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多年前，唐季禮就憑與成龍合作的《紅番區(qū)》走向國際。到了新片《功夫瑜伽》，他仍然秉持用國際語言講好故事的原則，拓展探險的地域，融合中印的交流，打造一部能讓觀眾開懷一笑的升級版功夫喜劇。



玩心重：電影要拍，世界要游

從《神話》之后差不多10年沒做過導演，這次為什么想重出江湖？
唐季禮：沒做導演，都做監(jiān)制。(笑)這次故事是我自己寫的，《十二生肖》也是，我要喜歡我的創(chuàng)作，才喜歡去導，因為我沒導過別人的劇本。我喜歡的故事，人物、情節(jié)都有點特殊性，所以我以前的《警察故事3：超級警察》、《紅番區(qū)》、《警察故事4：簡單任務》、《神話》，不太像港產(chǎn)片，又不像國產(chǎn)片，有點像好萊塢片，又不像好萊塢片。這是我個人的風格。我出生在中國香港，之后去外國留學，很喜歡中國文化，又很喜歡全世界不同國家的文化，所以喜歡到處跑。南美、澳洲、蘇聯(lián)、東南亞，我全都拍過戲，就是我喜歡去哪里，就希望把故事寫到哪里，那我就可以通過創(chuàng)作去環(huán)游世界。(笑)

挑這幾個國家有什么考慮？
唐季禮：《功夫瑜伽》是第一部中印合拍片。它很重要的一個意義，是兩個文明古國、兩個人口大國、兩個電影生產(chǎn)大國第一次正式碰撞。功夫和瑜伽分別代表了中國和印度的文化，“功夫瑜伽”就是兩個文明的代表。為了凸顯尋寶電影的趣味性和豐富性，我把冰島作為我們的昆侖山脈，即中印邊境的高山、湖泊、冰川，我們?nèi)ケ鶏u表現(xiàn)。然后是極度奢華的現(xiàn)代化城市迪拜，會有機場追逐等動作戲，全世界最豪華的跑車全出來。再到印度，會有很多他們的文化，包括市集、石窟。我們的石窟文化是從印度傳過來的，中國石窟見多了，但沒人看過印度的，所以我們把結(jié)尾城堡底下溶洞的石窟，變成“事實”。

為什么選擇尋寶題材？
唐季禮：因為我從小就很喜歡歷史。歷史留給我們很多寶藏，《黃帝內(nèi)經(jīng)》，《易經(jīng)》，佛學、武學以及宋朝的針灸銅人經(jīng)絡圖，這些到底是怎么來的，為什么那個年代的人智慧那么高，這些都很耐人尋味，非常有趣。

功夫和瑜伽在電影中要怎么體現(xiàn)？
唐季禮：中國功夫有武德，尊師重道。在戲里，體現(xiàn)在成龍教李治廷打功夫，體現(xiàn)在成龍遇到困難、遇到惡勢力，還保持武德的精神、拼命的精神和對正義的追求。瑜伽是一種對人生的追求，對快樂的追求，這是我去印度跟很多瑜伽大師聊的。他們說瑜伽不是擺幾個姿勢，練練身體拉拉筋出出汗，不是什么高溫瑜伽、空中瑜伽等形式上的東西。瑜伽在印度生活中無處不在，是一種精神信仰。瑜伽和佛學相同，一樣尊重眾生平等，要大家開心生活，和諧，對朋友要好，要忠誠，有道德，所以功夫和瑜伽不是片面的動作，是有內(nèi)涵的，因此我把它們在精神上、道德上的追求融進了故事的情節(jié)與人物里面。

電影中的瑜伽融合了中印兩國的特色？
唐季禮：對了。印度人有做瑜伽的，中國人也有。印度人要打功夫，中國人也要。達摩的心意拳，就是從印度來到中國后，在少林寺修行創(chuàng)立的。

印度元素除了瑜伽，還有舞蹈？
唐季禮：是的，要把寶萊塢的文化發(fā)揮出來。(笑)正好主演都能跳，一學就會，太厲害了。我們還有印度市集，有神仙索，這在王玄策的《中天竺行記》里有記載，說他見到有人在吹奏樂器的時候，繩子自己立起來，小孩順著繩子爬上去后，忽然有一團云霧，啪的一聲，孩子不見了，繩子掉下來了。二戰(zhàn)時，在印度也有軍人看到過神仙索表演。這已是1000多年前的戲法。還有蛇陣、噴火、吞劍、拿著拐杖懸浮，都是印度市集里的傳統(tǒng)文化。這一次電影里的人啊景啊，印度元素都比較有代表性。(笑)

怎么定義《功夫瑜伽》的風格？
唐季禮：我喜歡拍一部電影，老百姓看完很開心，心靈上有點觸動，小孩看了能學到點東西，老人家看了有點情懷，會比較有正能量。《功夫瑜伽》里，所有商業(yè)元素都在，其實是個定制電影。有《奪寶奇兵》、《國家寶藏》的尋寶，有007系列、《速度與激情》系列在大城市飛車的感覺。這些類型都是我從小喜歡看的，影響了我的電影風格?？墒沁@種電影一般比較嚴肅，而我比較喜歡開開心心的，所以，我將成龍動作喜劇的特點和我喜歡的這種國際大片的商業(yè)元素，很好地進行了融合。我的特點就是在一個很嚴肅很認真的事件中突然搞笑，這是最難的。(笑)

看來《功夫瑜伽》特別符合合家歡賀歲片的特質(zhì)。
唐季禮：是的。當年《紅番區(qū)》是第一部賀歲片，而《警察故事4：簡單任務》等等都在春節(jié)檔破了記錄。之前沒人在春節(jié)看電影，我們之后，忽然電影院全開了。大家發(fā)現(xiàn)原來春節(jié)可以這么旺，才有春節(jié)檔。而我電影的特點是，第一，不血腥。第二，動作加喜劇。第三，老少咸宜。《神話》、《十二生肖》、《功夫瑜伽》都是。


情意濃：廿載合作，再發(fā)新枝

與成龍合作20多年，在他身上看到什么變化？
唐季禮：我們兩個年長了。(笑)導演中，我跟他合作最多，也比較熟悉他。我倆性格比較接近，在電影圈的成長經(jīng)歷也是。只不過他主攻演員，我主攻幕后。大家都是從替身、演員、武術指導做起，也是編劇、攝影、導演、監(jiān)制，所以溝通非常順暢，有時候一個眼神就知道了。而且每部戲我都為他量身而寫，前面就跟他溝通好，他就很有信心，來到現(xiàn)場會很舒服，他自己也說在我劇組是最開心的。(笑)

大哥現(xiàn)在還很拼，動作戲需要調(diào)整嗎？
唐季禮：大哥接戲不少，自己也很努力，每天都健身跑步，我看到他也有點心疼，因為真的不容易。他可能對自己的電影人生有追求，希望多拍些電影，多留下些東西。我尊重他的決定，我也要小心保護他、照顧他。中間他請過假去英國拍戲，但那時動了手術，還沒好就趕回冰島，我盡量遷就他把動作場面往后排，讓他有充分時間恢復，到了拍攝的時候，該要求的還是會嚴格要求的。但其實年輕演員還打不過他，他老本很厚。(笑)

跟成龍在動作戲方面的合作，誰占主導地位？
唐季禮：我做導演的話我是武術指導。(笑)跟其他導演合作，他做。這么多年都是這樣。我自己也是從小習武，學形意、洪拳、螳螂、太極、詠春、泰拳、空手道、跆拳道。(笑)也在體操隊、田徑隊，所以翻跟斗、跳彈床我都會。我們拍套招時有中國功夫，這次還把岳飛的心意六合拳以及綜合格斗套進去。大哥在《紅番區(qū)》第一次打木人樁，老美都沒見過，這次又創(chuàng)新了，打木人樁是會轉(zhuǎn)的。

怎么想得出那么多創(chuàng)意？
唐季禮：沒辦法，做大哥電影。(笑)以前5場原創(chuàng)動作就差不多，現(xiàn)在要有7場，才形成一部緊湊的動作片。這就很難了，又要能講故事，又要原創(chuàng)。我寫劇本就是武術指導的腦、編劇的腦、導演的腦還有監(jiān)制的腦共同運作。每一場動作不止是拳腳打的問題，是場景選擇的問題。為什么跑到冰洞去？在冰洞打什么？為什么要去迪拜飛車？到印度玩什么？什么人家沒玩過？同時考慮的東西非常多。

選擇其他演員有什么考慮？
唐季禮：印度女一號沒選大牌明星，選了個只拍過一部電影的年輕女演員。她是選美出身，身材、儀態(tài)非常好，正好角色是皇室貴族，要有那種氣質(zhì)。中國這邊選“瑜伽圣母”母其彌雅，她是中印瑜伽大使，樣子也比較有特點，云南少數(shù)民族，一下子就認得出來。印度找一個大美女，中國也要拼得上才行。(笑)有時候這種戲，越是新人越有說服力。張藝興演考古系研究生，萌萌的，很陽光也很可愛。李治廷就是洋氣，有點男人壞得來女人也會很愛的感覺。(笑)壞壞的男人一定要有風度，長相一定要有魅力，就像鋼鐵俠一樣，風流，可你不覺得他下流。


斗志高：面向國際，不斷挑戰(zhàn)

拍《功夫瑜伽》時是不是也有很多即興想法？
唐季禮：對。我拍戲喜歡去娛樂，喜歡跑，喜歡去哪就寫到哪。每去一個地方，我可以更了解當?shù)匚幕?，因為我去得到很多游客去不到的地方。像在冰島拍內(nèi)湖，游客不能進去，很危險。李治廷與成龍就在那里抓狼。我們每走10步，就要拿個鉆鉆下去，看冰層有多厚。

面對這些危險，是否需要妥協(xié)？
唐季禮：拍戲就是這樣啊。(笑)以前拍《紅番區(qū)》，那艘氣墊船就是英女王的，屬于海岸巡邏隊，后面不能拖人滑水，也不能碾過任何生物，還不能上街與汽車相撞，這都有明文規(guī)定，但最后我都堅持完成了創(chuàng)作。拍電影執(zhí)行時會有無數(shù)人告訴你，可不可以不這樣做，如果你很容易妥協(xié)，那整部戲都變成第二選擇了。我去到冰島現(xiàn)場，哇，冰湖不漂亮，里面懸崖邊上那塊東西立起來漂亮啊。這很危險，在原計劃里沒有，但我看了就想走進去，加強原來的選景。這個就是提升你要的水平。另外你遇到困難，人家說可不可以不這樣，那會降低你的水平。做導演就要在這兩者之間，遇到更好的，努力去做，人家給第二選擇，你盡量堅持，那其實就是導演對藝術的追求、堅持和分寸的把握。

那拍攝《功夫瑜伽》最難的是什么？
唐季禮：牽涉到很多動物，包括獅子和土狼。弄獅子進車已經(jīng)很難，再把大哥弄進去也很難。(笑)土狼進籠后，我讓張藝興、李治廷和印度女演員進去也很難。(笑)土狼是野性的，5只土狼能把獅子干掉，很厲害。張藝興他們進去拯救人質(zhì)那場戲非常緊張，跟不同的主人借了很多土狼，花了很多時間。

動物都是真的嗎？怎么處理動物戲份？
唐季禮：有真的有假的。動作特效可以做，面部表情和眼神永遠做不好。這次迪拜公主把養(yǎng)的獅子借給我。我一個鏡頭一個鏡頭來，捕捉它不同的表情。它從很兇很精神給我拍到累趴了，最后都不想理我了，而這正是我需要的表情。(笑)我自己比較喜歡動物，老虎、獅子、鱷魚、貓貓狗狗都拍過。(笑)要很有想象力，要怎樣的表情，得怎么引它。拍《魔域飛龍》時拍過大蜥蜴，我會用食物引它，嚇它，讓它兇，看反應。拍《警察故事4：簡單任務》時還在水底，跟鯊魚潛水350個小時。

拍追車戲有沒遇到困難？
唐季禮：車都是迪拜現(xiàn)在的王子借的，布加迪、蘭博基尼、法拉利、保時捷、邁凱倫、賓利、梅賽德斯、寶馬……你想得出的豪車基本上都在。每天我最怕的，就是聽到“砰”，但最后還是“砰砰砰”撞了3輛。(笑)還是要有追求嘛。以前港產(chǎn)片拍飛車就去沙田工廠區(qū)，拿二手車來，怎么飛怎么難看。后來拍《警察故事3：超級警察》，有錢有經(jīng)驗了，就在市區(qū)里飛，一輛車幾百萬幾千萬，怎么都舍不得。我始終想拍一場飛車戲，讓所有豪車全部出現(xiàn)。做了幾十年，終于完成了這個心愿，這也是做編劇和導演的特殊待遇。正好迪拜警車都是豪車，因為不是用來執(zhí)行任務，主要是宣傳警察形象，那我就可以把情節(jié)寫進去。(笑)好萊塢電影通常是找贊助商，其他款車不能出現(xiàn)。我不干這個，什么車都有，整場戲就很好玩，愛車之人就看得爽了。(笑)

你的電影經(jīng)常在挑戰(zhàn)不可能的任務。
唐季禮：21年前拍《紅番區(qū)》，連涂走威亞的電腦特效都沒有，我們真的跳樓。(笑)沒辦法，中國香港的電影投資預算就那么少，演員就這么多，可是我們要去挑戰(zhàn)美國電影，希望在世界電影市場分一杯羹，港片水平能跟人家接近。但機器也不夠，場景也沒有，車都買不了，在很困難的時候，中國人的志氣就來了。我們要想好把錢用在什么刀刃上。我在電影里，想辦法拿一些跟我們文化有關的，而且不要那么局限。當年港產(chǎn)片要么是周星馳、王晶，要么是《英雄本色》、黑社會。而打進好萊塢主流院線的頭三部，《紅番區(qū)》、《警察故事3：超級警察》、《警察故事4：簡單任務》，都有比較開闊的國際視野，拍攝的景、用的鏡頭、講故事的方式，都是不同人種、不同國家能聽懂的，就是以肢體語言為主。《功夫瑜伽》里成龍搶車去追，車后有只獅子，該怕的誰都會怕，任何人種看了都會笑，這才叫國際語言。中國電影要走出去，面向國際，你從寫劇本、拍攝的時候達到那個水平，就有機會。

在這么多國家選景，也是出于“走出去”的考慮？
唐季禮：我常常想什么叫大電影?，F(xiàn)在單挑不行了，要《復仇者聯(lián)盟》?！墩櫽爸刂亍凡恍辛耍端俣扰c激情》。大家習慣短平快，如果單一那個人不喜歡，他就不看，所以一部電影要有幾個明星，讓男女老少都能找到自己喜歡的，這是我創(chuàng)作春節(jié)商業(yè)片的新模式。內(nèi)容方面也是，如果從頭到尾就幾場景，觀眾就煩了。如果有中國、冰島、迪拜，還有印度，印度又有皇宮、古廟、叢林、瀑布，這就很豐富，觀眾在電影院就是全世界旅游了。這就是為什么以前我們要看《奪寶奇兵》系列、007系列，為什么我創(chuàng)作要跑那么多地方，投那么多錢，那么辛苦。我想帶給觀眾更多沒見過的地方，而最好的分享方式就是放到電影里。



附：2016年12月20日，采訪了唐季禮。九十年代他與成龍合作的電影，也許是不少觀眾當時極其美好的回憶之一。
唐導很溫和健談，一個多小時聊得很是愉悅，有種時光穿梭而又倒流的神奇感覺。
原載于《看電影》719期（封面為《西游伏妖篇》）及APP。

每個人的眼中，都有一個成龍

文/杜邊生

每一個人的眼中，都有一個成龍。但國內(nèi)對成龍的國際聲譽似有低估，成龍在國際影壇的影響力十分驚人。在Youtube上，眾多國外影迷為其剪輯出各種按主題、年代詳細分類的精華集，Youtbe上以Jackie Chan為關鍵詞的的搜索結(jié)果約有133萬，Tom Cruise為126萬左右，而已成為文化Icon多年的國際巨星李小龍，以他的英文名Bruce Lee為關鍵詞，搜索結(jié)果為255萬。成龍與李小龍相差的122萬搜索結(jié)果會在時間的催熟中逐步完成，這是成龍自身的文化Icon屬性所決定的。而成龍也已經(jīng)成為首位拿到奧斯卡終身成就獎的華人。
 
觀影前，我問友人們，你們對成龍的印象如何呢？
小M說，還是挺可愛的，但是成龍的片子雖然看過挺多，但是對這一類搞笑動作片總是記憶不深，“有次在回國的飛機上看了那部，很多國際友人一起拍的大和諧結(jié)局的，竟然也覺得挺好看的?！倍呢，他好像感覺Jackie Chan早期的角色更有意思一些，更合適喝酒看，“而因為如此我也一個都不記得，最近看的一部有空手道的，還好，但是覺得沒那么適合喝酒看了?！?br>而另一位一同看電影的朋友L，對成龍的印象是”拼命“。L喜歡“警察故事”系列以及《紅番區(qū)》，對于這一部成龍與《紅番區(qū)》《神話》的老搭檔唐季禮搭檔的片子，L也報有一定期待。
可愛、色、拼命，這是友人們關于成龍的三個關鍵詞。
 
影片一開始，一段歷史背景劇情過后，L就脫口而出：“這不是《神話》么？”而當那位印度美女出場講完一帶一路主題，亮出尋寶地圖后，小M想起了更早的一部片子《飛鷹計劃》。
從1991年的《飛鷹計劃》，到2005年的《神話》，直至今天新春伊始這部《功夫瑜伽》，《奪寶奇兵》式的冒險在成龍影片中得到延續(xù)，片中致敬式地加入了一段關于利用陽光折射打開寶藏大門的情節(jié)，成龍嬉笑地說：“我很喜歡印第安納·瓊斯。”
一場跨越多國的探險，為觀眾們展現(xiàn)了各地風貌，實景拍攝當作旅游風光片看也不錯。迪拜的壕、印度的開掛，利用環(huán)境展現(xiàn)打斗場景向來是成龍影片的一大出彩之處。迪拜公路追車場景引發(fā)了小縣城影院里一場報車名游戲：“蘭博基尼、賓利、法拉利，誒，那是布加迪威龍么？”成龍飆的車里還特么載著獅子，狂飆中伴隨獅子的怒吼更添刺激性，L同學說，這讓他想起了《紅番區(qū)》里充氣船沖上街道的戲，一在場面二在創(chuàng)意。隨著探險之旅踏入印度地界，打斗的同時向我們展示了阿三各種變戲法場景，自然流暢一氣呵成，毫無違和感。
 
確實，成龍是可愛的，威武的一拳打出去之后甩甩打疼的手，又或者那招牌似的跺腳動作，都有那么幾分微妙的萌感。盡管片中用了很多此類讓人眼花撩亂的鏡頭，但終歸結(jié)底，引發(fā)全場爆笑的鏡頭還是集中在他慣用的打斗戲中的幾幕場景，譬如在美女被挾持的緊張時刻，突然在挾持者耳邊大吼一聲“嚇死你”這等猛虎下山式的出奇不易又有點小卑鄙的怪招。
成龍也還是拼命的。影片開場沒多久，對著木樁練習后眼冒金星的場景是歲月不饒人的自嘲。一幕潛水戲據(jù)說是本人親力親為，取景地冰島當時是零下10多度的冰雪天，考慮到他60+的年紀，這實在是令人佩服了。
 
記得有位朋友跟我說，他看過很多次成龍的《寶貝計劃》，每一次都是笑得停不下來。這次的電影也是如此，成龍還是很會玩的，友情客串的張國立一出場，小M咯咯笑個不停。而影片結(jié)束時突然響起《神話》的remix版，所有正派反派集體跳起廣場舞的游戲也是切合了本次影片的印度主題。無論大家此前對成龍有怎樣的看法，無論對影片情節(jié)滿意或失望，大家都是笑著看完的，簡直要一起加入廣場舞。如此歡樂氣氛，確實適合春節(jié)檔攜親友一同觀看。
 
 
PS，張藝興穿的飛行員夾克啥牌子啊，真好看啊。

完全搞不懂為什么有人會覺得這部戲好看？很好笑？我全場沒有笑，甚至無聊到玩手機，看新聞都比電影精彩！這部戲可以比美富春山居圖，完全是豪華炫富版的盜墓筆記，各種不合情理的劇情，各種炫富，隨隨便便做個推理就能想出來的事情，何必要幾百年后才找到一個叫獸來解開寶藏之謎？那些五毛特技簡直無法直視，廉價道具好比巧克力金幣一大箱就說是可以比美世界黃金庫存的寶藏？！還道貌岸然地宣布：請尊重歷史！這些都是屬于國家的！國家的！看來不宣誓愛國是過不了審核的，粗制濫造，東拼西湊終于完成108分鐘的劇情，懊！我錯了，不是108分鐘，我還忘記了劇尾還有8分鐘的堪稱看完尷尬癌發(fā)作的中印中央歌舞團合跳的印度廣場舞，為爛戲做一個完美的句號，從頭爛到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