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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在臺北生活的徐子淇摸索著未來生存的方向,追逐平靜生活的同時,持續(xù)陷在與男友的困惑關(guān)系里。她經(jīng)常接到打來要找“強尼”的電話,這些打錯的電話和她的小鸚鵡們是生活里的調(diào)劑和陪伴。住在徐子淇樓下的大男孩李立是房東太太的兒子。李立每天讀報并反復(fù)聆聽自己的錄音來訓(xùn)練專注,可是自 從某天發(fā)現(xiàn)樓下女房客徐子淇偷帶小鳥上捷運之后,他慣常的生活節(jié)奏因此亂了序,老是不由自主分神,并騎著單車在城市里漫無目的的晃蕩著,直到母親追問,才道破了母子兩人的共同想念。漂泊的工頭張以風(fēng)剛承攬了李立家附近一樓工地的裝修工程,勘看工地的那天,他視如珍寶的老爺車在路上拋錨了,張以風(fēng)覺頓失所依。
片尾注意到了廖慶松的名字。稍微看了下影評,似乎總是能扯上侯孝賢。好像影片一旦跟侯孝賢帶上關(guān)系,便可以以“生活的真味”代替掉電影的敘事。
電影通過房東(李媽媽)和兒子(李立)把看似沒有關(guān)系的兩個人聯(lián)系在了一起,徐子淇和張以風(fēng),一個是獨居臺北,和男友貌合神離的瑜伽老師兼民宿老板,一個是常年漂泊身處另一個家庭的包工頭。
影片確實表現(xiàn)了許多生活的細節(jié),徐子淇跟男友打電話、逗鳥,張以風(fēng)所在的豪豪家中的瑣碎矛盾,李家的癡呆外婆。
然而這些零碎的細節(jié)卻沒能構(gòu)成一種整體的氛圍。這些人物是沒有根的。
“人和人的距離太近了,就會不知道如何去愛” 看到這句臺詞的時候,覺得真好,然而回過頭想想,好像只有他只告訴了我們原因和結(jié)果,卻并沒有把過程呈現(xiàn)出來。
因此豪豪和父親的爭吵就變得令人莫名其妙,徐的女兒也因為缺少鋪墊,像是為了印證主題而出現(xiàn)的例證。尤其是徐子淇與男友,除了后半部分中提到他已經(jīng)娶妻,也沒有真正呈現(xiàn)出兩人的矛盾。(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到《戀戀風(fēng)塵》,阿遠和阿云的分離,最令我唏噓的,反而是末尾妹妹寄來的信,語氣平淡地說著家里人的反應(yīng),畫面中起伏連綿的樹林,蹲在地上看番薯的阿公……)
我想反敘事指的是去除故意的奇情、巧遇,而在平淡的日常鏡頭中凸顯生活的洪流張力。
而不僅僅是時間的放慢。
有些情感,可以感受,卻覺得話語能傳達的只是冰山一角,不如文字力量來得清澈。
有些電影,會很喜歡,會覺得文字能承載的不過吉光片羽,不如影像力量來得真實。
比如《戀戀風(fēng)塵》、《強尼凱克》……
縱使把《戀戀風(fēng)塵》看再多遍,我也寫不出那份撥動人心弦的心靈共振,總覺得那段被吳念真批判太過平淡的初戀的處理于我卻是不可言說的深刻,深刻到每次都會難以抑制的大哭不止。
在各個方面,《強尼凱克》自然是不及《戀戀風(fēng)塵》,單說對情感細膩卻不張揚的隱藏手法,黃熙離侯孝賢還有很長一段修行;只是,我能在《強尼凱克》中看到緩慢形成的大師雛形??赐晔子陈牭接腥伺u,像是除黃熙外的整個團隊完成了整部電影的制作;那是否可以類比為,侯孝賢的電影也是除其之外的整個團隊所完成的?
從主觀上講,我很享受影片所制造的氛圍,那份像在講什么卻又沒有講什么的泛生活化處理,是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情感捕捉,沒有摻雜任何目的和企圖,只是在向觀眾展示生活的原貌。也就像影片開場地鐵里圓滑過渡的長鏡頭,把三位主角來與去的對比關(guān)系一下子就襯托出來了。
對《強尼凱克》懷有極大期待其實還是臺北電影節(jié)四項大獎的緣故。到影片開始,我才知道原來這是侯孝賢監(jiān)制,其團隊輔助完成的。
或多或少,《強尼凱克》里面都有些侯孝賢的影子,或者說,黃熙想要致敬的地方。
徐子淇一直接到陌生人打來尋找強尼的電話,《好男好女》中梁靜也遇到過類似狀況,接到陌生人的電話,也收到曾經(jīng)的日記傳真,她那么聲嘶力竭的詢問著電話那頭阿威的情況,甚至把電話那頭的人當(dāng)成阿威,留給她的卻只是一片空白。但在《強尼凱克》中,電話所傳遞出來的主被動關(guān)系被倒置了,徐子淇雖仍作為被動一方卻沒有主動詢問或?qū)で螅瑥倪@個角度上講,她就像是《好男好女》中電話那頭的陌生人,被動卻帶有強烈的主觀意識(在這段岌岌可危的感情關(guān)系中徐子淇也一直是相似的心理)。但是,徐子淇又有著和梁靜類似的矛盾,她看似獨立(開旅館)卻十分依賴(男友),一直沉溺于過去(女兒),也在試圖擺脫桎梏(分手),她在不停的人格轉(zhuǎn)換中感到厭倦,她渴求一個穩(wěn)定的狀態(tài),所以她選擇不解釋和離開(逃避)。
徐子淇和張以風(fēng)在隧道開車(酷似逃亡)的片段,很容易想起《千禧曼波》開場:舒淇在天橋舞姿弄發(fā)的樣子有多美,他們在隧道飛舞得就有多自由。和《強尼凱克》一樣,薔薇最后也選擇了離開,在冰天雪地的日本對著空曠的大街堅持傲然開放,從這點上看,不管是薔薇還是徐子淇,她們對離開都保持著一種天真童化的態(tài)度,即將其視為解決對現(xiàn)實不滿問題的積極方法。薔薇能在日本與陌生人對話;徐子淇(更甚)能對張以風(fēng)傾吐真言、隨后又任由他闖入自己的小天地都是不二鐵證。也正如《千禧曼波》中存在著難以言明的感情,徐子淇和張以風(fēng)呈現(xiàn)給觀眾的始終都是一層模糊不清的曖昧關(guān)系,像是隔著一層紗紙,極具誘惑,卻看不真切。
首場QA的時候有人提到《一一》,當(dāng)時不甚理解,回家看完之后才有所頓悟。說到底,《一一》是專屬于楊德昌的臺北故事,有楊德昌作者標(biāo)簽一樣獨有的客觀殘冷,有那份生長于此卻又恨不得撕碎它的分裂情感:他對臺北又愛又恨,便讓所有人在這里相遇或重逢,編織情感聊想未來,卻又在默默地撲滅正在燃燒的火花??赡苁桥詫?dǎo)演天然的溫柔所致,《強尼凱克》傳達出更輕的觸覺,像蜻蜓點水,點到即止,不做過多的拘泥,更多則留給觀眾遐想。如今回想起來,影片確實一直帶有黃熙過于主觀性的個人情感,在鋼筋混泥堆砌而成的冰涼都市,這似乎有種略顯格格不入的溫馨。
侯孝賢說:黃熙是繼楊德昌后最會拍臺北的導(dǎo)演。
便利店外徐子淇和張以風(fēng)的對話據(jù)說是妙手偶得,那也的確是演技與情感的爆發(fā),只是讓我掛念的卻是那段與“距離感”有關(guān)的說辭?;逎y言的童年讓張以風(fēng)相信,兩個人距離太近會沒有結(jié)果,所以他總是合理就好不做強求;徐子淇說她和女兒之間相隔兩地沒有共同話題(類比在男朋友身上同樣成立),這巧妙地否定了“近距離”言論,只是兩人醉酒上身并未過多忸怩。
其實電影此前一直都沒有明顯提出有關(guān)“距離感”的問題,甚至試圖定格在幾個固定場景以此窺見廣闊天地,而具體的呈現(xiàn)只是在這段你來我往的互相傾訴中以語言的方式有一定傳遞(徐子淇與男友也關(guān)于過有“距離感”的爭論)。電影所嘗試做的,其一便是通過既定媒介闡釋“空間性”,把概念細小化本土化之后再嘗試進行輸出;其二則是試圖將縮小的空間結(jié)構(gòu)放大成群體或城市,以此引發(fā)出隱藏在熒幕之后的矛盾。如果說電影始終以“取材自生活”的視角警醒著觀眾“下一個或許就是你”,那這些看似不經(jīng)意的言語往往就能窺探出一個導(dǎo)演能力(對生活的捕捉和詮釋)和野心(將其影像化處理)是否匹配,從這點來看,黃熙是合格的。
緊接著后面的奔跑戲取代最初約定的性愛戲,其實讓柯宇綸十分不爽,但從成片來看這樣更能反映出都市男男女女的感情現(xiàn)狀。《麻將》(《麻將》中柯宇綸的角色也遭遇過汽車拋錨)里面的一句“現(xiàn)在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放在《強尼凱克》中也無疑是精準的。以往的生活經(jīng)驗塑造出當(dāng)下的個人價值,兩人在此方面相差甚遠,但他們又相同的迷茫著:一直到最后徐子淇對女兒還是最初的態(tài)度,他們都不清楚內(nèi)心所想,所以只求保持現(xiàn)狀,握緊手上最安全的籌碼。
黃遠的角色在影片中著墨最少,卻最讓我放不下??此破届o的生活下隱藏了母子二人都不愿提及的死亡,所以他總是精準的要求自己。滿墻的便利貼紙記錄著他的流水生活,他像是突然病倒了一樣,用剪刀剪下報紙上的文章,錄下自己結(jié)結(jié)巴巴的朗讀,但是他又是那么熱忱的想要了解世界;他養(yǎng)過鳥,知道“飛鳥相對自己永遠是靜止的”,所以他喜歡偽裝成過去的樣子,在野外隨風(fēng)狂躁,隨雨飄搖,喜歡在事故現(xiàn)場的水坑一圈一圈的騎著單車,像是被自己制造的旋渦困住卻不想掙脫。他告訴母親,“哥哥不在了,可是那條路還在啊”,然后自己躲在房間里哭。他知道這個城市在解體,只是靠著自己的力量努力做到不讓都市重塑的速度超過情感崩潰的步伐。
于我而言,今年《強尼凱克》的出現(xiàn)正如去年的《八月》,如果說《八月》是對時代、對記憶的一次印刻和重塑,那《強尼凱克》或許是對現(xiàn)在或不遠未來的一次預(yù)演,二刷之后不斷感受到每個肢體動作都在朝著那個方向拼命的張狂呼號。
生活是黑洞,拼命地吸收著每個人的愛與秘密,和那些藏匿不住欲言又止的謊言和借口,然后反過來又組建起生活的基本,形成波瀾不驚的洶涌暗流,滋潤出更多的愛和秘密,形成一個巨大的三維循環(huán),包裹著每個都市人。《強尼凱克》的思維方式和呈現(xiàn)手法,便是對此循環(huán)的美化展示。
正如電影所述,鸚鵡飛走了,強尼出走了,每個人都似乎在這個城市經(jīng)歷著或大或小或龐大或瑣碎的事變,每個人也都在生活,在掙扎,在抵抗,他們想要世界做出一點改變。可是也正如結(jié)尾,汽車還是會拋錨,鸚鵡還是沒回家,強尼仍在失蹤,生活也只會以最古老的樣貌和步調(diào)緩慢行走,沒有余地。
下面摘錄了部分采訪內(nèi)容,都是我本人比較感興趣或是疑惑的地方。
(在不改變原意的基礎(chǔ)上為了閱讀方便有必要刪改)
《強尼凱克》的項目階段其實是用英文名字開始的,就是“missing Johnny”的部分,但是后來跟其他人交涉的時候會覺得需要一個中文片名,然后把Johnny這邊拿過來用,就先放了強尼……其實整個故事是娓娓道來的,很日?,嵥榈?,沒有什么特別需要交代的東西或者是很濃厚的點,所以后來我們就隨機想了一個,因為和那只鸚鵡也有關(guān)嘛,就叫《強尼凱克》。初剪完之后他們又要再做一次片名的時候,丟了非常多片名出來,會出現(xiàn)一些具象的東西,像《那條路》《城里城外》,可是怎么聽就是不對,我們發(fā)現(xiàn)一具象之后就不對了,就放不到一塊了,所以最后毅然決然決定了《強尼凱克》。
柯宇綸:宇綸的部分,其實在寫張以風(fēng)的時候,就有在考慮。因為有時寫劇本,我會先投射一些現(xiàn)有的演員,這樣我比較好操作。我當(dāng)初的投射其實就是宇綸,因為在那個年齡層的中生代的臺灣男演員里面,真的就是宇綸最合適。他這個角色生活感很重,他要演一個裝璜的工頭,等于工班的一個領(lǐng)導(dǎo)這樣子,然后我看了幾個人之后,我就覺得,他演技是有的,生活感也有,他讓你覺得就是身旁的人,你也不能說他不帥,他帥起來挺帥,但他一進去到一個角色里面,就會變成很用功的演員。 所以劇本最開始也是給到了他,讓他去消化,也沒有什么很特別的地方,整個合作下來也蠻有感的。
瑞瑪席丹:其實找到她是個意外,因為當(dāng)初找徐子淇這個角色的女演員也是挺困難的,她算是三個主演里面最后敲定的人選。因為徐子淇很大一個特性是她很毛躁,她必須要有一股生命力,因為她就是20歲到30歲,她還年輕,她還可以一直去闖,一直去撞,她撞跌倒了又爬起來,就是生命力很強韌的女孩子。可是臺灣的很多女演員都比較甜美白皙,那個韌性或那個倔強可能有,可是一直少了一個很強力的信仰,或者一種動感的東西。然后我就跟朋友在網(wǎng)絡(luò)上隨便亂看,就看到她,發(fā)現(xiàn)她好像主持過節(jié)目,十幾歲開始做過一些平面,還拍過一些MV,然后就決定找她來聊聊。當(dāng)時我給她看了徐子淇的人物特寫,她看完說,導(dǎo)演這里面只有兩個東西,我不太認同。第一個,徐子淇身上有很多刺青,但她不能再刺,她身上自己有自己的痕跡,我說好。另外一個,她的宗教信仰跟我們設(shè)定的不太一樣,我們設(shè)定徐子淇是一個藏傳佛教,結(jié)果她說她是基督徒,我說沒關(guān)系,這不打緊,你有信仰比沒信仰好。然后我們也算一拍即合,三個主演幾乎見過一兩次面就定了。當(dāng)然,在決定瑞瑪部分,大家是會有一些討論的,因為她等于是一個素人,然后要去撐起一個女主角,其實是蠻吃力的,但我們還是決定用她。
黃遠:我那時候剛碰到他的時候,我覺得他的投入感很強,他很選角色,所以他看了這個本子之后,然后回去想了一下,他就跟他們經(jīng)紀公司說這個OK,他喜歡。然后我們再繼續(xù)聊,因為他們?nèi)齻€人那個時候我們是分三個本子,就我們不是一個單本給三個主演,他們個人有個人的部分,所以他們看不到別人的故事,不知道別人在干嘛,所以他可以很專注投入在里面。我那時候看黃遠是我們在聊天的時候,他有一個很奇怪的能量,他是一個非常非常沉穩(wěn)的年輕人,他當(dāng)年才24歲,然后他可能跟你講話也不看你,他就看著你那杯茶,就回答你一些問題。我就覺得挺好的。到開拍前一個禮拜我知道他有一個撞墻期,他一直在抓,然后到一兩個禮拜之后,他整個就找到了。那個本子上的臺詞,他有時候很喜歡改,或者是喜歡跟你討論,就是非常有想法的一個年輕人。他(李立)是亞斯伯格癥,俗稱自閉癥,自閉兒的癥狀會比較不同,他們像是一個綜合癥候群,而且它的功能性也會不一樣,有些功能非常低的他會連自己穿衣服都沒辦法,但那時候我們并不是想要去探討那個病,只是說這個病的癥狀會和很多都市人的現(xiàn)狀很像。所以我們跟黃遠聊的時候我們就選了一些,比如說,他對時間非常執(zhí)著,他媽媽會控管他。也跟他聊過,他之前生活中也有這樣的現(xiàn)象,像他之前坐捷運去上學(xué),他有時候坐著坐著就不想上了,他就一直坐,他也不管其他事,就飄掉。因為他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也是一個有很多自己想法的年輕人,所以我們當(dāng)時就設(shè)定他對時間比較執(zhí)著。然后他喜歡搭乘一些公眾的交通工具,比如捷運啦公車啦。他在搭乘捷運的時候就是他比較思念他哥哥的時候,然后到他閱讀障礙,他一定會有閱讀障礙,所以他會讀報,玩錄音筆,因為他讀他很無聊嘛,所以他可能就會把它錄下來然后回放來聽。
我從戲里面來談這個距離。這場戲我們拍了兩次,你們看到這是第二次在超商前面,第一次我們拍是在徐子淇家的天臺外,那天柯宇綸不太滿意自己的表現(xiàn),所以跟我上訴說可不可以重拍?我說那我們那個場景已經(jīng)退了,沒辦法重拍。但是他就很堅持,然后我就說那我想一下在哪里重拍——成本又不能太高,又不能太難看或者太不合理。后來就在Seven11,超商前面,我們就講說,那你什么時候講話,吃完飯、飯也沒吃好你們就去那邊。然后他們就聊,那天我們有在聊人跟人距離這件事情,因為在等他們打燈嘛。然后就跟宇綸在聊,他感觸特別多,因為可能接近拍攝后期,他狀況越來越好,然后他就問我說人跟人之間距離的事情,我們其實也沒特別聊什么,然后他就問我說,他就問那我等一下講一句臺詞好不好?他說是你之前說過,我說我不記得我說過。他說你真的說過,我說隨便,你覺得適合張以風(fēng)你就講,你不要太脫戲,或者太重。因為宇綸也是一個表現(xiàn)方式很重的演員,這次也是一直拉他,就是讓他再淡一點再淡一點。所以這句話他們自己講的,講著講著就講到這句話,我倒沒有刻意地去寫這句話。
文本的時候,其實他們(徐子淇和張以風(fēng))應(yīng)該是要有再曖昧一點的情感,可是因為我們在觀察瑞瑪跟宇綸兩個人,覺得他們的化學(xué)作用很怪,跟《強尼》很像,好像有又好像沒有,沒有又好像有一點,然后我們本來文本上是床戲的,不是跑步的,但是怎么看,就是兩個人都沒有辦法……然后我就想那去跑步吧,就是用跑步這場戲來取代性愛。那宇綸就說那要怎么跑?跑步很無聊。我說不無聊,因為宇綸也不高興,他說你把我的性愛戲刪了,讓我去跑步,我說那你就把這場當(dāng)性愛戲演吧。對,其實就是這個過程。因為那個步道很長很長,他們要一直跑到墻壁,我就說那你就從前戲開始想,到高潮,然后到那邊。然后宇綸就開始比較興奮一點了。他比較愿意跑,不然他不太愿意跑的。然后瑞瑪也很愿意,她說太好了,我不用跟他躺在床上,我跑死我都愿意。他們兩個是很可愛的,因為他們兩個年齡其實差了一段,瑞瑪大概二十五六,宇綸已經(jīng)快四十了,所以比較像兄妹,他們在片場也都開玩笑,就沒有太浪漫的男女火花,所以那場出其意料地好,我也一直沒喊停,他們跑上去之后,我說你們就喘嘛,然后一句話都不能說,就是這樣。其實他們跑得非常非常累,因為那個坡,你不要看那個沒有什么,但那個好長,那邊他們晚上跑,跑到宇綸后來真的跑不動了,瑞瑪是體力很好啦。
華語片不會讓你失望的臺灣電影
第一次 更是黃熙第一次 將無法名狀的孤獨 甚至孤獨的原因 說清道明
不知道侯孝賢發(fā)了多少力 林強一如既往的入骨扎心 偶爾手持的心機和空鏡頭 高架橋和捷運進出的站臺 表達本不會說話的景物內(nèi)心的情緒
喜歡孤獨的人 在尋找強尼的故事里 變的并不矯情 每一個孤獨的人 每一個享受孤獨的人 都有一段隱匿在心里的親密關(guān)系 每一個浸淫在孤獨中的靈魂 都是享受對蒼茫世界的逃避 可更賤的是 車子會拋錨 瘋狂奔跑的汗珠會粘膩 鸚鵡會飛出去 生活 還是會繼續(xù)
沒有錯 我是很喜歡聽講外國名字的臺灣口音
子淇打給女兒只能問學(xué)校好嗎 李立媽每天都叫他記得看便簽條不要晚回家 張爸跟兒孫都處不好 以風(fēng)車子每天都爛 家長里短全是無聊疲憊的事 心酸卻又無奈 “可能跟家人距離太近 所以就不知道怎么愛了” 大家都被困在愛中 有點迷茫地活著 侯導(dǎo)團隊的攝影和配樂溫柔又平靜 真喜歡車輪踩水和黃燈隧道兩段
很喜歡,很久沒在華語題材里看過這樣若即若離的城市小品了,雖然不是完成度特別高,但氣質(zhì)和主題很好,去戲劇化就執(zhí)行得非常有勇氣,而且掃起興來還有點楊德昌的感覺,只不過整體算還挺A24中游片的質(zhì)感
3.5 輸最優(yōu)秀的“生活流”電影(如《歡樂時光》/《一一》)一截,尤其主題常因臺詞的明確表述而顯山露水。幾位主演的表演、林強的音樂和對臺北都市的環(huán)境捕捉不錯。但問題在于,很多時刻影像陷進一種“文藝漫生活”向的調(diào)調(diào)里,虛假也就生出。此外則是片長稍短,中段投入后迅速就結(jié)束了。
臺北未變。「距離近了,就不知道怎么去愛;距離遠了,會忘記怎么去愛」游離于鋼筋水泥之間的情感血脈在努力抓住最后的稻草,卻永遠呈現(xiàn)出波瀾不驚的假象;如果把身體做成擁抱的姿勢,追趕彼此的步伐或許會超過情感瓦解的速度,但逆光的飛鳥還是以靜止定格。圈圈泛起漣漪宛如自創(chuàng)漩渦,仿佛要吸干生活。
3.5。感覺比國產(chǎn)那些first系的新導(dǎo)演電影要好多了,有起碼的表演指導(dǎo)能力。
有臺灣最強班底背書,講飛鳥不動的故事。城市空間底色展現(xiàn)人物狀態(tài),有驚喜也有不盡人意。
長鏡頭的長度源於對聲音的容納,聽覺的「戲劇性」在寺廟找鳥一幕也有很不錯的體現(xiàn),但整體上還是太小腳放大了。
每個人都被一段隱秘的親密關(guān)系羈絆,你可以飛,但你似乎飛不遠了。作為處女作導(dǎo)演控制力很強,電影整體有驚人的柔順感,卻平平無奇。像是侯孝賢或者楊德昌被人拿著槍強迫拍沒有認同感的劇本。
這確實是一部“臺獨”電影,講的是”臺北式的孤獨“
【金馬亞洲電影觀察團】講述當(dāng)代臺北都市疏離的人際關(guān)系,有點低配版楊德昌的意思。野心大,但也故弄玄虛,刻意留白模糊敘事。結(jié)尾的推車更是意圖明顯,不如《萬箭穿心》同樣的推車結(jié)尾自然。長鏡頭攝影和林強的配樂比電影本身厲害很多,顯得格格不入。部分臺詞有說教感。只有瑞瑪席丹的角色立住了
迷失和絕望,不偏不倚,會降臨到每一代人頭上。尋找和希望,不離不棄,會伴隨著每一個時代。只不過,很多人偏愛物化的支撐,很少人單戀內(nèi)化的歸屬。而每一代人的每一個時代,每個時代的每一代人,終究都會忘卻物化,留下那殘余的精神。
不愛小確幸與文藝腔(如亞斯李立、王定國),只可遠觀、無法細審的虛浮感,大量延宕、省略、淡寫,有必要這麼多?演員整體表現(xiàn)與影片在克制與悸動間的拿捏堪稱成熟,不愧是侯導(dǎo)入室門生。張國柱跟高捷這條同性戀老爸支線,跟主線關(guān)聯(lián)很低,又搶注意力(看得出來剪接有削弱,不過已經(jīng)來不及啦)。
后面坐了個蜈蚣精.一直踢我椅.....
Life is shit...拉不出屎就是拉不出屎,拉得出屎還是偶爾便秘。城市若水人如浮萍,而Rima的疤輕輕地,卻讓徐子淇變得厚重。但還是搞不懂黃遠手上那些刺青,與李立格格不入。
黃熙用無法言說的孤獨,憂傷和隱秘,包裹了三個主線人物的過去,只露出零星半點。她輕輕掠過這座河邊的城市,像鳥兒落在了小廟的檐頭,由著浮草在水面漂泊流落。它并不以晦暗麻木來填充電影,卻大有“人生如寄,多憂何為”的感嘆。晴雨相間,晝夜晨暮,日復(fù)一日,生活一直在這里,它仍然有無限之美。
#11th First# 7分,三三出品工藝真是沒得挑,尤其攝影簡直洗眼啊。不敘事的散文電影捕捉日常生活,細膩溫婉,學(xué)侯導(dǎo)藏敘事靠腦補有一手(藏得也有點太深了…),但最終還得靠主題句和對白來交代。房東兒子這條線又太飄,打醬油可惜,做獨立線卻又寫得潦草,跟主題也沒啥特別大的關(guān)系。女主真的好棒。
D+/最喜歡的是臺北這座城市里各式景觀的捕捉,視覺意象時而穿插的節(jié)奏配合沉穩(wěn)的運鏡形成理想的呼吸感;其次是非常能注入情緒若有若無的配樂,像是深夜走出捷運站時聽到遠處的耳語。但在虛感的視聽渲染下,劇作生活捕捉卻沒做到實處,壓抑、沖突或宣泄相對依靠表面直給。部分臺詞和部分表演一樣造作。
其實很平庸,電影感很差。
中新網(wǎng)3月28日電 國臺辦發(fā)言人安峰山今日表示,不會允許持“臺獨”立場和具有“臺獨”言行的臺灣藝人參與的影片在大陸上映。臺灣電影《強尼?凱克》在大陸的上映問題已經(jīng)被擱置。
所以攝影好、表演佳、劇本不錯……到底有什么用?還不是照樣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