。這才是真涅槃后大徹大悟的思想，是釋加牟尼、基督救贖世人的思想。

而此時的格蕾絲，殺掉了全村，用行動表明了：“做了錯事的狗，應付出代價?！边@其實距離她父親的思想是有差距的，所以父親才會說：“我們該走了，我覺得你今天學的太多。”

回到電影本身，所以這電影想告訴人們什么呢？

我出于直覺的對這部電影有一種憎惡之感，因為全片的所有人都在隨著潮流漂浮，沒有一點點的人性之光，看不到任何的抗爭。格蕾絲本來應該代表著人性的，然而導演卻安排了一位“戀人”，讓她盲目的相信湯姆，斷絕了自己的任何抗爭。

惡心。

你在一群隨波逐流的矮子中間，大聲疾呼著人性之惡，那你和在教堂里空談哲學的湯姆，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一個人的幸福啊，當然要考慮歷史的進程，但是也要靠個人的抗爭啊。你們?nèi)糠艞壍挚?，等待著從天而降?Power 來灑下秩序的怒火，你們是嫌集中營住的不夠擠嗎？

這部電影是拉斯?馮?提爾拍攝的「良心三部曲」中最令我毛骨悚然的一部。

拍攝手法上導演也采用了很不同的拍攝方式，像是舞臺劇的簡陋布景，主要場景是用粉筆「畫」出來的。鏡頭一開始是由上而下拍攝著這個「簡單、封閉」的小鎮(zhèn)。

然后，女主突然闖進了這個小鎮(zhèn)。

這個突然所產(chǎn)生的化學作用，悲傷的、殘酷的令人不敢直視。

開始時溫情的人們，保護了女主(似乎)，但是接下來…

所有人都開始利用這一點來「換取、謀奪」她的一點一滴。

包括肉體的勞動、金錢…甚至最后連清白及自由都被掠奪。

在這部片當中所展現(xiàn)人性的丑陋面…

會讓人在觀看的當下不忍直視，在看完之后倍覺絕望。

最后，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狗。

我念書時曾讀到過這樣一個故事：大致是說有幾個人在碼頭搭船，在船將要離岸的時候，突然從岸上跑來一個人央求他們也搭上他一起。這時船上有一個人慷慨的說；讓他上來吧，他已經(jīng)沒有其他船可搭了。但同時船上另一個人卻站出來極力反對，聲稱這船已經(jīng)負荷，如果再載一個人會很危險。那個慷慨的人指責這個人毫無善心，他努力說服了船上的其他乘客讓這個需要搭船的人上了船。當船行至中途時，由于風浪還是負荷問題我記不清了，總之船陷入了危險，需要棄重。這時那個慷慨的人馬上提出為了其他人的安全，把那個后來搭船的人扔下船。這時卻是那個起初極力反對的人站出來保住了這個人的性命。最后他們終于一起安全上岸，而當初那個慷慨的人，自然是被所有的人唾棄不齒。 這本來是一篇古文，讀完了老師要我們歸納主題，我當時無論如何也寫不出來，吃了個零蛋。但這些年過去，那些我曾經(jīng)歸納出主題的故事大多數(shù)都被我忘了，而這個故事我卻一直記得。因為是它最早告訴了我一個道理。但奇怪的是這個道理我至今仍無法確切地把它表述出來。 這個道理在《狗鎮(zhèn)》這部電影里被剝開了。并且它被剝得更徹底，更鮮血淋漓。因為在那部電影里，甚至連那個揭露偽善的人都沒有，甚至連驚濤駭浪都不需要，人性就赤裸裸地擺在那里。最后他們統(tǒng)統(tǒng)死于滅頂之災，我只覺得大快人心。包括最后妮可舉槍的樣子，都令人覺得光芒萬丈。 看這部電影是需要耐心的，當你慢慢接受了其單調(diào)到幾乎無物的布景之后，你會發(fā)現(xiàn)這種全新的觀影體驗是異常美妙的。正是出于這樣一種獨特的觀看方式，使我們更能夠?qū)Ｗ⒌厍腥朊恳粋€人的內(nèi)心去觀察它的腐爛和骯臟。這部電影的實驗性并不一定代表著它的先鋒性。但正是因為它不先鋒，它讓我們所有人都感到徹骨的寒冷。 很少有什么電影能讓我在看的時候覺得那么地憤恨，那么地不平靜。因為大多數(shù)情況下，面對丑惡我都習慣了冷漠地輕視它。但在這部電影里卻無論如何也不可以，想想自己的過去和現(xiàn)在，那些能夠淡漠對待它的人，或者在天堂，或者在地獄。 葛瑞斯最后明白了那個真正傲慢的人是她自己。她把道德的標尺沉重地壓在自己的肩頭，她以為寬恕別人的罪孽是最大的善，她把這個世界想得太美好，把善和惡撇得太清。最終她害了自己，也害了別人。但我一點也不同情任何一個人。她惡狠狠地懲罰那個侮辱過她的女人的方式是殺光她的孩子，一個接一個，就當著那個女人的面，就像她曾經(jīng)折磨她的方式一模一樣。這是不是正確一點也不重要。這是公平。 如果電影不是以這樣的方式結(jié)束，我想我們所有的人都會怪罪拉斯·馮·特里爾的。這部電影就像一片荊棘林，所有對這個世界抱著天真幻想的人都應該歷受它的考驗。拉斯·馮·特里爾不是沒有給我們指出走出這片荊棘林的道路，只是這條道路鮮血淋漓又異常冷酷。 因為那些教會過我們什么叫做恨的人，我們終于擺脫了讓我們受苦的愚蠢的傲慢和瞎眼的善良。它讓我們知道自己是如何活下來，又將如何活下去。所以我看到了那條道路是多么地光芒萬丈。 感謝豆友關(guān)于開頭那個故事的補充： 《乘船》 華歆、王朗俱乘船避難， 有一人欲依附， 歆輒難之。 朗曰：“幸尚寬， 何為不可？” 后賊追至， 王欲舍所攜人。歆曰： “本所以疑， 正為此耳。 既已納其自托， 寧可以急相棄邪？” 遂攜拯如初。 世以此定華、王之優(yōu)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