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suv精品一区二区_俄罗斯无码特级毛片_中文字幕人妻av一区二区_亚洲另类无码一区二区三区_日本黄页网站免费大全_中文乱码人妻系列一区二区_成人免费无码大片A毛片抽搐色欲_99国精品午夜福利视频不卡

  • 當前位置:首頁 戰(zhàn)爭片 奇愛博士

    奇愛博士

    評分:
    0.0很差

    分類:戰(zhàn)爭片美國,英國1964

    主演:彼得·塞勒斯  喬治·C·斯科特  斯特林·海登  詹姆斯·厄爾·瓊斯  格倫·貝克  ?

    導演:斯坦利·庫布里克?

    提示:如無法播放請看其他線路

    提示:如無法播放請看其他線路

    猜你喜歡

    • HD中字

      余戰(zhàn)

    • HD

      余戰(zhàn)2024

    • 正片

      風聲

    • HD中字

      五月的四天

    • HD

      東北狙王決戰(zhàn)虎牙山

    • HD

      第十二個人

    • HD中字

      跨過鴨綠江電影版

    • HD中字版

      被遺忘的戰(zhàn)役

     劇照

    奇愛博士 劇照 NO.1奇愛博士 劇照 NO.2奇愛博士 劇照 NO.3奇愛博士 劇照 NO.4奇愛博士 劇照 NO.5奇愛博士 劇照 NO.6奇愛博士 劇照 NO.16奇愛博士 劇照 NO.17奇愛博士 劇照 NO.18奇愛博士 劇照 NO.19奇愛博士 劇照 NO.20

    劇情介紹

    美國空軍將領杰克?瑞(斯特林·海登 Sterling Hayden 飾)懷疑蘇共的“腐朽思想”正在毒害“正直善良”的美國人民,他于是下令攜帶核彈頭的飛行部隊前往蘇聯(lián),對敵人進行毀滅性的核打擊。蘇聯(lián)方面得知此事,立即致電美國總統(tǒng)墨爾金?馬夫雷(彼得·塞勒斯 Peter Sellers 飾),并威脅如若領土遭到攻擊,蘇聯(lián)將不惜一切代價按下“世界末日裝置”。該裝置的威力足以摧毀地球上所有的生命。   一場有關全人類乃至整個地球命運的戰(zhàn)爭就這樣悄然且荒誕地拉開了序幕……   影片根據(jù)彼得?喬治1958年的小說《紅色警戒(Red Alert)》改編而成,與《2001漫游太空》、《發(fā)條橙》并稱為“未來三部曲”。

     長篇影評

     1 ) 人類命運的囚徒困境

    一,人類命運史上最承重的兩封書信

    1962年10月27日,美利堅合眾國史上最帥的總統(tǒng)肯尼迪,也就是那個與弟弟共享全球最性感風中女郎夢露,后來被開花彈打爆頭蓋骨的帥哥,向蘇修分子赫魯曉夫發(fā)出了一封接受他10月26日星期五"提議"的信:

    “親愛的主席先生:

    我非常仔細地閱讀了您1962年10月26日的來信,對您表示愿意迅速謀求一個解決辦法的聲明表示歡迎。然而,需要做好的第一件事是,在聯(lián)合國的有效安排下,停止在古巴進攻性導彈基地上施工,并使古巴一切可供進 攻之用的武器系統(tǒng)都無法使用。 ……

    但是讓我強調(diào)一下,其首要的因素還是要在有效的國際保證之下,停止在古巴的導彈基地上的工作,使這一威脅繼續(xù)存在下去,或者使這些問題同歐洲和世界安全的一些廣泛問題聯(lián)系起來而拖延這一有關古巴問題的討論,肯定將會加劇古巴危機并嚴重危害世界和平。因此,我希望我們能按照此信和您1962年10月28日的信件中提出的辦法迅速取得一致意見。

    約翰·肯尼迪”

    在此之前,10月24日,美國陳兵從佛羅里達到波多黎各的弧形海域,68個空軍支隊,8艘航母,90艘軍艦參與 了封鎖古巴海峽。更嚴重的是,美蘇兩國在全球的軍事基地都進入警戒狀態(tài),核彈頭上弦,核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在熱核戰(zhàn)面前,隕石撞擊,兩次世界大戰(zhàn),颶風野火海嘯黑死病,都只是小兒科,因為當前全球儲存的核武庫足夠把地球毀滅幾十遍以上。

    10月28日,星期六。莫斯科電臺廣播了赫魯曉夫的回信。

    信中說:

    “我非常理解您以及美國人民對于您所稱為進攻性武器所感到的憂慮,這的確是一種可怕的武器。您和我都了解,這是一種什么性質(zhì)的武器。為了盡快地消除這一危及和平事業(yè)的沖突,為了給渴望和平的各國人民以保證,蘇聯(lián)政府除了此前已下達的在武器的建筑工地停止施工的命令外,現(xiàn)又下達新命令拆除您所稱為進攻性的武器,并將它們包裝運回蘇聯(lián)?!?/p>

    這就是著名的古巴導彈危機。

    所幸關鍵時刻,肯尼迪和赫魯曉夫都選擇了審慎與克制。

    主不可怒而興師,將不可慍而致戰(zhàn),好在當年美國的總統(tǒng)不是小布什同志。

    如果說人類在其億萬年漫長的歷史,有哪一次無限接近過毀滅的話,誰都無法否認這是人類史上的第一次,而人類卻無法擔保什么時候就會發(fā)生第二次。

    二,紅色警戒

    也是在1962年,為了拍攝一部核威懾影片認真學習了三四年的庫布里克忽然讀到經(jīng)濟學家托馬斯·謝林在《原子科學家通訊》上發(fā)表的一篇《紅色警戒》評論文章,當即聯(lián)絡原作者彼得·喬治并以3500美元購買下了該書電影改編權。

    2005年,托馬斯·謝林,因廣涉運籌學、外交學、國家安全、核戰(zhàn)略、軍備控制理論,以其博弈理論(game theory)增加了我們對于沖突與合作的理解而獲諾貝爾經(jīng)濟學獎。

    他當年在《原子科學家通訊》的那篇評論,指《紅色警戒》是一篇絕好的偶然核大戰(zhàn)案例,核威懾的邏輯是建立在“對等摧毀保證”上的非邏輯思維上,令任何一方都不敢輕舉妄動。

    但問題出在啟動核大戰(zhàn)的按紐掌握在人手上,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不受情感邏輯或者意外事件干涉,從而讓核戰(zhàn)爭意外啟動,基于此原因,核威脅理論又開始向分散下放指揮權發(fā)展,這讓諸如戰(zhàn)區(qū)的空軍司令都有機會發(fā)動核戰(zhàn)爭。

    遭受攻擊的一方,為避免被先發(fā)制人打擊失去還手能力,就有必要啟動一套自動還擊系統(tǒng),也就是說如果本方受到核攻擊,一組電腦程序自動發(fā)出攻擊指令,啟動毀滅性核攻擊。

    這套系統(tǒng),就是影片《奇愛博士》里蘇聯(lián)使用的DOOMSDAY MACHINE,當系統(tǒng)檢測到相當劑量的核輻射判定己方被攻擊時,就指令發(fā)射全部核彈頭飽和攻擊,摧毀整個世界。

    而《紅色警戒》的原作者彼得喬治,從此深陷核戰(zhàn)恐懼癥中不能自拔,終于在1966年6月1日飲彈自殺。

    三,中導條約

    你別以為這些都只是電影和書中的情節(jié),政治和軍事哪有這么荒誕不經(jīng)?

    舉個栗子,特朗普,就問你服是不服!

    繼2002年退出《反導條約》山姆大叔在全球各地大肆布置反導系統(tǒng)后,2019年8月3日,美國又在非典型政客雞冠頭大統(tǒng)領帶領下,撕毀了1987年由里根和戈爾巴喬夫簽署的《中導條約》,從而讓射程在500-5500公里的中遠程導彈研制和生產(chǎn)不再受到任何限制。

    世界將再一次陷入軍備競賽,上一次是海軍的航母潛艇競賽,這一次,除了核力量的裝備競賽,還有中子武器,激光武器,基因武器,太空武器。

    人類向自我毀滅又成功邁出了一大步。

    在武器裝備的競賽上,自有人類歷史以來,世界各國就一直深陷囚徒困境,事實上,沒有哪一個時代人類曾走出過這個困境。

    四,庫布里克

    斯坦利庫布里克并不是以導演職業(yè)出道,他初期的職業(yè)是記者,但對于電影的熱愛讓他成為了著名的地下電影創(chuàng)作者,并揚名好萊塢。

    他的作品不多,加一起大概也不超過20部,但他的每一部作品卻都禁得起觀眾和時間的檢驗,這一點連光影國師老謀子也是做不到的。

    不重復自己,這是觀眾看庫布里克的電影第一感受。他的電影樣式不一,風格多變,有史詩商業(yè)片《斯巴達克斯》,人物志《巴里林登》,問題青年族群《發(fā)條橙》,科幻片《2001,太空漫游》,越戰(zhàn)片《全金屬外殼》,黑色荒誕劇《奇愛博士》。但所有的影片都有一個共同的地方,就是充滿了哲學遐思。

    如果說庫布里克的電影,有什么一直在遵循的個人風格,那就是哲理化。

    他深深地關注人類的命運,在對人類的過去和現(xiàn)在觀察中,還預測著未來。雖然他不是“人類命運共同體”一詞的發(fā)明者,但他卻絕對是最有力的鼓吹者。

    他的最后一部影片是《AI》,可惜他并未能親自完成就因病去逝。斯皮伯爾格接手了他的遺愿,拍出了一部驚世駭俗的機器人消滅人類的電影。相信這也正是庫布里克的初衷,人類社會遲早被人工智能顛覆。

    在他拍的電影中,《奇愛博士》并不是最好的作品,但卻是他對人類未來關切得最深的一部作品,對人類的未來比他創(chuàng)作的史上最佳科幻片《2001,太空漫游》揭示得更深。在特朗普撕毀《中導條約》后,他在《奇愛博士》里講的故事,正在一步一步向現(xiàn)實演變。

    五,奇愛博士到底講了一個什么故事

    這是一部只有三個場景七個主要人物的黑白電影,空軍基地和基地指揮官瑞皮將軍,B53戰(zhàn)略轟炸機和機長昆少將,總統(tǒng)作戰(zhàn)室里的總統(tǒng),參聯(lián)會主席,蘇聯(lián)大使和核科學家。

    但是這部場景和人物都不多的黑白影片卻不簡單,"關于核戰(zhàn)略的所有東西,你都可以從《奇愛博士》中學到",美國科學家聯(lián)盟的太空戰(zhàn)略、國際安全及軍情分析大腕約翰·派克(John Pike)如是說 。

    整個西方世界的領導人都相信蘇聯(lián)人已造出了能毀滅世界的終極武器并布置在北極某處,為了不被蘇聯(lián)先發(fā)制人使用核武摧毀己方,美國通過遍布全球的空軍基地保持了24小時不間斷有一個支隊的轟炸機攜帶著上億噸當量的核彈頭在距離蘇聯(lián)境內(nèi)目標兩小時航程的空域飛翔,一旦美國被攻擊,這些飛在天上的每架轟炸機就會向蘇聯(lián)傾瀉相當于16倍二戰(zhàn)炸彈總和的核彈頭。

    而為了防止蘇聯(lián)的斬首行動令總統(tǒng)無法下達命令導致的指揮中斷,空軍基地司令被授權可以向飛在空中的轟炸機群下達啟動Plan R的命令打擊報復蘇聯(lián)。

    換句話說,就是全球任意一個美軍戰(zhàn)略轟炸機基地司令都有權啟動與蘇聯(lián)toe to toe的核大戰(zhàn)。

    而保證基地司令不會濫用這種職權的機制,就是參謀長聯(lián)席會議主席對他們的忠誠度測試。

    這個機制的漏洞就是萬一有人發(fā)神經(jīng)呢?

    所以全人類的命運可能只是系于某個基地司令的褲腰帶上。

    這不就還真有人會發(fā)神經(jīng)!

    皮森基地司令瑞皮將軍因為性無能,懷疑是蘇聯(lián)特工在水里投毒而遷怒于共產(chǎn)主義,下令所轄轟炸機支隊執(zhí)行plan R。

    為了讓他的命令得到有效執(zhí)行,他在確定go code后,關閉了基地并切斷了基地與外界的所有聯(lián)系,并在總統(tǒng)派遣的部隊攻進基地時舉槍自盡,把只有自己知道的轟炸機群召回代碼一同帶進了地獄。

    當他的攻擊行動被通報到參聯(lián)會主席巴克將軍時,這位軍方首腦不得不中斷了與女秘書行魚水之歡而回到總統(tǒng)作戰(zhàn)室匯報情況,臨走他告訴女秘書等我很快回來。

    作戰(zhàn)室的會議,總統(tǒng)以下的三巨頭均缺席了,他的國務卿正在越南,國防部長在老撾,副總統(tǒng)在墨西哥,來參會的,是他們的秘書。

    決定世界生存的,并不是臺面上的人。

    我們來看這個密室政治是如何進行的。

    參聯(lián)會主席壓下聲調(diào)通知總統(tǒng)他的下屬越權行為時,壓抑不住心里的興奮,既然結(jié)果已無法逆轉(zhuǎn),他進一步建議起飛更多的飛機攻擊蘇聯(lián)所有的核基地,一擊致命,徹底解決蘇聯(lián)威脅,但是他只能保證這樣的飽和攻擊也只可以解決蘇聯(lián)90%的核力量。

    他說,美蘇導彈比是5:1,我們向他們的每個導彈基地發(fā)射3枚導彈,剩余的導彈打敗他們還綽綽有余。他一句話道出了各國瘋狂的軍備競賽是多么的必要,伊朗,朝鮮為何砸鍋賣鐵也要研制核武的邏輯就正在這里了。

    在軍方好戰(zhàn)鷹派眼里,美國的代價只是2000萬平民可能被蘇聯(lián)漏網(wǎng)的10%核力量消滅,這是一個可接受的平民傷亡。而如果不先發(fā)制人,這個損失可能是1億5千萬人口。

    幸好總統(tǒng)是鴿派,他聲明他的國家不會是首先使用核武的一方??墒乾F(xiàn)實中加州牛仔小布什就公開宣布美國采取的是先發(fā)制人戰(zhàn)略,到目前為止,人類史上唯一使用過核武的一方也正是美國。

    為了將人類從核戰(zhàn)邊緣拉回,敵對方的蘇聯(lián)大使也被邀請參加了這個絕密會議。

    這大概是史上僅有的一次交戰(zhàn)國雙方一起參加一方的作戰(zhàn)會議了。

    大使給總統(tǒng)和作戰(zhàn)室的政要帶來了兩個信息。

    一是蘇聯(lián)的終極武器是doomsday,這是一套機器控制的系統(tǒng),當檢測到相當劑量的核輻射系統(tǒng)判定蘇聯(lián)正在遭受核攻擊時,這套系統(tǒng)會自動發(fā)出攻擊指令,能夠毀滅地球的核裝置會自動啟動,氯化鈷G炸彈,它爆炸后的核輻射半衰期是93年。也就是說,地球表面一切生物消失后,93年內(nèi)不會再產(chǎn)生任何新的生物。

    二是蘇聯(lián)總書記正在喝酒,而且他已經(jīng)喝醉了。

    這第一個信息令在場所有人都慌了,剛剛滔滔不絕大講一擊致命的參聯(lián)會主席也無法保持淡定,他的可接受犧牲2000萬平民來打贏戰(zhàn)爭的理論,說到底是別人的生命,當輪到自己也得賠上性命時,他表現(xiàn)出的求生欲卻是最強烈的。

    首先他是不相信有這樣的騷操作,然后奇愛博士證實了這個騷操作不但可以有,還相當簡單容易制作。這個末日機器的遏制理論是讓對方產(chǎn)生害怕進攻心理的藝術,所以必須排除人的因素,因此該裝置的啟動完全交于機器,并且是不可逆的。

    但是奇愛博士也提出了置疑,末日機器的設計思想是必須讓對方知道這個機器的存在,蘇聯(lián)怎么可能對此保密,除非是根本就還未造出這樣的機器。

    大使給了他可信的回答:總理希望在下周一黨代會上宣布,他是一個喜歡制造意外驚喜的人。

    驚喜和意外,你永遠不知道哪一個會先來。

    這一下輪到作戰(zhàn)室的政要們驚慌了,政客和將軍們再也沒有了鴿派鷹派之分,所有的人都在焦慮如何避免末日機器被觸發(fā)。

    轟炸機群聯(lián)系不上,撤回命令無法傳達。現(xiàn)在敵對的兩方首腦必須合作了,美國總統(tǒng)請求蘇聯(lián)總理在轟炸機群進入對方雷達時悉落擊落。

    他提供了自家轟炸機的數(shù)量,航線,一國首腦向敵國首腦出賣自家軍事情報以協(xié)作打掉自家轟炸機群,這大概又是史上絕無僅有的一次了。

    千鈞一發(fā)之際,基地司令的副官解出了死鬼司令設置的通訊代碼OPE,向機群發(fā)出了撤回指令。

    看見大屏幕上回撤的機群,作戰(zhàn)室的高官們都長吁了一口氣,相互擁抱慶祝?!八郎駝倓倧奈覀冾^頂掠過”,眼含熱淚的鷹派巴克將軍抑制不住的激動,“我提議大家一起向主禱告”。

    然并卵,有一架由昆少將指揮的轟炸機,由于被蘇聯(lián)導彈擊傷,無線電失靈沒收到指令,繼續(xù)向蘇聯(lián)境內(nèi)飛去。

    這是一個由不同膚色,不同種族,不同信仰的人員組成的機組,但他們卻都有最好的飛行素養(yǎng),在他們的高超技術和無間協(xié)作下,受損的轟炸機通過低空飛行躲過了蘇聯(lián)雷達搜尋,成功抵達目標上空。

    看起來上帝還是不忍就這樣滅了人類,投彈時核彈頭卡殼了。

    but man proposes, god disposes.

    盡職盡責的昆少將,手工修復了投射系統(tǒng),騎著核彈頭沖向了大地。

    蘑菇云騰起的那一刻,全球各地相繼騰起了一模一樣的云層。那是一層半衰期為93年的氯化鈷G輻射云。

    作戰(zhàn)室現(xiàn)在的主角已變成了奇愛博士,主持美國核武研發(fā)的布蘭德公司武器研發(fā)主任,他現(xiàn)在提議在深礦井保存人類精英。

    為保存人類,井下生活將是一個男人配十個女人,這令在場的男人全都雙眼發(fā)光。

    而半身不遂乘坐輪椅的核武專家,奇愛博士,也奇跡般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他情不自禁地喊了聲:mein Führer. I can walk.

    召回機群的代碼,OPE, of purity essence. 精華之液!就是基地司令挑起核戰(zhàn)爭的原因。

    影片對此進行了無數(shù)次暗示,片頭的空中加油,瑞皮向上翹起的雪茄,昆少將騎在胯下的核彈頭,甚至是相關人物的姓名,Jack Ripper, Major Kong, Buck, 都全充滿雄性氣息或性暗示。

    原來對交配權的爭奪,才是人類一切爭斗的起源。

    庫布里克把題材如此凝重的電影拍成了黑色幽默,很多地方看似荒誕不經(jīng),而世界恰恰就是這樣荒誕不經(jīng)地在運行。

    神經(jīng)病和酒鬼抓住人類未來的睪丸,明天和意外,誰都不知道哪一個會先來。

     2 ) 解碼奇愛博士奇怪的愛

    【作者:西夏 原載于《科幻世界》07年第四期】

    [故事] 戰(zhàn)略空軍基地將軍將自己的性功能障礙歸咎于水中加氟防治壞牙的科學方法,認為這是蘇聯(lián)企圖毒化美國人體液的陰謀,于是下令空中24小時巡弋待命的核彈轟炸機隊進攻蘇聯(lián),并以全面核戰(zhàn)為由關閉了基地通訊。大驚失色的國防部為避免偶然核戰(zhàn),一面想法召回飛機,一面與政要緊急磋商。由于意識到蘇聯(lián)的核反擊將毀滅美國,軍方建議干脆乘機實施全面核攻擊,從而借此永遠解決蘇聯(lián)威脅問題;而總統(tǒng)為了和平,試圖請求蘇軍幫忙擊落自己的飛機,卻驚恐得知蘇聯(lián)已制造了足以摧毀地球的“末日裝置”,該裝置會在蘇聯(lián)遭到核攻擊時自動啟動,無法阻止。終于,一架B-52載著兩枚氫彈越過艱險擊中目標,核毀滅被啟動之際,名為“奇愛”的科學博士現(xiàn)身國防部作戰(zhàn)室,開始用自己無與倫比的智慧和無法抑制的激動,描述起一個令人向往的地下礦坑生存藍圖……

    [起源和閑話] 本片小說原著《紅色警戒》,作者彼得·喬治二戰(zhàn)時曾為英國皇家空軍情報官,據(jù)說曾在空軍基地被一架掠過頭頂?shù)拿儡夿-47轟炸機震得咖啡杯摔在地上,邊上人評說一句“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就會這樣來臨”竟使喬治猛得靈感,三星期寫出了《紅色警戒》,跟克魯亞克寫《在路上》一樣快。注意這個《紅色警戒》跟那個即時戰(zhàn)略游戲《紅色警戒》系列沒有關系。電影對于當年的核威懾極盡嘲弄,沒想到在電影完成兩年后原作者喬治本人竟不堪核戰(zhàn)恐懼而于1966年6月自殺身亡,由于小說本身的文學成就并不算高,電影《奇愛博士》就成了我們依稀記住這位先覺者的唯一憑據(jù)了。所幸《奇》片在很多“一百”名單上位居前茅,1989年美國國會圖書館因其“重要文化意義” 而與《公民凱恩》、《飄》、《卡薩布蘭卡》、《綠野仙蹤》等一起列進第一批國家電影保護收藏目錄。

    [背景] 卻說1960年代冷戰(zhàn)突然加劇,豬灣事件和古巴導彈危機使得核毀滅的幽靈突然從世人生活的背景被調(diào)到前臺,反映核焦慮的西方科幻-災難片開始丟掉50年代的種種動物寓言面具,而出現(xiàn)咄咄逼人的現(xiàn)實景象,先有《海濱》(On the Beach,1959),后有紀錄式的《戰(zhàn)爭游戲》(The War Game, 1965),同期還有《奇幻核子戰(zhàn)》(Fail-Safe,1964)。那時庫布里克為準備一部關于核威懾的電影,已經(jīng)刻苦研究學習了三四年,忽一日,美國經(jīng)濟學家托馬斯·謝林(Thomas Schelling)在飛機上讀到小說《紅色警戒》,視為一個描述偶然核戰(zhàn)的絕好案列,在《原子科學家通訊》上發(fā)表了一篇評該小說的文章,竟被庫布里克讀到,二人當即聯(lián)絡并跟彼得·喬治談下了電影改編權。那個托馬斯·謝林,因廣涉運籌學、外交學、國家安全、核戰(zhàn)略、軍備控制理論,在四十年后的2005年,“以其博弈理論(game theory)增加了我們對于沖突與合作的理解”而獲諾貝爾經(jīng)濟學獎,這是另外話題。

    小說版的《奇愛博士》是個一本正經(jīng)的故事,庫布里克卻發(fā)現(xiàn)因為“核威懾”主題內(nèi)在的非邏輯以至荒誕性,電影完全沒法拍成正劇,終于以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黑色荒誕的模樣,成為美國電影學院“百年最佳”排行榜上第三好笑的電影。不過中文觀眾看字幕很難覺得這部電影有那么好笑;就算是英語觀眾也很難同意該片到底有多好笑。畢竟因為核毀滅這樣的沉重主題,很多觀眾即使謹慎笑起來也是懷著神經(jīng)質(zhì)的緊張和負罪心理,這在電影史上絕無僅有。

     

    [核威懾] 美國科學家聯(lián)盟的太空戰(zhàn)略、國際安全及軍情分析大腕約翰·派克(John Pike)曾說,“關于核戰(zhàn)略的所有東西,都可以從《奇愛博士》學到。”正因為如此,這部電影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大學的國際政治與核戰(zhàn)略研究的教科書內(nèi)容,因為它把核威懾的重要而荒謬的邏輯完整呈現(xiàn)了出來。一個空軍基地的指揮將官,為什么擁有下達核攻擊命令、掌握地球命運的大權?另一方面,為什么蘇聯(lián)的“末日裝置”是完全自動反應,不可能被人為因素改變?《奇》片從兩個方面展示了核威懾邏輯必然走向的墮落。

     

    核戰(zhàn)略的核心是“核威懾”。什么是“威懾”?奇愛博士在影片最后是這么說的:“威懾是一種讓敵人在發(fā)動進攻時產(chǎn)生內(nèi)心恐懼感的藝術。”——記住了:威懾是一種“藝術”不是“科學”,它需要的是“恐懼感”,而恐懼感,需要有效地傳達到你想要打擊的敵人的腦筋里面才能激發(fā)起來,否則威懾就不存在。所謂“末日裝置”在我們的現(xiàn)實中雖然從未真正實現(xiàn)過,但正如奇愛博士所說,它在技術上完全是可能的,因此它高度濃縮了當年美蘇的核恐嚇戰(zhàn)略,該戰(zhàn)略名曰Mutual Assured Destruction,即“對等保證摧毀”,縮寫成MAD,正巧是“瘋狂”一詞。瘋狂而奇妙的事情,往往牽涉到邏輯的怪圈,核威懾也如此。為了有安全感、為了高人一籌或者為了迎頭趕上,你不得不拼命制造核武器;如果MAD狀態(tài)達到,即通常所說的“核平衡”,那么使用核武器就是不合邏輯的行為,因為誰先攻擊誰就會遭到毀滅性報復,而如果有誰被首先攻擊,其報復也就變得沒有意義,大家都已經(jīng)玩兒完了,誰還會有心思去報復?另一方面,在真的常規(guī)沖突升級的情況下,人的理性在決策核打擊時又會陷入邏輯的障礙,更不用說還有情感上的障礙了,于是核戰(zhàn)略理論的版本也必須跟著升級,這就勢必引入非理性、非人性、或者說不確定的因素,才能繼續(xù)提高有效的“核威懾”能力,這樣我們就邏輯地、或者說非邏輯地有了對非集權的、非統(tǒng)一指揮的攻擊作戰(zhàn)系統(tǒng)的需求,這就是一個小小的空軍基地司令可以發(fā)動核大戰(zhàn)的原因;也有了自動引爆、完全無法人工控制的反擊系統(tǒng),這就是“末日裝置”。讓國家和軍隊把核武器控制權放棄給計算機、各種感應元件、以及任何一個基地司令官,才能確保核恐嚇無時無處不在的有效性。這不合邏輯的瘋狂結(jié)局,變成了核威懾戰(zhàn)略的符合邏輯的下一步,雖然當年蘇聯(lián)并未造出末日裝置,但他們真的完全可能象電影中的俄國大使那樣從《紐約時報》的討論得到末日裝置的靈感,而當年整個歐洲,真的都布滿了可以隨意發(fā)動核大戰(zhàn)的空軍司令們。奇愛博士說,這是核威懾理念的精髓,可以讓大家永遠都在理性和非理性的邊緣徘徊,在恐懼中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糟糕在于,有個指揮官腦子突然進水或者出水,就心血來潮真的發(fā)動了攻擊,將一切政治和外交拋諸腦后:“戰(zhàn)爭太重要了,不能留給政客來處理。”而另一邊呢,還沒有來得及通告全球自己已經(jīng)達到MAD狀態(tài),給了瘋子可乘之機。這些使人發(fā)根倒立的“人為錯誤因子”之上,我們還有戴上牛仔帽的機長“金剛”上校,他訓練有素、英勇頑強,率領一班各族人民的杰出代表,以大無畏的美國英雄主義精神跟百折不撓的德克薩斯牛仔氣概——他確實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終于使得世界朝著毀滅的方向平穩(wěn)前進無法逆轉(zhuǎn)。

     

    [名詞解釋] 那個勇敢的上校姓 Kong,美國人除了“金剛”之外,沒有別人有這個姓。美軍轟炸機的先進上校,為什么有個“金剛”的姓呢?這樣我們就不可避免涉及成人內(nèi)容了(未成年讀者請在父母指導下閱讀)。所有論家都同意,《奇》片將雄性的性沖動跟雄性好戰(zhàn)的攻擊特性并置,從片頭那個誰也不會漏掉其含義的轟炸機空中加油的“雄起”畫面,到最后轟炸機上校騎著導彈飛向地面炸開蘑菇云的“高潮”狀態(tài),全片實際上是以戰(zhàn)爭釋放焦慮的一個完整過程,活蹦亂跳的上校簡直就是沖在最前面的一枚精子,他(缺)一根筋地沖向目標絕不放棄的勁頭,讓他姓“金剛”的姓真是再合適不過,何況他在朗讀救生物品清單時,還流露出了跟金剛一樣的戀物癖?!敖饎偂卑T著他土得掉渣的德州土音,讀到“一套避孕藥、三支口紅和三雙尼龍襪”時,尖著嗓子美滋滋地說:“這些東西夠去(拉斯)維加斯混上一個周末了……”。豈止“金剛”,一份深入的研究指出,《奇》片所有名字都帶有直白露骨的性意味,這一點翻譯版本可能很難傳達。如空軍基地司令叫做“撕破衣服者”(注);總司令名字Buck是“雄性動物”,姓Turdginson意味“腫脹,勃起”;美國總統(tǒng)的姓,在粗俗語言中指妓女、陰部、或娘娘腔的男人;蘇聯(lián)大使名字直接跟“薩德”或者“性虐狂”掛鉤;蘇聯(lián)總理名字雖是個普通俄國名字,卻是陽性形式的生殖女神名,而他的姓Kissov (=kissoff) 意為吻別、吐口水哄走,意思等于“你死去吧)”;那個英國軍官的名字呢,不但是一種春藥、懷胎藥之類的植物,也被某些同性戀組織拿來做標志,而這個角色跟同性戀有關這一點也被故事情節(jié)一再證實,以至于陸軍軍官以為自己奉命來逮捕他是因為他在基地領導了一場“墮落者的暴動”,一見到他就因為他奇怪(漂亮)的制服而嘲笑他是易裝癖。也不光是人的名字。轟炸機機艙的第一個鏡頭就是一本《花花公子》雜志插頁圖片,覆蓋裸身女郎腰部的大書是Miss Foregin Affairs,以“外遇”諧音“外交”;而飛機攻擊的第一目標Laputa,則是《格列佛游記》中一群瘋狂科學家的島嶼,他們瘋狂沉浸于思辨,以至于妻女們要跑到人世間去偷情尋求滿足。(熟悉宮崎駿的影迷當然會說,啊,Laputa,那是《天空之城》...)當然最為有名的還是那個發(fā)瘋的基地將軍“撕破衣服者”,打仗的神圣理由,是為了保衛(wèi)自己和美國人民“寶貴的體液”,在他發(fā)布進攻命令的莊嚴時刻,他嘴里始終把玩的那支雪茄,在仰拍的鏡頭中不由自主高高翹起來……如果對比原小說就知道,電影版的《奇愛博士》已經(jīng)把小說中很多低廉玩笑剔除或者弱化了,但影片尾聲地球人命在旦夕時的性玩笑,表明所有那些名字的講究都義有所指。當國防部作戰(zhàn)室的所有男人們不分意識形態(tài)和國籍、不分軍階、軍種,全都津津有味地在奇愛博士“十個女人配一個男人”的奇妙主意下,暢想起未來地下礦坑生活一夫一妻制的必然終結(jié)。博士說,所選的女人要具有高度性感的刺激性,而男的要優(yōu)秀,要包括軍方和政界上層,這樣在不到100年時間里就可以締造新的一代優(yōu)秀的美國人。一時間大家忘了幾分鐘后全球即將毀滅的事情,迫不及待地要開始跟蘇聯(lián)展開“礦坑競賽”,戰(zhàn)爭的雄性本質(zhì)和荒謬特性可謂一覽無遺。

     

    現(xiàn)在我們就可以來探討很多人都忘了問、或者被問到的時候不免語焉不詳?shù)膯栴}了:為什么這部電影要以一個情節(jié)上不起眼的配角、在片末才出現(xiàn)的“奇愛博士”來命名?那長長的、古怪的片名的后半部分到底是什么意思:奇愛博士,或我是怎樣停止焦慮而開始愛上核彈的。原來,這是一個關于“奇怪的愛”的故事,而這種奇怪的愛的最高造詣者正是“奇愛博士”,他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配角”,卻是所有角色的集大成者,所以在他雄辯地開口之時,所有人都靠邊站洗耳恭聽:原來戰(zhàn)爭居然可以絕妙地解決雄性的焦慮,怪不得滿屋的眼睛都難以置信地大放光輝。

     

     [博士之愛,和他不聽話的右手] 《芝加哥太陽報》的美國影評大腕伊伯特兩次撰文、三次發(fā)表出來評說《奇》片,都對其結(jié)尾很不感冒,認為那一段奇愛博士的演講完全是畫蛇添足。很顯然如果不是庫布里克的藝術智商太低,就是伊伯特在奇愛面前迷失了靶心,這倒也正好顯示了庫布里克的敘述結(jié)構(gòu)跟一般好萊塢電影的許諾和造成的期待都無法接軌。撥開“冷戰(zhàn)”“核威懾”的面紗,《奇》片跟庫布里克后來的《2001》不但有很類似的結(jié)尾方式,更有著同一的深層主題,即理性設計了機器,機器按照理性的邏輯完美地運行,最后竟帶來人的毀滅?!捌鎼鄄┦俊本褪钳偪窭硇缘幕?。當密碼終于被破解、大部分飛機終于撤回、作戰(zhàn)室里一片歡呼時,“勃起”將軍吹口哨帶領大家感謝上帝,而奇愛博士呢,在黑暗中靜默如一尊蹲伏的幽靈,暫時退出聚光燈,卻又像是隨時都可能飛撲回來;在得知核毀滅終究不可避免時,他終于一下又回到了視野中心,不但迅速計算出放射性需要多久才能減弱消失,更迅速地、抑制不住亢奮地提出了他絕頂聰明的“后末日” 生存主張。

     

    “奇愛博士”的形象取自美國火箭專家布勞恩的身世(納粹德國V-2導彈之父),加上前國務卿基辛格博士的口音、卷發(fā)和他的思想,更有美國核戰(zhàn)略專家XX.的影子和言論,而他所效力的“布蘭德公司”,當然指的是美國高級智囊“蘭德”集團。奇愛博士在黑暗中也始終帶著墨鏡、始終高度緊張地咧嘴笑談的煞白的臉龐,恍若邪惡撒旦讓人不寒而栗,他演講起來可以那么天之驕子地昂揚和不容置辯,但他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右手!那只藏在黑手套中的手,在一片顫栗的抽搐中,要死捏住他的香煙、要卡他脖子、要不停地舉起來行納粹的死亡之禮,透露出他的過往身世。注意“手臂”一詞arm,也指武器、軍備。在奇愛博士用左手徹底打軟了右手(左派、右派?)之后,世界毀滅的沖擊波下他突然激動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弗蘭肯斯坦般沖向前方并狂喜地用德文高呼,不是“上帝啊我站起來了”,而是“領袖啊!我站起來了?。 边@是本片最后一句臺詞,就算你不懂德文、不懂英文,那發(fā)音的物理質(zhì)感也足令人毛骨悚然。

     

    我們已經(jīng)沒有篇幅來討論《奇》片的視覺風格、以及用口語來討論天下大事的語言風格怎樣支持電影的理念并豐富了表達,以及精彩的表演(包括塞勒斯一人出演三個角色)怎樣將一個荒唐的故事演繹得栩栩如生真實可信,但必須提及庫布里克絕妙的音樂使用。先有片初的飛機做愛歌曲《請再溫柔一些》,片末地球的核爆狂歡中則有爵士老歌《我們還會再相聚》。德州上校不合時宜的牛仔愛國主義,跟二戰(zhàn)愛國歌曲《強尼大步回家鄉(xiāng)》那緊鑼密奏的小軍鼓真是相映成趣,伴著這首曲子,金剛上校騎氫彈如騎瘋牛的末日姿態(tài)已經(jīng)進入了電影史上永被記住的圣像行列,而那句“寶貴的體液”,也已成為美國電影四大經(jīng)典臺詞之一。

     

    《奇愛博士》拍攝四年后,庫布里克拍攝了《2001:太空奧德賽》,那時核危機依然高懸如達摩克里斯之劍,所以《2001》里面那根著名的白骨,扔上太空后變成的那個乳白色的巨大太空物件不是別的,正是用于星球大戰(zhàn)的地球同步軌道核武器?,F(xiàn)在雖然全世界的核武儲存已$經(jīng)大為減少,不要忘了它們依然足夠把我們活著和死去的人都摧毀若干個輪回。

    =====================================================


    關于文中空軍司令 Jack Ripper 名字的含義,本人一不留神,就鬧了一個無知的謬誤,讓人大跌眼鏡事小,以訛傳訛就是罪魁禍首了。現(xiàn)轉(zhuǎn)抄維基中文幾個段落,請那些轉(zhuǎn)貼了本文的熱心人們,麻煩再貼一遍,總不能我去一個個更正吧......

    【Jack the Pipper——開膛手杰克】

     3 ) 天才和普通人的區(qū)別

        電影課的老師讓我認識了庫布里克。于是找來了他的幾部片來看。如果說《洛麗塔》出彩的地方還是在演員的話,那么這部《奇愛博士》真的是展現(xiàn)了庫布里克的天才之處。

        同樣是反冷戰(zhàn)題材,如果讓我拍,根據(jù)小學作文中學到的以小見大的方法,我可能會選取一兩個平凡人,描寫冷戰(zhàn)對他們生活的沖擊。我看過一些反映一個大時代背景(戰(zhàn)爭,文革等)的片子都采用了這種手法。或者我們也可以干脆來個大場面,描寫一下美蘇有多少新式武器,國內(nèi)有多少反戰(zhàn)游行示威……

        我等終究還是凡人,看看大師是怎么拍的吧。誰都沒想到的是庫布里克把這一題材拍成了一部黑色幽默劇。幾十架載著核彈的B52、靠蒙就能猜出來的絕密密碼、會議室里將軍輕松調(diào)侃的語氣、美國總統(tǒng)在電話里不停的叫著蘇聯(lián)總理的小名……這些看上去有些荒謬的元素組合在一起,期間再穿插一些類似生存箱那樣的小幽默。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部喜劇。但就是這樣的方法,像一連串的冷笑話將冷戰(zhàn)大大的鄙視了一番。冷戰(zhàn)是什么?不過是政客們在會議室玩的過家家游戲罷了。

        影片里有三個細節(jié)讓我難忘,一個是在基地的將軍決定將錯就錯不發(fā)出撤回B52的命令時給他的那個稍微仰視的鏡頭,那個鏡頭給人的感覺不是偉岸,而是一種征服的猙獰和滿足。人類中的一些人總是希望能夠征服別人并從中獲得快感,只要這種人還在,冷戰(zhàn),或者類似的競賽就不會結(jié)束。第二個細節(jié)是Dr.strangelove時時揚起右臂作出的那個手勢。他的殘疾,代表著整個人類社會的畸形:一方面是極度聰明的頭腦,另一方面確是對納粹的信仰。在人類走投無路的時候需要仰仗自己智慧的頭腦,然而最終也是智慧毀掉了人類自己。第三個是在核彈終于爆炸,蘇聯(lián)啟動了毀面世界的程序之后,美國政要們關心的居然是幸存者們冷戰(zhàn)的繼續(xù)。同時,蘇聯(lián)大使也在忙著偷拍會議室中的機密。死到臨頭之際,人們還在忙著這種事,啼笑皆非之余不免會感到悲哀……

     4 ) 《奇愛博士》主題旋律《炸彈快跑》的考證詳述

       一架和五角大樓失去聯(lián)系的B52轟炸機孤獨地承載著毀滅世界的任務。
        一路昂揚地飛過身下美麗的高山大河,平原深谷,飛過歐洲大陸,飛向蘇聯(lián)……
      配樂是一段在原聲帶里被命名為《炸彈快跑》(Bomb Run)的無歌詞男聲哼唱。
      
      無歌詞哼唱用得是地方的話,能起到插曲和配樂沒有的奇效。
      《奇愛博士》里這一段就很動人,記憶里只有《一個和八個》開頭日出時候的那段可以比。
      以下是對這段配樂出處的考證過程。
      
      1.關于《奇愛博士》里一段配樂的問題
      《奇愛博士》里面用得很多的一段,最早出現(xiàn)是在10分左右,B52轟炸機向基地確認了用核武器襲擊蘇聯(lián)的R計劃的時候。
      音樂是軍號伴著鼓點,調(diào)子很好聽,很振奮。像在給出征的戰(zhàn)士鼓勁兒似的。
      
      最早聽到它是在一首joan baez歌<Johnny I hardly knew ye>,演唱年代不祥,大致在五十到七十年代之間。歌詞是以一個傷兵妻子的口吻寫的,是反戰(zhàn)的。因為調(diào)子很明快上口,我一聽之下覺得應該是很有名的歌,但搜索歌詞,卻發(fā)現(xiàn)歌詞居然沒有統(tǒng)一的版本,和joan baez相關的網(wǎng)頁也不多。這可能說明這首歌早就有了,且有很多人翻唱過。后查到歌詞節(jié)選改編自愛爾蘭詩人Padraic Colum(1881-1972)1922年編選的一本愛爾蘭詩集里的一首詩,是沒有留下作者的民歌。民歌里出現(xiàn)的地點Athy也是一個愛爾蘭地名。
      
      那這段音樂是不是專門為這首詩譜的曲?還是它本來是一段軍樂,后來有人取反諷之意,改成了反戰(zhàn)的民謠?
      
      繼聽過joan baez的版本后,又在一個月之內(nèi)聽到過兩次這個調(diào)子。一是在Sex and the City里,主角Carrie和人閑聊的時候說到和戰(zhàn)爭有關的話題,Carrie表示她對此有所了解,就哼了一小句。
      二是看電視頻道換到某臺在演《女子特警隊》,隊員們受訓時給她們放投影的軍事教學片,那個好像是國外軍隊演習的場面配的也是這段音樂。
      據(jù)此我覺得它最初是一段軍樂的可能性比較大,那它是哪一國的軍樂,從什么時候開始有的呢?
      
      2.糊涂了
      其實有了dr. strangelove這么有名的片子答案是不難找的
      算是部分答案吧:
      The score for the B-52 scenes is mostly made up of the melody of "Johnny, I Hardly Knew Ye", a traditional Irish anti-war song, which also provides the melody for the somewhat better-known (at least in the United States) American Civil War song "When Johnny Comes Marching Home Again". While the former tells the story of a soldier coming back from a war heavily mutilated and broken, with the last lines being "They're rolling out the guns again, but they'll never take my sons again", the latter describes the celebrations that will take place when the soldiers return from war: "The men will cheer and the boys will shout / The ladies they will all turn out / And we'll all feel gay / When Johnny comes marching home."
      
      美國南北戰(zhàn)爭期間,一位愛爾蘭裔南方軍隊樂隊指揮Patrick S. Gilmore把一首抗議英格蘭征兵的愛爾蘭反戰(zhàn)民歌Johnny,I Hardly Knew ye(《強尼,我快認不出你了》)改成了歡迎戰(zhàn)士凱旋的歌When Johnny Comes Marching Home(《當強尼凱旋歸家時》)。
      事實上,這首曲調(diào)上口的歌在戰(zhàn)時廣為流傳,南北方的軍民都在唱。
      
      carrie是時尚女,她如果知道一首古老的愛爾蘭民歌是奇怪的,但她知道南北戰(zhàn)爭的歌并用它來表達對“戰(zhàn)爭“的了解,就很容易解釋了。
      女子特警隊員看的教學片很有可能是關于美國的。
      
      老庫的心思一向用得很狠,此處對待戰(zhàn)爭的兩層潛文本也算一例。
      他這部片子里的戲謔、瘋狂和黑暗與johnny,i hardly knew ye是一致的。johnny這樣形似armless,boneless,chickenless egg的怪物,和核彈一樣,都是人類不斷進步的必然產(chǎn)物,它們既是人性的,也是非人性的,既是原始野蠻的,也是現(xiàn)代文明的。它們的產(chǎn)生和侵蝕對于人類而言是不可避免的,而所有一切的終結(jié),就和dr.strangelove的結(jié)局一樣,是一場美麗的終極毀滅。
      
      3.補上這兩首歌的歌詞
      1).When johnny comes marching home again
      This is generally credited to the Union Army bandmaster, Patrick S. Gilmore, who wrote it in 1863. It is similar to the Irish song Johnny I Hardly Knew Ye(a tale of a maimed soldier returning from war). Which version came first is debated.
      
      When Johnny Comes Marching Home Again,
      Hurrah! Hurrah!
      We'll give him a hearty welcome then
      Hurrah! Hurrah!
      The men will cheer and the boys will shout
      The ladies they will all turn out
      And we'll all feel gay,
      When Johnny comes marching home.
      
      The old church bell will peal with joy
      Hurrah! Hurrah!
      To welcome home our darling boy
      Hurrah! Hurrah!
      The village lads and lassies say
      With roses they will strew the way,
      And we'll all feel gay
      When Johnny comes marching home.
      
      Get ready for the Jubilee,
      Hurrah! Hurrah!
      We'll give the hero three times three,
      Hurrah! Hurrah!
      The laurel wreath is ready now
      To place upon his loyal brow
      And we'll all feel gay
      When Johnny comes marching home.
      
      2).Johnny, I Hardly Knew Ye
      
      By Anonymous
      Padraic Colum (1881–1972). Anthology of Irish Verse. 1922.
      
      WHILE going the road to sweet Athy,
       Hurroo! hurroo!
      While going the road to sweet Athy,
       Hurroo! hurroo!
      While going the road to sweet Athy,
      A stick in my hand and a drop in my eye,
      A doleful damsel I heard cry:
       “Och, Johnny, I hardly knew ye!
      
      “With drums and guns, and guns and drums,
      The enemy nearly slew ye;
      My darling dear, you look so queer,
       Och, Johnny, I hardly knew ye!
      
      “Where are your eyes that looked so mild?
       Hurroo! hurroo!
      Where are your eyes that looked so mild?
       Hurroo! hurroo!
      Where are your eyes that looked so mild,
      When my poor heart you first beguiled?
      Why did you run from me and the child?
       Och, Johnny, I hardly knew ye!
       With drums, etc.
      
      “Where are the legs with which you run?
       Hurroo! hurroo!
      Where are thy legs with which you run?
       Hurroo! hurroo!
      Where are the legs with which you run
      When first you went to carry a gun?
      Indeed, your dancing days are done!
       Och, Johnny, I hardly knew ye!
       With drums, etc.
      
      It grieved my heart to see you sail,
       Hurroo! hurroo!
      It grieved my heart to see you sail,
       Hurroo! hurroo!
      It grieved my heart to see you sail,
      Though from my heart you took leg-bail;
      Like a cod you’re doubled up head and tail,
       Och, Johnny, I hardly knew ye!
       With drums, etc.
      
      “You haven’t an arm and you haven’t a leg,
       Hurroo! hurroo!
      You haven’t an arm and you haven’t a leg,
       Hurroo! hurroo!
      You haven’t an arm and you haven’t a leg,
      You’re an eyeless, noseless, chickenless egg;
      You’ll have to be put with a bowl to beg:
       Och, Johnny, I hardly knew ye!
       With drums, etc.
      
      “I’m happy for to see you home,
       Hurroo! hurroo!
      I’m happy for to see you home,
       Hurroo! hurroo!
      I’m happy for to see you home,
      All from the Island of Sulloon;
      So low in flesh, so high in bone;
       Och, Johnny, I hardly knew ye!
       With drums, etc.
      
      “But sad it is to see you so,
       Hurroo! hurroo!
      But sad it is to see you so,
       Hurroo! hurroo!
      But sad it is to see you so,
      And to think of you now as an object of woe,
      Your Peggy’ll still keep you on as her beau;
       Och, Johnny, I hardly knew ye!
      
      With drums and guns, and guns and drums,
      The enemy nearly slew ye;
      My darling dear, you look so queer,
       Och, Johnny, I hardly knew ye.
      
      3).Johnny I hardly knew ye(joan baez演唱版,附試譯)
      
      Joan Baze常常以簡單的配樂襯托她同樣簡單卻在樸實中見動人之處的聲音。她演繹的這首老歌,除了表示妻子堅定信念的最后一節(jié)的伴唱,模擬軍樂隊的打鼓聲壓倒了其他所有隱約可辨的配樂。歌聲和鼓點相呼應,節(jié)奏感強烈得仿佛一首軍歌,而她歌唱的是這樣一個在戰(zhàn)爭中失去四肢和雙眼的士兵,驚悚、殘忍、痛苦和反諷纏繞在一起,直到最后妻子唱出自己的決心:再也不讓那些制造槍支的人奪走他們的孩子。
      然而,那是她能決定的事嗎?對于那些人她又是什么呢?
      也許,她只是平凡,渺小,普通,充滿著世界各個角落的墊在金字塔最底層的奴隸,而這個世界屬于奧林匹亞山上的少數(shù)神明,為了永遠不能到達的“永恒”,讓他們主宰的藝術世界成為可能,艱難地活著的人類的痛苦不得不永續(xù)不熄。
      戰(zhàn)爭,永遠睡在你我身邊,凡人不知道她什么時候醒來。
      
      With your guns and drums
      And drums and guns
      Hurroo hurroo
      With your guns and drums
      And drums and guns
      Hurroo hurroo
      With your guns and drums
      And drums and guns
      The enemy nearly slew ye
      My darling,dear,you look so queer
      Johnny i hardly knew ye
      帶著你的槍和鼓和鼓和槍
      帶著你的槍和鼓和鼓和槍
      帶著你的槍和鼓和鼓和槍
      敵人差點殺了你
      我心愛的,親愛的,你看起來這樣怪異
      強尼,我差點認不出你
      
      Where are your legs that used to run
      Hurroo hurroo
      Where are your legs that used to run
      Hurroo hurroo
      Where are your legs that used to run
      Before you left carrying a gun
      I fear your dancing days are done
      Johnny I hardly knew ye
      你過去習慣奔跑的雙腿在哪里?
      你過去習慣奔跑的雙腿在哪里?
      你過去習慣奔跑的雙腿在哪里?
      在你持槍離開前(習慣奔跑的雙腿)
      我怕你跳舞的日子結(jié)束了
      強尼,我差點認不出你
      
      Where are your eyes that were so mild
      Hurroo hurroo
      Where are your eyes that were so mild
      Hurroo hurroo
      Where are your eyes that were so mild
      When my heart you did beguile
      And why did ye run from me and the child
      Johnny I hardly knew ye
      你過去如此溫和的雙眼在哪里?
      你過去如此溫和的雙眼在哪里?
      你過去如此溫和的雙眼在哪里?
      那時你讓我的心陶醉
      可你為什么離開我和孩子
      強尼,我差點認不出你
      
      Ye haven't an arm ye haven't a leg
      Hurroo hurroo
      Ye haven't an arm ye haven't a leg
      Hurroo hurroo
      Ye haven't an arm ye haven't a leg
      Ye're an armless boneless chickenless egg
      and ye'll have to be put with a bowl to beg
      Johnny I hardly knew ye
      你沒有胳臂,你沒有腿
      你沒有胳臂,你沒有腿
      你沒有胳臂,你沒有腿
      你是一只沒有胳膊,沒有腿也沒有小雞的蛋
      你不得不和一只碗放在一起去乞討
      強尼,我差點認不出你
      
      They're rolling out the guns again
      Hurroo hurroo
      They're rolling out the guns again
      Hurroo hurroo
      They're rolling out the guns again
      But they won't take back our sons again
      No they never take back our sons again
      Johnny I'm swearing to ye
      他們又在大量制造槍支
      他們又在大量制造槍支
      他們又在大量制造槍支
      但他們再也不會收回我們的兒子們
      不,他們永遠不會再次收回我們的兒子們
      強尼,我向你發(fā)誓
      
      附記:
      
      庫布里克除了喜歡改編別人的小說,也喜歡用前人的音樂,尤其是古典音樂配現(xiàn)代的非人性的場景。經(jīng)典的比如《發(fā)條橙子》里的貝多芬,如《2001太空漫游》里的《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和《藍色多瑙河》。有人說,在這部電影里聽《藍色多瑙河》,心里咒罵著庫布里克真是個天才,自己也快想發(fā)瘋了。
      人性與非人性的探討也許是庫布里克最核心的關注點。
      他的高明在于他沒有完全站在理性、文明、民主、自由的一方而對alex、jack、dr. strangelove這些現(xiàn)代畸形人完全持譴責批判的態(tài)度。這些人所呈現(xiàn)的非人性可能也是人性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的故事把他們與奉行現(xiàn)代社會框定的“善”之價值的人們共同呈現(xiàn)在一個個瘋狂的境遇下,讓觀眾自己思考。這就不難理解他為什么不喜歡《斯巴達克思》,恨不能把它從作品列表里刪除,因為它一邊倒,它是“人性”的,太“人性”的了。

     5 ) 權力的本質(zhì)——《Dr. Strangelove》奇怪的愛

    這次從一個笑話開始吧

    話說斯皮爾伯格死后來到天堂,卻被天使攔住。天使說:電影導演不能上天堂。這時斯皮爾伯格看見庫布里克慢悠悠地走進了天堂的大門,喊到:那不是庫布里克嗎?為什么他能進!天使回答說:哦,那是上帝本人,只不過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導演而已。

    庫布里克所有的影片都在探討世界的本質(zhì),就像上帝一樣。他老人家很早就看明白世界是怎么運行的,所以沒去念大學直接就去拍片了。真正牛人從來都是干就完了,他們在別人還在想辦法證明自己時就已經(jīng)一波All in奧利給走向人生巔峰了?!镀鎼鄄┦俊诽接懥藘蓚€議題,權力的本質(zhì)以及人和工具的關系。前一個議題可以看做《光榮之路》的延續(xù);后一個議題則可以看做《2001太空漫游》的序章?!镀鎼鄄┦俊分行院捅┝Φ年P系以及對人類異化的思考被大量運用在《全金屬外殼》中,在他最有爭議的最后一部電影《Eyes wide shut》中也能找到對應;一些飛機上儀表開關的鏡頭語言被用在《2001太空漫游》中。結(jié)合庫神職業(yè)生涯中的其他影片看越來越感覺庫神是不需要成長的,這是一個一開始就在終點俯瞰眾生的人,他就是上帝本人。


    影片的主題——如何停止恐懼并且愛上核彈

    一個左右互搏的人

    首先還是從片名開始。片名《Dr. Strangelove》雖然是一個只在片中出現(xiàn)了幾分鐘的配角,但這個角色本身就是片中美軍指揮鏈的化身。奇愛博士最大的特點不是他是一個納粹,而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右手,影片的故事正是一場Arm(即是手臂也是武裝力量)失控而引發(fā)的鬧劇。三條故事線,五角大樓作戰(zhàn)室、空軍基地、B-52戰(zhàn)略轟炸機和進攻基地的部隊正好對應奇愛博士的腦、右臂和左右手。在總統(tǒng)(腦)得知空軍準將Jack Ripper(右臂)越權命令Kong少校的飛機(右拳)向蘇聯(lián)扔核武器后,他一方面想辦法重新控制Ripper,另一方面命令Guano上校(左手,“Bat” Guano是蝙蝠屎的意思)打掉右手,完美的對應了奇愛博士這個角色“左右互搏”的問題。在影片最后,核彈已經(jīng)扔出,此時的總統(tǒng)和將軍們卻在饒有興趣的聽“人類精華保留計劃”,奇愛博士越講越興奮,最后居然奇跡般的站起來了!博士的腦重新控制了身體,這是總統(tǒng)重新和軍隊達成一致,也是從恐懼核彈變成愛上核彈的象征,而且這倆人就是一個演員演的,特別工整的對仗。

    見證奇跡

    那么Strange love指的是什么呢?影片的副標題給出了答案——How I learned stop worrying and love the Bomb。這個Strange love指的就是對核武器的愛,全片就是講大家如何從恐懼核戰(zhàn)變成熱愛核戰(zhàn)的過程。如果從情緒而不是劇情理解影片,本片結(jié)尾就是一個大團圓結(jié)局而非悲劇。Kong中校沉浸在騎著核彈沖向地面的興奮中;總統(tǒng)和將軍們沉浸在核戰(zhàn)后美好生活的憧憬中;而全片唯一理智的人Mandrake上尉在干什么無人知曉,他的意見從不重要,因為他是一個英國軍官,是指揮鏈以外的人,而是奇愛博作為一個德國人反倒參加最高級別軍事會議,被接納成自己人。結(jié)尾的原子彈爆炸剪輯配上We will meet again,毀滅從來沒有這么優(yōu)雅過。

    那么指揮鏈怎么就出現(xiàn)問題并且無法恢復呢?這就是影片討論的兩個議題,權力的本質(zhì)和機械的可靠性。


    權力的本質(zhì)

    影片第一場戲是空軍基地中空軍準將Jack Ripper命令副官Mandrake上尉執(zhí)行R命令。這場戲的對話是這樣的:

    [General Jack Ripper] Do you recognize my voice?

    [Capt. Mandrake] I do, sir. Why do you ask?

    [General Jack Ripper] Why do you think I ask?

    [Capt. Mandrake] Well, I don't know, sir. We spoke just a few moments ago, didn't we?

    [General Jack Ripper] You don't think I'd ask unless it was pretty damned important, do you?

    [Capt. Mandrake] No, I don't, sir, no

    這段對話相當奇怪,將軍問少校是否聽出他的聲音,強調(diào)認出聲音非常重要,至于為什么非常重要兩人翻來覆去說了半天也沒說明白。后來將軍在向基地守軍下達“殲滅一切來犯之敵”時也強調(diào)了人大于軍銜和制服:

    I am going to give you three simple rules.

    First: trust no one, whatever his uniformor rank,unless he is known to you personally.

    將軍給基地守軍交戰(zhàn)規(guī)則的第一條就是:無論來犯之敵穿什么軍裝是什么軍銜都要攻擊,除非你認識這個人。軍隊的軍裝和軍銜最重要作用就是分清敵我和確認權力,正所謂“Solute to the rank, not the person”。Ripper將軍在片頭就打亂了這一軍隊組織的基本原則,他顯然認為權力來源于個人,而非軍銜,他領導下的所有軍人都聽命于他個人,而非他作為基地指揮官的身份。

    上尉要召回機群

    手槍特寫

    看到槍馬上就慫了

    后面Kong機長提到執(zhí)行R命令是同歸于盡的報復行動,執(zhí)行此命令的前提是華盛頓已經(jīng)沒了。因此當Mandrake上尉聽收音機發(fā)現(xiàn)一切正常,如果華盛頓還在,那么R命令就是不合法的,是Ripper的越權行為,所以他馬上去找Ripper對質(zhì)。在英國軍官的觀念中,他服從的是基地指揮官,而非Ripper個人,所以他不明白為什么要聽出Ripper的聲音。這場對質(zhì)的戲非常精彩,Ripper一直背對鏡頭,看不到表情。事情在爭論中逐漸明確,那就是總統(tǒng)并沒有下令,是Jack Ripper越權指揮,因此Mandrake要召回機隊。眼看無法說服Mandrake,Ripper移開文件夾,露出桌上的手槍,隨之而來的是一個仰拍特寫,積壓已久的情緒爆發(fā),Mandrake的氣勢一下就弱了下去。

    Ripper的權力不是因為軍銜,也不是因為他個人,而是因為他有槍。這也是冷戰(zhàn)的基本原則,不是誰有道理聽誰的,而是誰有原子彈誰說的算。

    作戰(zhàn)室中的戲也遵循著同樣的邏輯

    Bucky馬上回!在世界毀滅的緊要關頭還想著這事兒呢

    Turgidson將軍在總統(tǒng)問話的間隙接了個秘書的電話,在世界危急關頭承諾早點回去共度春宵,嘿嘿原來濃眉大眼的巴頓將軍私下也這么猥瑣。

    這貨不是巴頓將軍!

    而美國總統(tǒng)在得知R命令后緊急給蘇共主席Kissoff打電話。此時是華盛頓時間凌晨4點,莫斯科時間是中午12點,蘇聯(lián)大使提醒Kissoff此時應該不在辦公室,而且已經(jīng)喝醉了,事實也確實如此,看來他經(jīng)常在大中午喝醉。大使的解釋是:

    Our Premier is a man of the people, but heis also a man, if you follow.

    在電話中,總統(tǒng)和主席用了一多半的時間在互相問候和強調(diào)私人的朋友關系。中午12點作為蘇共主席他應該沒有作為個人的權力,更不該喝醉,看來Kissoff也把個人權力和國家權力混為一談了。

    上班時間刻苦鉆研核心期刊

    機組中的個人元素是最少的,但是仍然有一些元素代表機組實際上也把飛機看做自己的私人空間。比如說機長在上班時間看核心期刊《Playboy》,嘴里還塞滿了嚼煙;機組成員在不停的吃東西,巧克力口香糖什么的;裝絕密文件的保險柜里貼著美人泳裝照等等。但是這些并不影響機組履行職責,他們不嚴肅的程度和Turgidson將軍比簡直小巫見大巫,這家伙不但和性感女秘書有一腿,還在地球面臨毀滅的危急時刻打私人電話,不停在五角大樓里吃口香糖,最后還把軍裝上衣脫掉擼起袖子和總統(tǒng)勾肩搭背的,級別越高,權力就越不受控制,危害就越大,而且這些人根本就是把權力當做自己的玩具。

    勾肩搭背,就差親上了


    人和工具的斗爭

    在Jack Ripper將軍和Mandrake上尉就命令進行爭執(zhí)的時候有這樣一段對話:

    Do you recall what Clemenceau once saidabout war?

    He said war was too important to be left tothe generals.

    不能把戰(zhàn)爭交給將軍們

    如果不能把戰(zhàn)爭交給軍人處理,那么應該交給誰?還記得《2001太空漫游》中HAL是怎么為自己辯解的嗎?

    Thismission is too important for meto allow you to jeopardize it.

    R for Robot

    R for Romeo

    所以戰(zhàn)爭這種大事應該交給機器,機器最可靠。影片中出現(xiàn)問題的不是機器,是JackRipper突然發(fā)了神經(jīng),如果整個指揮鏈都由機器來執(zhí)行那就沒這些個破事兒了。無論是蘇聯(lián)人和還是美國人都希望在互相毀滅這件事上實現(xiàn)自動化,人不但可能發(fā)瘋,還可能被敵人的假命令誤導,更可能做出像Mandrake上尉這種上級命令不合法的理智判斷,只有機器能排除一切干擾的執(zhí)行權力的意志。Jack Ripper在下達R命令時說:“R for Robot”,Mandrake還重復了一下“R for Robot”。每個軍官都希望下屬像機器人一樣執(zhí)行命令,怪不得當Turgidson將軍聽說末日機器是真的時激動的說:“I wish we had one of their doomsday machines!”但下級士兵可不這么想,機組成員接到命令時說的是“R for Romeo”,而不是“R for Robot”,顯得有人情味,還有點浪漫?!度饘偻鈿ぁ分行〕笠舱f“Marine don’t want Robot”,這顯然是士兵們的一廂情愿。

    但權力是相對的,士兵是將軍的Robot,將軍是總統(tǒng)的Robot??偨y(tǒng)不需要Turgidson將軍做出任何判斷和決策,他問的都是客觀問題,就和Kong機長問飛機漏油量一樣。

    General Turgidson, what's going on here?

    How soon will planes penetrate Russianradar cover?

    Are you in contact with Ripper?

    Are there any Army units stationed nearBurpelson?

    General Turgidson, is there really a chancefor that plane to get through?

    但這并不是說人對機器能實現(xiàn)100%的掌控,總統(tǒng)的所有決策都是基于Turgidson將軍的回答做出的,機組成員的所有努力都是讓機器正常運行,從這個角度看人是被機器操控的也未嘗不可。

    牛仔帽

    《奇愛博士》中最完美、和諧、沒有任何爭斗也沒有任何思考的線就是代表機器的B-52。機組成員們就像Robot一樣一絲不茍的按照程序執(zhí)行任務,與其說是他們在駕駛飛機,不如說他們其實是飛機的一部分。在機上所有的機組人員都戴白色的飛行頭盔,專業(yè)而且科技感十足,只有不當班的人才能摘下頭盔。當接到R命令時Kong機長從保險箱中拿出了牛仔帽,把頭盔鎖在保險箱中,從此他就一直是一個牛仔的形象,給這個行動增加了個人認同。

    Zoom in 1

    Zoom in 2

    仿佛人機對話

    影片中機組的鏡頭語言頗值得玩味。機長操作那堆眼花繚亂的開關的時候,庫神對開關用了zoom in,這是表現(xiàn)情緒的典型鏡頭語言。在最后一場投彈戲中特別明顯,此時飛機已經(jīng)中彈,通信系統(tǒng)被打壞無法接收到任務終止的命令。背景音樂還是一成不變的《Jonny comes marching home》變奏,不斷漏油的提示意味著無論任務成功與否他們都不可能marching home了,而機組人員中沒有一個人膽怯,沒有一個人討論是否還能活著,他們像機器一樣精準的運轉(zhuǎn),精準的報告漏油量,就好像機器人。在打開炸彈艙門的時候幾次失敗用了正反打鏡頭,仿佛一場人機對話,是一場人機的較量。這場較量中人類毫無懼色,飛機倒是好像很膽怯,彈倉“Open”的燈始終不肯亮起,Close還一閃一閃的,仿佛是用語言在拒絕投彈手的命令。最后Kong機長毫無懼色的選擇手動模式,進入彈倉,騎在核彈上開始修理機器。

    這一段真的是非常精彩,經(jīng)典的最后一分鐘營救。領航員不斷地報告距離目標位置,8英里、7英里、6英里、5英里……視聽語言引導觀眾站在Kong機長的角度捏一把汗!一定要成功啊!但這明明不是最后一分鐘營救,而是最后一分鐘毀滅!Kong機長成功的后果就是世界毀滅,此刻已經(jīng)不知道誰是反派了,一切都瘋狂了。

    興高采烈地毀滅地球

    和《2001太空漫游》一樣,人最終戰(zhàn)勝了機器,Kong機長果然成功了,然后地球就毀滅了。觀眾已經(jīng)無法分清Kong機長是來不及還是不想回到機艙中,反正在世界毀滅中這都是無關緊要的細節(jié),反正他騎著核彈、在興高采烈的歡呼聲中射向地面,這是機組唯一的情感表達。讓他們送死的是Jack Ripper,但從Kong的舉動中我們可以看出,他其實是認同Jack Ripper的理念的。


    權力和性

    這是神馬?!

    原來是空中加油,我還以為是那什么呢,嚇死我了

    影片第一個鏡頭是一根巨大的金屬管,看起來像一個XX,接下來是兩架飛機在進行空中加油,仿佛兩個正在交配的大蜻蜓,原來那個金屬管是飛機的加油管啊。此處背景音樂非常舒緩,Try A Little Tenderness,沒錯庫神又開車了,他老人家開車的點都很奇怪。第一組鏡頭就給全片定了基調(diào),這是一個關于權力和性影片,片中所有人物的名字也都和性有關,只是在這里,性更像是一種對權力的諷刺。

    美國總統(tǒng)MerkinMuffley:To screw something up

    空軍司令‘Buck’Turgidson,雄鹿不說了,Turgid是腫脹的意思。馮唐特別愛用的詞,你懂的

    基地司令JackRipper:這就是開膛手杰克,案子到現(xiàn)在也沒破,連續(xù)殺害5名妓女。

    Mandrake上尉:希伯來語中意為“愛的植物”,直白點就是春藥。

    Kong少校:King Kong!就是那個在帝國大廈打飛機的猩猩,還用解釋嗎?

    蘇共主席:Kissoff,拒絕的意思,但是里面有個kiss,曖昧

    蘇聯(lián)大使:De Sadeskie,薩德侯爵,《索多瑪120天》了解一下?

    Jack Ripper到底抽了什么風發(fā)動核戰(zhàn)呢?這是他的回答:

    Well, I firstbecame aware of it during the physical act of love. Yes, aprofound sense of fatigue, a feeling of emptiness followed.

    Luckily, Iwas able to interpret these feelings correctly.

    I can assureyou it has not recurred.

    Women sensemy power and they seek the life essence. I do notavoid women. But I do deny them my essence.

    居然源于某次纏綿后的空虛,所以要毀滅世界,奇怪但是又合理。

    PEP Pills阻斷藥物都有,想的真周到,翻譯是錯的

    關于性的隱喻在影片中隨處可見。B-52機組的救生包里有“3支口紅,3雙尼龍長筒襪,一盒避孕套,還有PEP Pills(艾滋病阻斷藥物)。Kong機長感慨,這都夠讓一個男人在拉斯維加斯度過一個美好的周末了。為什么要帶這些呢?誰知道呢,可能是鼓舞士氣吧。

    全片唯一的女性角色就是干這個的

    Turgidson將軍和秘書的關系相當有趣,秘書也是全片唯一的女性角色。他倆的出場戲是凌晨3點,第一場關于核戰(zhàn)的討論是Turgidson通過秘書在電話中完成的,這家伙滿腦子想的都是推卸責任,在去五角大樓前還承諾“Your old Buck will be back before you can say blastoff.”這哥們仿佛只能被性驅(qū)動。房間也不大對勁,好像這種到處是鏡子的裝修在東莞比較常見,get了很多奇怪的知識。

    眼睛都直了

    世界毀滅前夕,所有人都沉浸在奇愛博士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暢想中。未來生活的核心就是繁殖,沒有太多別的要做,一個男人配10個女人,這是為了我們種族的未來做出的必要的犧牲。

    毛子聽了都說好,露出了贊許的微笑

    OMG,這種“犧牲”誰不想要啊!連蘇聯(lián)大使都稱贊“I must confess, you have an astonishingly goodidea, Doctor”

    Oh,原來這些大人物們腦子里想的就是這些啊。


    諷刺

    除了性的議題以外,影片中還有很多絕妙的諷刺。

    不要在作戰(zhàn)室打架!《使命召喚》有一關就用了這個做標題

    在作戰(zhàn)室中的爭論就是一場鬧劇。蘇聯(lián)大使Alexei de Sadeskie 和Turgidson打了起來,總統(tǒng)制止他們:You can’t fight here it’s the war room.大人物的戰(zhàn)爭從來不動手,他們開開會,打打電話世界就被毀滅了。

    Peace is our Profession,在陰影里

    Peace is our Profession

    空軍戰(zhàn)略轟炸機843聯(lián)隊的口號是“Peace is our profession”,非常諷刺,出現(xiàn)了好多次。明明是“War is our profession”??墒谴蠹叶歼@么說,現(xiàn)實中也是這么說,保衛(wèi)和平什么的。

    核心期刊的核心人物

    Kong機長看的雜志兔女郎屁股上蓋的書是《Foreign Affairs》著名的《外交事務》雜志。Affairs還有外遇的意思,外交不過是戰(zhàn)爭的遮羞布。兔女郎Tracy Reed也是將軍秘書的扮演者,當將軍真TMD好啊!我要當將軍!

    射一臉

    美國空軍擁有無窮的資源,最后卻要打公共電話到五角大樓,沒有硬幣還要從可樂機里偷,Guano上校被可樂射了一臉。可口可樂是美帝的商標?。?/p>

    猜字游戲,很可能還猜錯了

    最后Mandrake上尉猜中了密碼應該是P、O、E的組合。他的線索就兩條,Purity of Essence 和Peace on Earth,前者是Jack Ripper的狂想,后者是作為二戰(zhàn)噴火戰(zhàn)斗機飛行員的Mandrake上尉的理想,可能兩個都不對,因為密碼是OPE,可能就是簡單的行動,Operation.

    作為美國小伙伴的英國軍官Mandrake上尉處處像個異類,而作為前納粹的奇愛博士混的風生水起。

    可能上帝眼中的世界就是這么荒謬吧。

    核心期刊鎮(zhèn)樓

     6 ) 我是如何學會停止焦慮并愛上炸彈的

    《奇愛博士》講述了一個由理性導致的瘋狂是如何將世界毀滅的荒誕喜劇故事。 影片的全名叫做Dr. Strangelove, or How I Learned to Stop Worrying and Love the Bomb 即《奇愛博士,或者我是如何學會停止焦慮并愛上炸彈的》,這就是它的唯一的名,而不是像一般媒體上介紹的“《奇愛博士》又名《我是如何學會停止恐懼并愛上炸彈的》”。之所以在此特別聲明,是因為這個名字是一個整體,“奇愛博士”點明了整個電影的靈魂,“我是如何學會停止恐懼并愛上炸彈的”則是對電影內(nèi)容的完美詮釋。 Dr.Strangelove,奇愛博士。奇愛博士奇怪的愛,喜愛戰(zhàn)爭和破壞。 乍看起來,這可能是對strangelove比較合理的解釋。影片中的奇愛博士,仿佛對戰(zhàn)爭有一種病態(tài)的喜愛,當蘇聯(lián)方面透露其足以毀滅世界的裝置將要啟動時,他顯示出難以抑制的興奮,而當眾人以為危機解除而歡呼雀躍時,他又獨自一人縮在陰影中,顯示出平靜的失望,又好像在耐心等待,而最終當世界將確定無誤將被毀滅時,他的臉上終于大放異彩,繪聲繪色地開始描述起幸存者將在地下進行的核時代生活,他的右手也掙脫了他的掌控,兩次不受控制地行起了納粹禮,而在影片的最后,他竟奇跡般從輪椅上站了起來,高呼:“元首,我可以走了!” 我們似乎可以就此簡單地將奇愛博士詮釋為潛伏在美國高層伺機待發(fā)的納粹毀滅狂人,但對他的名字,Strangelove,也即影片的名字,卻有必要再深究一番,到底這個“愛”指的是什么? 想明白奇愛博士的愛,就要先弄懂,我到底是如何學會停止焦慮并愛上炸彈的? 首先,焦慮從何而來 卻說1960年代冷戰(zhàn)突然加劇,美蘇兩國瘋狂進行核軍備競賽,而競賽的核心宗旨就是向?qū)Ψ竭M行威懾。什么是“威懾”?奇愛博士在影片最后是這么說的:“威懾是一種讓敵人在發(fā)動進攻時產(chǎn)生內(nèi)心恐懼感的藝術?!蓖厥情T藝術,它的目的就是讓敵人感到害怕,就是讓敵人知道,如果你敢打我,我就進行瘋狂的報復,最終結(jié)果是大家一起完蛋。 美國政府的威懾方法是在世界各地都有裝載核武器的飛機晝夜飛行,它們裝載的核打擊力量足以使蘇聯(lián)徹底癱瘓以達到報復的目的。而蘇聯(lián)為了省錢,干脆建立了一套足以毀滅世界的裝置,只要蘇聯(lián)遭到核攻擊,裝置就自動啟動,整個地球上的生物都一起完蛋。 但威懾這門藝術有一個終極大BUG,它只在戰(zhàn)爭開始前有防止戰(zhàn)爭發(fā)生的作用,如果戰(zhàn)爭真的發(fā)生,整套報復機制都毫無意義,大家都死光光了,誰又是得利者呢?但想要使威懾能起作用,就又不得不保證整套報復機制能順利發(fā)揮功效,這樣才能威懾到敵人,所以蘇聯(lián)才將其完全交給機器來控制。這是一個邏輯怪圈,最終能推出的就是由理性導致的瘋狂。 本片上映于1964年,而在十年后,即1974年,蘇聯(lián)啟動了Perimeter計劃,建立了一個后來被稱為末日系統(tǒng)的預警系統(tǒng),其目的是在北約核突襲中,當政府決策層和軍隊高級指揮層均被消滅、國家已失去大腦的情況下,仍具備啟動核反擊的能力。當系統(tǒng)做出反擊的判斷時,將由控制室內(nèi)一名值班人員啟動核反擊。此時,這名值班人員將是毀滅的最后一道屏障,如果他按下啟動反擊的按鈕,北美大陸在半個小時后將成為生命的地獄,隨之而來的核冬天將是整個人類的末日。那一時刻,全人類的命運都掌握在這名小小的值班員手中。 整個冷戰(zhàn)時期,每個人的頭頂上都懸著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 不得不佩服庫布里克的遠見卓識,怪不得美國國際安全及軍情分析大腕約翰?派克曾說,“關于核戰(zhàn)略的所有東西,都可以從《奇愛博士》學到?!痹撈渤蔀榇髮W國際政治與核戰(zhàn)略研究的教科書內(nèi)容。 該片雖然直接表達的是對這個冷戰(zhàn)的焦慮和批判,但其最終是要揭露戰(zhàn)爭的荒誕性。美國某空軍基地司令就因為自己性功能失常而懷疑這是蘇聯(lián)某個陰謀的結(jié)果而發(fā)動對蘇聯(lián)的核打擊;美國總統(tǒng)謹慎地給蘇聯(lián)總理打電話來解釋這是一場誤會,而對方卻是在妓院里接的電話,而且還喝醉了,于是一國總統(tǒng)與一國總理之間的對話成了百姓間的嘮家常,甚至比春晚的相聲還有趣;司令的副官好不容易破解了與飛機聯(lián)絡的密碼卻因為身上沒錢而打不起給總統(tǒng)的電話,最后不得不從自動販賣機里偷錢,期間還被人威脅“如果你找不到總統(tǒng),我將把你交給可口可樂公司制裁”;裝有核彈的飛機歷盡千難萬險,終于不辱使命完成了任務,所有人都以為自己將得到嘉獎,卻不知已成了人類的罪人;機長亢奮地騎著核彈落向目標時,他的西部牛仔精神終于得以表現(xiàn),那一刻,世界毀滅之幕由他拉開,而他卻覺得自己是個英雄…… 克利門楚說:“戰(zhàn)爭太重要,不能將它交給將軍們?!庇捌械乃玖钫f:“戰(zhàn)爭太重要,不能將它交給政客們。”而庫布里克想說的是“戰(zhàn)爭太重要,不能將它交給人類?!? 下面可以具體得談談焦慮了。(警告:以下內(nèi)容涉及成人內(nèi)容,敏感讀者請繞行) 幾乎所有觀眾稍加聯(lián)想,就會發(fā)現(xiàn)片中幾乎無處不在的性暗示,例如片初的兩飛機加油時的拍攝角度和柔意綿綿的配樂歌曲《請再溫柔一些》,還有機長胯下的核彈,是個明白無誤的勃起象征,而且對本片稍加搜索,就會發(fā)現(xiàn)片中每個人的名字都赤裸裸地指向某個名詞,還有很多其他細節(jié),能否發(fā)現(xiàn)就看各自的聯(lián)系水平了。 那么,現(xiàn)在有兩種可能,一,庫布里克是個變態(tài)的色情狂,二,這些性暗示都有所指。我選二。 冷戰(zhàn)帶給當時人們的焦慮是我們現(xiàn)在所想象不到的,(即使當時的中國人也感受不到,因為國內(nèi)實行消息封鎖,所有人都異常樂觀地為實現(xiàn)共產(chǎn)主義而奮斗)庫布里克將這種焦慮投射到了性上來,并借司令之口表達了出來“巨大的疲憊感,隨之是空無的感覺”“女人們一直追逐生命之髓,女人們靠近我,我不會躲開她們,但我拒絕給她們生命之髓”可以想見,司令一直憋著自己的欲望和“精髓”,長期的腫脹難忍使他產(chǎn)生了深深的焦慮,這與冷戰(zhàn)中的美國是何其相似。終于,他釋放了自己的焦慮,發(fā)出了攻擊指令,嘴里的雪茄(聯(lián)想)高高的崛起。好色的將軍在作戰(zhàn)室里接到秘書兼情人充滿愛意的電話時,也是一臉的焦慮,他不住的解釋“我很想,寶貝,但我現(xiàn)在不能。”而那個騎著炸彈的機長,他是多么的亢奮,多么的歡快,他右手揮舞著牛仔帽,左手緊緊抓住胯下的炸彈,臉上的神情仿佛在驕傲地吶喊:“我勃起了!我擺脫了壓抑,我終于勃起了!看,這么大!”而最后當奇愛博士興奮而嚴謹?shù)孛枋鲈诘叵卤茈y的生活狀態(tài)時,指出男女比例應該定位1:10,所有人的臉上都大放異彩,而將軍的眼神更是表達了這種渴望,仿佛每個人都在說“上帝啊,我們期盼的就是這個。” 于是,整部影片就有了一個性壓抑——性釋放的變化過程,這種變化是奇愛博士帶來的,他為性功能障礙的人帶來了正?;蛘哒f是瘋狂的性愛,為處于焦慮中的人們帶來了終極解脫——愛上炸彈,讓戰(zhàn)爭爆發(fā),就再也沒有焦慮了。 這就是奇愛博士帶來的愛,給全人類的愛,奇怪而又理性的愛。 這就是奇愛的含義,影片到了這里,終于露出喜劇表面下的鬼魅與驚悚來了。 一些雜七雜八 《奇愛博士》是一部荒誕喜劇片,它最大的特色在于影片中沒有任何一個角色是荒誕的,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是用來表現(xiàn)喜劇的,每一個演員的表演都有板有眼,毫無做作搞怪之感。影片中的荒誕,完全是出自人類自身的荒誕。而這種喜劇,才叫做喜劇,現(xiàn)在香港經(jīng)常拍的那種不叫喜劇,而叫鬧劇,玩得還是星爺上個世紀玩剩下的。 關于奇愛博士不聽話的右手,這種癥狀并不是導演為了刻意表現(xiàn)什么而捏造出來的癥狀,這種病例叫做異手癥,有興趣的可以自己百度。 今天是情人節(jié),筆者卻寫了一個1964年老片的影評,貌似有些不合時宜,我只能說,這是個巧合。但其中大談的成人內(nèi)容,是為節(jié)日掃興了還是助興了,就不管筆者的事了。 相信我,我只是個善良的光棍。 --------------------------------------------------------------------- ps:本文部分內(nèi)容參考了西夏大神的影評,還有劉慈欣《三體三》的相關內(nèi)容,在此不特別標明,看過的很容易就能發(fā)現(xiàn),沒看過的也不會特意去找。

     7 ) 諷刺是為了把悲傷笑出來

    看著最后歌曲聲中的核爆,我起先是笑,然后是一陣莫名的憂傷,刺得眼睛酸痛。諷刺是為了把悲傷笑出來,這種悲傷,是刻在人們心底的無奈。擁有等于被擁有,我們擁有了可以毀滅自身的武器,而這些武器擁有了我們。

     8 ) 【轉(zhuǎn)】Almost Everything on "Dr. Strangelove" Was True

    (PUBLISHED IN THE NEW YORKER, BY ERIC SCHLOSSER, ON JANUARY 23, 2014)

    This month marks the fiftieth anniversary of Stanley Kubrick’s black comedy about nuclear weapons, “Dr. Strangelove or: How I Learned to Stop Worrying and Love the Bomb.” Released on January 29, 1964, the film caused a good deal of controversy. Its plot suggested that a mentally deranged American general could order a nuclear attack on the Soviet Union, without consulting the President. One reviewer described the film as “dangerous … an evil thing about an evil thing.” Another compared it to Soviet propaganda. Although “Strangelove” was clearly a farce, with the comedian Peter Sellers playing three roles, it was criticized for being implausible. An expert at the Institute for Strategic Studies called the events in the film “impossible on a dozen counts.” A former Deputy Secretary of Defense dismissed the idea that someone could authorize the use of a nuclear weapon without the President’s approval: “Nothing, in fact, could be further from the truth.” (See a compendium of clips from the film.) When “Fail-Safe”—a Hollywood thriller with a similar plot, directed by Sidney Lumet—opened, later that year, it was criticized in much the same way. “The incidents in ‘Fail-Safe’ are deliberate lies!” General Curtis LeMay, the Air Force chief of staff, said. “Nothing like that could happen.” The first casualty of every war is the truth—and the Cold War was no exception to that dictum. Half a century after Kubrick’s mad general, Jack D. Ripper, launched a nuclear strike on the Soviets to defend the purity of “our precious bodily fluids” from Communist subversion, we now know that American officers did indeed have the ability to start a Third World War on their own. And despite the introduction of rigorous safeguards in the years since then, the risk of an accidental or unauthorized nuclear detonation hasn’t been completely eliminated.

    The command and control of nuclear weapons has long been plagued by an “always/never” dilemma. The administrative and technological systems that are necessary to insure that nuclear weapons are always available for use in wartime may be quite different from those necessary to guarantee that such weapons can never be used, without proper authorization, in peacetime. During the nineteen-fifties and sixties, the “always” in American war planning was given far greater precedence than the “never.” Through two terms in office, beginning in 1953, President Dwight D. Eisenhower struggled with this dilemma. He wanted to retain Presidential control of nuclear weapons while defending America and its allies from attack. But, in a crisis, those two goals might prove contradictory, raising all sorts of difficult questions. What if Soviet bombers were en route to the United States but the President somehow couldn’t be reached? What if Soviet tanks were rolling into West Germany but a communications breakdown prevented NATO officers from contacting the White House? What if the President were killed during a surprise attack on Washington, D.C., along with the rest of the nation’s civilian leadership? Who would order a nuclear retaliation then?

    With great reluctance, Eisenhower agreed to let American officers use their nuclear weapons, in an emergency, if there were no time or no means to contact the President. Air Force pilots were allowed to fire their nuclear anti-aircraft rockets to shoot down Soviet bombers heading toward the United States. And about half a dozen high-level American commanders were allowed to use far more powerful nuclear weapons, without contacting the White House first, when their forces were under attack and “the urgency of time and circumstances clearly does not permit a specific decision by the President, or other person empowered to act in his stead.” Eisenhower worried that providing that sort of authorization in advance could make it possible for someone to do “something foolish down the chain of command” and start an all-out nuclear war. But the alternative—allowing an attack on the United States to go unanswered or NATO forces to be overrun—seemed a lot worse. Aware that his decision might create public unease about who really controlled America’s nuclear arsenal, Eisenhower insisted that his delegation of Presidential authority be kept secret. At a meeting with the Joint Chiefs of Staff, he confessed to being “very fearful of having written papers on this matter.”

    President John F. Kennedy was surprised to learn, just a few weeks after taking office, about this secret delegation of power. “A subordinate commander faced with a substantial military action,” Kennedy was told in a top-secret memo, “could start the thermonuclear holocaust on his own initiative if he could not reach you.” Kennedy and his national-security advisers were shocked not only by the wide latitude given to American officers but also by the loose custody of the roughly three thousand American nuclear weapons stored in Europe. Few of the weapons had locks on them. Anyone who got hold of them could detonate them. And there was little to prevent NATO officers from Turkey, Holland, Italy, Great Britain, and Germany from using them without the approval of the United States.

    In December, 1960, fifteen members of Congress serving on the Joint Committee on Atomic Energy had toured NATO bases to investigate how American nuclear weapons were being deployed. They found that the weapons—some of them about a hundred times more powerful than the bomb that destroyed Hiroshima—were routinely guarded, transported, and handled by foreign military personnel. American control of the weapons was practically nonexistent. Harold Agnew, a Los Alamos physicist who accompanied the group, was especially concerned to see German pilots sitting in German planes that were decorated with Iron Crosses—and carrying American atomic bombs. Agnew, in his own words, “nearly wet his pants” when he realized that a lone American sentry with a rifle was all that prevented someone from taking off in one of those planes and bombing the Soviet Union.

    * * *
    The Kennedy Administration soon decided to put locking devices inside NATO’s nuclear weapons. The coded electromechanical switches, known as “permissive action links” (PALs), would be placed on the arming lines. The weapons would be inoperable without the proper code—and that code would be shared with NATO allies only when the White House was prepared to fight the Soviets. The American military didn’t like the idea of these coded switches, fearing that mechanical devices installed to improve weapon safety would diminish weapon reliability. A top-secret State Department memo summarized the view of the Joint Chiefs of Staff in 1961: “all is well with the atomic stockpile program and there is no need for any changes.”

    After a crash program to develop the new control technology, during the mid-nineteen-sixties, permissive action links were finally placed inside most of the nuclear weapons deployed by NATO forces. But Kennedy’s directive applied only to the NATO arsenal. For years, the Air Force and the Navy blocked attempts to add coded switches to the weapons solely in their custody. During a national emergency, they argued, the consequences of not receiving the proper code from the White House might be disastrous. And locked weapons might play into the hands of Communist saboteurs. “The very existence of the lock capability,” a top Air Force general claimed, “would create a fail-disable potential for knowledgeable agents to ‘dud’ the entire Minuteman [missile] force.” The Joint Chiefs thought that strict military discipline was the best safeguard against an unauthorized nuclear strike. A two-man rule was instituted to make it more difficult for someone to use a nuclear weapon without permission. And a new screening program, the Human Reliability Program, was created to stop people with emotional, psychological, and substance-abuse problems from gaining access to nuclear weapons.

    Despite public assurances that everything was fully under control, in the winter of 1964, while “Dr. Strangelove” was playing in theatres and being condemned as Soviet propaganda, there was nothing to prevent an American bomber crew or missile launch crew from using their weapons against the Soviets. Kubrick had researched the subject for years, consulted experts, and worked closely with a former R.A.F. pilot, Peter George, on the screenplay of the film. George’s novel about the risk of accidental nuclear war, “Red Alert,” was the source for most of “Strangelove” ’s plot. Unbeknownst to both Kubrick and George, a top official at the Department of Defense had already sent a copy of “Red Alert” to every member of the Pentagon’s Scientific Advisory Committee for Ballistic Missiles. At the Pentagon, the book was taken seriously as a cautionary tale about what might go wrong. Even Secretary of Defense Robert S. McNamara privately worried that an accident, a mistake, or a rogue American officer could start a nuclear war.

    Coded switches to prevent the unauthorized use of nuclear weapons were finally added to the control systems of American missiles and bombers in the early nineteen-seventies. The Air Force was not pleased, and considered the new security measures to be an insult, a lack of confidence in its personnel. Although the Air Force now denies this claim, according to more than one source I contacted, the code necessary to launch a missile was set to be the same at every Minuteman site: 00000000.

    * * *
    The early permissive action links were rudimentary. Placed in NATO weapons during the nineteen-sixties and known as Category A PALs, the switches relied on a split four-digit code, with ten thousand possible combinations. If the United States went to war, two people would be necessary to unlock a nuclear weapon, each of them provided with half the code. Category A PALs were useful mainly to delay unauthorized use, to buy time after a weapon had been taken or to thwart an individual psychotic hoping to cause a large explosion. A skilled technician could open a stolen weapon and unlock it within a few hours. Today’s Category D PALs, installed in the Air Force’s hydrogen bombs, are more sophisticated. They require a six-digit code, with a million possible combinations, and have a limited-try feature that disables a weapon when the wrong code is repeatedly entered.

    The Air Force’s land-based Minuteman III missiles and the Navy’s submarine-based Trident II missiles now require an eight-digit code—which is no longer 00000000—in order to be launched. The Minuteman crews receive the code via underground cables or an aboveground radio antenna. Sending the launch code to submarines deep underwater presents a greater challenge. Trident submarines contain two safes. One holds the keys necessary to launch a missile; the other holds the combination to the safe with the keys; and the combination to the safe holding the combination must be transmitted to the sub by very-low-frequency or extremely-low-frequency radio. In a pinch, if Washington, D.C., has been destroyed and the launch code doesn’t arrive, the sub’s crew can open the safes with a blowtorch.

    The security measures now used to control America’s nuclear weapons are a vast improvement over those of 1964. But, like all human endeavors, they are inherently flawed. The Department of Defense’s Personnel Reliability Program is supposed to keep people with serious emotional or psychological issues away from nuclear weapons—and yet two of the nation’s top nuclear commanders were recently removed from their posts. Neither appears to be the sort of calm, stable person you want with a finger on the button. In fact, their misbehavior seems straight out of “Strangelove.”

    Vice Admiral Tim Giardina, the second-highest-ranking officer at the U.S. Strategic Command—the organization responsible for all of America’s nuclear forces—-was investigated last summer for allegedly using counterfeit gambling chips at the Horseshoe Casino in Council Bluffs, Iowa. According to the Iowa Division of Criminal Investigation, “a significant monetary amount” of counterfeit chips was involved. Giardina was relieved of his command on October 3, 2013. A few days later, Major General Michael Carey, the Air Force commander in charge of America’s intercontinental ballistic missiles, was fired for conduct “unbecoming an officer and a gentleman.” According to a report by the Inspector General of the Air Force, Carey had consumed too much alcohol during an official trip to Russia, behaved rudely toward Russian officers, spent time with “suspect” young foreign women in Moscow, loudly discussed sensitive information in a public hotel lounge there, and drunkenly pleaded to get onstage and sing with a Beatles cover band at La Cantina, a Mexican restaurant near Red Square. Despite his requests, the band wouldn’t let Carey onstage to sing or to play the guitar.

    While drinking beer in the executive lounge at Moscow’s Marriott Aurora during that visit, General Carey made an admission with serious public-policy implications. He off-handedly told a delegation of U.S. national-security officials that his missile-launch officers have the “worst morale in the Air Force.” Recent events suggest that may be true. In the spring of 2013, nineteen launch officers at Minot Air Force base in North Dakota were decertified for violating safety rules and poor discipline. In August, 2013, the entire missile wing at Malmstrom Air Force base in Montana failed its safety inspection. Last week, the Air Force revealed that thirty-four launch officers at Malmstrom had been decertified for cheating on proficiency exams—and that at least three launch officers are being investigated for illegal drug use. The findings of a report by the RAND Corporation, leaked to the A.P., were equally disturbing. The study found that the rates of spousal abuse and court martials among Air Force personnel with nuclear responsibilities are much higher than those among people with other jobs in the Air Force. “We don’t care if things go properly,” a launch officer told RAND. “We just don’t want to get in trouble.”

    The most unlikely and absurd plot element in “Strangelove” is the existence of a Soviet “Doomsday Machine.” The device would trigger itself, automatically, if the Soviet Union were attacked with nuclear weapons. It was meant to be the ultimate deterrent, a threat to destroy the world in order to prevent an American nuclear strike. But the failure of the Soviets to tell the United States about the contraption defeats its purpose and, at the end of the film, inadvertently causes a nuclear Armageddon. “The whole point of the Doomsday Machine is lost,” Dr. Strangelove, the President’s science adviser, explains to the Soviet Ambassador, “if you keep it a secret!”

    A decade after the release of “Strangelove,” the Soviet Union began work on the Perimeter system—-a network of sensors and computers that could allow junior military officials to launch missiles without oversight from the Soviet leadership. Perhaps nobody at the Kremlin had seen the film. Completed in 1985, the system was known as the Dead Hand. Once it was activated, Perimeter would order the launch of long-range missiles at the United States if it detected nuclear detonations on Soviet soil and Soviet leaders couldn’t be reached. Like the Doomsday Machine in “Strangelove,” Perimeter was kept secret from the United States; its existence was not revealed until years after the Cold War ended.

    In retrospect, Kubrick’s black comedy provided a far more accurate description of the dangers inherent in nuclear command-and-control systems than the ones that the American people got from the White House, the Pentagon, and the mainstream media.

    “This is absolute madness, Ambassador,” President Merkin Muffley says in the film, after being told about the Soviets’ automated retaliatory system. “Why should you build such a thing?” Fifty years later, that question remains unanswered, and “Strangelove” seems all the more brilliant, bleak, and terrifyingly on the mark.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AND THIS IS REALLY COOL:
    Top secret documents released by the Pentagon:
    http://www.newyorker.com/online/blogs/newsdesk/2014/01/primary-sources-permissive-action-links-and-the-threat-of-nuclear-war.html

     短評

    Mein Führer, I can walk!

    7分鐘前
    • jazzkitty
    • 力薦

    關注冷戰(zhàn)史必看

    10分鐘前
    • 袁牧
    • 推薦

    雖然是冷戰(zhàn)的時代背景,但達摩克利斯之劍高懸于人類頭頂?shù)氖聦嵾h沒有改變。在漫長的最后一分鐘營救中,展現(xiàn)官僚的無能、人性的罪惡、和某種奇異的幽默感,在世界還未毀滅時他們已經(jīng)想著在新世界瓜分利益了(以人類之名),對俄國、英國、德國人都采取了典型化處理。極端的戲劇沖突展示深刻的當代現(xiàn)實。

    13分鐘前
    • xīn
    • 力薦

    7.0 最好的政治諷刺劇沒有之一。庫布里克用這部氟化水一般的電影玷污了戰(zhàn)爭機器們最純潔的體液。

    17分鐘前
    • 喂飯
    • 推薦

    Dr. Strangelove比Dr. Strange更懂愛。

    22分鐘前
    • 朝暮雪
    • 推薦

    正經(jīng)的喜劇,通篇的諷刺,瘋子的憂傷,好看得喪心病狂。

    24分鐘前
    • 木衛(wèi)二
    • 力薦

    彼得塞勒斯和喬治斯科特都逗不過那個德州口音的機長 

    25分鐘前
    • 妖靈妖
    • 力薦

    第一次接觸庫布里克的片子,倍受打擊~~

    30分鐘前
    • 戰(zhàn)國客
    • 還行

    當年此片竟然全面敗給窈窕淑女,奧斯卡這哪是中庸保守,根本就是腦殘。

    33分鐘前
    • 37°2
    • 力薦

    這個譯名太囧了,看的好累中間還睡了,大腦都空白了。哦天

    34分鐘前
    • UrthónaD'Mors
    • 還行

    庫布里克從來不讓人失望

    35分鐘前
    • 扭腰客
    • 力薦

    Gentlemen, you can't fight in here! This is the War Room!

    38分鐘前
    • 浪味仙
    • 力薦

    你可以毀滅世界,但不許在作戰(zhàn)室打架!這里是作戰(zhàn)室!

    43分鐘前
    • 范克里夫大尉
    • 力薦

    想想也是理所當然,如果一場核爆為男人帶來的不是恐懼而是破處似的快感,他們當然會從此開始大幹特幹呀……

    48分鐘前
    • 焚紙樓
    • 推薦

    三大場景:機艙、作戰(zhàn)室、基地。過半場登場龍?zhí)啄衅鎼鄄┦?。騎氫彈的牛仔。向可口可樂公司要硬幣的英國紳士。

    49分鐘前
    • 惡魔的步調(diào)
    • 力薦

    黑色戰(zhàn)爭片,戰(zhàn)爭與男人,戰(zhàn)爭與性,導演描述得太隱晦太有魅力了。最后昆少將騎著導彈轟炸敵人陣地,實在太酷了,那是每個男 性的夢想。

    51分鐘前
    • 有心打擾
    • 推薦

    94/100 你知道把整個時代的恐懼和幻想如此直觀的拍出來有多難嗎?

    55分鐘前
    • SELVEN
    • 力薦

    液體的純潔

    58分鐘前
    • cao
    • 力薦

    給庫爺跪了,不僅僅是起源的設想者,還是末日的預言者啊,他大概不是地球人。演博士的哥分飾三個角色,不僅讓觀眾來勁,他自己也一定爽得要命吧

    1小時前
    • 米粒
    • 力薦

    沒看懂,好像有黑色幽默的地方在嘛就是覺得不好笑...科幻控可能會看懂?

    1小時前
    • 阿朽
    • 還行

    Copyright ? 2023 All Rights Reserved

    電影

    電視劇

    動漫

    綜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