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os最早源于希臘神話中,被稱為小愛神,也被視作是一切情欲與愛欲的象征,這一詞直譯過來又可譯為“性本能”。王家衛(wèi)執(zhí)導(dǎo)的《手》第一個鏡頭就是一個大寫的eros黑幕,影片的內(nèi)容則不言而喻。畫面一開始是一男一女的漫畫,每轉(zhuǎn)一個鏡頭換一個姿勢,親密無比,配以悠長而充滿年代感的背景音樂,如此強烈的風(fēng)格瞬間就將我們帶入王家衛(wèi)特有的電影風(fēng)格中。片子以一個交際花和一個小裁縫為主線,涉世未深從未碰過女人的他碰上了擅長與一切男人調(diào)情的她,本來從不會有任何關(guān)系的兩個人就這樣相遇了。小裁縫第一次去給量尺寸就聽到了屋內(nèi)女人的呻吟聲,令他坐立難安尷尬不已,而華小姐則淡定不已,讓他脫掉褲子并用自己的手給了小裁縫第一次,整個過程只有華小姐的手伸向其兩腿間時的鏡頭,緊接著都是小裁縫的面部特寫,緊擰的眉頭、額頭爆出的青筋以及隱忍的呻吟聲,王家衛(wèi)用這樣獨到的方式處理本該情欲十足的鏡頭,堪稱是美學(xué)的巔峰。
王家衛(wèi)的影片畫面總有著其獨特的處理方式,如華小姐多次與他人打電話時鏡頭給的并不是面部特寫,而都是下半身的近景,鏡頭中盡是華小姐婀娜的身材,鏡頭一左移,華小姐姣好的臉映在鏡中。在小裁縫用針線給華小姐整理衣服時鏡頭只給的是華小姐背面的半個頭到其肩部,還有一男子與華小姐曖昧糾纏時,鏡頭始終都是二人下半身特寫。以及華小姐搬走后小裁縫向人問及時的對話是作為畫外音,鏡頭卻是轉(zhuǎn)了幾個房間內(nèi)景的空鏡頭……這種支離破碎的畫面能夠很好的將人物內(nèi)心意識傳遞出來,表面來看鏡頭是支離破碎的,但實際上情感表達是連貫的,加強了王家衛(wèi)所要呈現(xiàn)出的震撼力。
影片最初,昏暗的下著雨的街道,逼仄簡陋的公寓樓道,配以王家衛(wèi)慣有的昏黃色調(diào),整體意向早已奠定了全片低沉的感情基調(diào)。華小姐,一個始終都高傲無比的交際花,總是穿著最美的裙子,無論和誰說話都昂著頭,在顧客對其破口大罵,摔碎她的東西甩門離去后是她平淡的臉,一綹頭發(fā)吊在額前,她高傲的捋起頭發(fā)并不緊不慢的整理。就是這樣一個高傲的女子最終卻淪為了妓女,狼狽不堪一無所有,還染上了病。小張,一個涉世未深單純無比的小裁縫,卻因華小姐的那次挑逗而由情欲轉(zhuǎn)變?yōu)榱藢λ凉饬业膼?,?shù)年如一日。但從二人產(chǎn)生交集后,除了第一次的挑逗,華小姐再未對小張有過任何曖昧行為,小張也恪守本分,卻會在華小姐落魄時守著她,給她幫助。一切都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直到聽到華小姐再度和他人發(fā)生關(guān)系后,小張黯然離開,回去后反復(fù)撫摸著華小姐的旗袍,那一刻,對華小姐的情欲濃烈的噴發(fā)出。原來多年來他竟是一直都深愛著她,從未擱淺。
影片最后二人對話與開頭首尾呼應(yīng),不同的是開頭本該是正反打,卻從未露過華小姐的臉,只有小張的臉及華小姐虛弱的聲音,而結(jié)尾處同樣的場景,這次華小姐卻入鏡了,面容憔悴,高傲不復(fù)。此時已染病的她已一無所有,只剩那雙依舊美的雙手,她為報答小張,再次用手去觸碰小張下體,就像初次見面一樣。這部分是全片的高潮部分,小張對華小姐多年的情欲噴發(fā)而出,華小姐卻因自己染病而拒絕與小張進一步的親熱,二人的隱忍糾纏令人也為之動容。最終,貫穿全片二人也沒有真正發(fā)生關(guān)系,這其實,是觀眾一大遺憾,但卻是導(dǎo)演有意而為之的處理方法,這種美學(xué)處理更加加強了戲劇沖突,也深化了觀眾內(nèi)心的撞擊……
華小姐走了,她究竟是因染病去世了,還是去了美國,我們不得而知??傊畯男埥o師傅的回話中,華小姐走的很風(fēng)光,他給全了她最后一份尊嚴(yán)。鏡頭最終定格在小張苦澀無比的面容上,他終于還是送走了自己愛了多年的女子,愛她高傲?xí)r,到她落魄時……無論心有不甘還是心存遺憾,這份注定沒有結(jié)果的感情也該告一段落了。因為或許在愛情中,欲而不得,才是最美好的!
1.
華小姐重病臥床,思憶從前
影片開頭采用了倒敘的方式,此時的華小姐已經(jīng)重病臥床,小張來給她送衣服,鏡頭只落在小張身上,華小姐并未出鏡。
劇情通過兩人的對話來推進,其中,這段圍繞「手」的對白,耐人尋味:
華小姐: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
小張:記得。
華小姐:你還記得我的手嗎?
小張(頓了一下):還記得。
接著,伴著婉轉(zhuǎn)多情的背景音樂——吳鶯音的《好春宵》,畫面跳轉(zhuǎn)到公寓的樓梯間,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鋪陳開來。
2.
初見之時,小張「打開新世界大門」
接著便來到故事開始的地方,1963年,一個灼熱的午后,作為學(xué)徒的裁縫小張,將第一次親手給店里重要的顧客——華小姐,一個赫赫有名的交際花量身。坐在華小姐公寓的客廳,聽著里屋不斷傳出的呻吟聲,小張如坐針氈。
突然,門開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趙先生」走了,保姆喚小張進房間。經(jīng)過剛剛的熏染,小張難以自制的魂不守舍。華小姐覺察到小張的窘迫,命令他脫掉褲子,接著一邊用手撫摸他,一邊告訴他,做裁縫,要碰很多女人。
還說,要記住這種美妙的感覺,才會裁剪出漂亮的衣服。
就這樣,小張在華小姐的撫摸下,在幾乎暈厥的悸動中完成了他的第一次。
「啪」,一陣響亮的摔門聲,小張慌張地跑下樓梯。這就是他們第一次見面,這時的小張,對華小姐有幾分怨懟,幾分敬畏,但更多的是曖昧與迷戀。
3.
小張為華小姐量身,顧盼流連
此后,小張便成為華小姐的「御用」裁縫,時常來公寓給華小姐送衣服,也難免偶爾聽見趙先生與華小姐在房間「談事兒」。
一次,華小姐算在家閑著,一邊打電話,一邊讓小張為其量身,電話聊完了,便與小張搭話。
華小姐:我是不是胖了?
小張:是有一點,你一般來說是二十三的。現(xiàn)在嘛…二十四,差兩分。
這里給了軟尺一個特寫,明明是接近二十五的尺碼,小張卻往小了說??此颇驹G的小張,實際上卻不像表面這般不解風(fēng)情,出于愛,他決定說一個善意的謊言。
但華小姐卻堅持按以前的尺碼做,她說,等上班了,會瘦下來的。這時候的華小姐,身邊的男人早已起了「拋棄」之意,她的生活開始急轉(zhuǎn)直下,以至變賣衣物,直到搬出公寓。
4.
再見之時,兩人無語凝噎
分別許久,故意隱瞞自己住所的華小姐打電話到店里,說自己可能要「翻身」了,想讓小張做件衣服。
多年后兩人再見,地點不再是那個華麗的公寓,華小姐不再是那個妝容精致的交際花,小張也不再是那個青澀的學(xué)徒,但卻還是在房間里,做著量身的動作,帶著更為熾熱的情感,抑或是久別重逢的感動。
華小姐:有老婆了嗎?
小張:沒有,要不你給我介紹一個。
華小姐:那我介紹我自己!
小張:好啊。
接著華小姐不再談此事,故意轉(zhuǎn)移話題。
華小姐:我瘦了,你要不要再量量?
小張:不用了,你的身材我知道,用手量一下就可以了。
說著,小張的手便搭在華小姐的肩上,順著肩膀、手臂、腰身,輕柔而細(xì)心的撫摸并測量。
最后,小張的手在腰停了下來,用力圈住她,似乎在用手來感受這些年的變化和奔波流連。
5.
愛欲纏身,小張撫旗袍尋慰藉
小張將做好的衣服拿去給華小姐時,被房東告知她去了另一個地方。
待小張去到那里時,在樓梯間再次聽到數(shù)年前那陣熟悉的呻吟,但這一次多了老床板吱呀作響的聲音。小張愣了一會兒,便離開此處,冒著暴雨跑回店里。
回到店里,小張坐在縫紉機桌前,將一身的悲痛、憤怒和過分迷戀注入手中,接著把手伸入旗袍,試圖在其間捕捉到華小姐的芳影。
6.
最后一面,初見之歡
小張再次去給華小姐送衣服時,華小姐已重病臥床。是的,這里接上了影片開始的畫面。華小姐提起第一次見面的事情,接著,華小姐面露悲傷,說:
你對我那么好,我也沒有機會報答你。我什么都沒有,就剩下這雙手了,你會不會嫌棄?
說著,便如初見時一般,撫摸小張。兩人動情之時,小張想要親吻華小姐,華小姐只拼命閃躲,眼淚不住地流?;蛟S是怕自己的病傳染給小張,又或許是擔(dān)心自己玷污了小張。
最后鏡頭移到出租屋長長的走廊,沒有人,很安靜。暗示著華小姐的離開。
回到店里時,
師傅問:你去哪里啦?
小張:我送華小姐去了。
師傅:她走啦,這么快?
小張:是啊,今天機場很多人,都是去送她的,她很高興,也很漂亮。
師傅:她也真不容易啊,前兩年我以為她完了,現(xiàn)在一個機會又翻身了,真沒想到。
小張:是啊,真沒想到。
接著,小張沉默許久。
師傅:你怎么啦?
這部40分鐘的影片,最后以小張悲傷的眼神結(jié)束。當(dāng)然,這個眼神還是不如易先生的傷。
不同于西方表達愛欲的方式,中國人至始至終都是隱忍的,含蓄的,克制的。其他兩個故事都有美女全裸的鏡頭,只有王家衛(wèi)的《手》沒有,鞏俐什么都沒露,就連大腿都是稀有品,張震倒脫了個褲子,透過鏡子大概有一秒鐘的屁股。
可是在欲這個主題上,《手》卻最好,其他兩個故事也很好,只是表達主題的方向不一樣。
愛而不得就叫欲,得到了欲就會慢慢消失,影片必須在得與不得之間,拿捏到恰當(dāng)?shù)牡胤?,我覺得,手,做到了。
男孩總是不會忘記帶給自己性啟蒙的那個女人,與其說是愛,不如說是一種欲望,而且必須藏在心里,不能實現(xiàn),這樣在精神上才能反反復(fù)復(fù)地達到高潮。
風(fēng)月場里的女人何其聰明,深諳此道,華小姐可以跟任何社會最底層的人上床,唯獨不會跟小裁縫上床,凡是真心對待的,感情上就越克制,最后無以為報,依然用這雙手結(jié)束了一切,就如同開始用這雙手挑起了一切一樣。
華小姐逃不過一個死字,但是她到底死沒死,確實不知道,大約的確死了。死之前,留給小裁縫的只有半個吻,不能再多了,欲,到這里最好,它在所有人心里便不會結(jié)束,所以這個影片螚長長久久留在觀影人心里,想忘卻,不那么容易。
微信公眾號:聲名水書讀書會
先前約略聽說《愛神》三段中唯王家衛(wèi)的〈手〉算有可觀之處,還以為是臺灣媒體莫名其妙的「華人相捧與有榮焉」心態(tài),但看了電影我不能不同意這種好像很偷懶的看法。不知是 Antonioni 老了、我不耐煩了、還是盜版字幕太爛——或者 d.以上皆是——總之第一段沒多久就看不下去(但仍然夠久到發(fā)現(xiàn)義大利文對白竟是配音??。嗵^。Soderberg 那段的 mise-en-scène 調(diào)度頗有趣,同一鏡頭同一空間裡兩個演員在 upstage 和 downstage(可以這樣說)雙軌進行各做各講各的,其實不簡單。心理醫(yī)師急不可待拚命偷窺的窗外到底有什麼,完全沒揭曉其實也蠻有意思。但片子短,故事本身又沒什麼情節(jié)可言,有點像一篇現(xiàn)代主義的短篇小說。
好吧來說〈手〉。王家衛(wèi)實在很擅長講這種壓抑、曖昧、迂迴的愛情故事,雖然可能不怎麼有新意,尤其時空背景又是那簡直可稱為他「創(chuàng)作靈魂原鄉(xiāng)」的六○年代香港——或更確切地說,六○年代生活於彼的上海人的香港。鞏俐表現(xiàn)優(yōu)秀,我以前從不覺得她是多好的演員,可能是王家衛(wèi)引導(dǎo)有方;先前《2046》她跟梁朝偉翻牌比大小時,手起牌掀那一瞬間她臉上神色之蒼茫便曾令我為之驚訝撼動。我一直認(rèn)為王是相當(dāng)「知人善任」的導(dǎo)演,但他為什麼老要用張震我實在不能明白,張可能比較適合拍廣告,算在鏡頭前「有型」的那種(但也是類別很侷限的型,比方片中後來他留鬍子喬裝成熟的造型就怎麼看怎麼不自然),在這片子裡我有種「他為什麼不乾脆演個啞巴算了」的感覺:口白依舊慘不忍聽,尤其跟其他人物的南腔北調(diào)對比之下,真是「臺灣國語」at its worst。手的主題充分發(fā)揮,從飽經(jīng)風(fēng)月的年長女客握住青澀裁縫學(xué)徒忍不住的勃起,既是啟蒙也是幻滅,既是興奮也是羞辱;到裁縫的手與女客人的身體(乃至心理?)之間的奇妙熟稔,不僅指這對男女主角,也泛指所有這類關(guān)係,我終於幡然明白〈紅玫瑰與白玫瑰〉裡張愛玲為什麼會安排煙鸝的偷情對象是個其貌不揚的年輕裁縫;到裁縫夜間獨自趴在工作臺上伸進為女客做好但沒能送出的衣服苦苦撫摸的手;到已經(jīng)殘花敗柳的女主角最後只能再次 offer 給他的手;再到病重的她拚命遮住嘴不讓情不自禁的他親吻以免傳染的手。那是我看過最悲傷的性愛場景了,雖然明知很「傷他悶透」(sentimental 啦),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下來。
王家衛(wèi)導(dǎo)演作品《手》 ,在題材上涉獵情愛,然它極具導(dǎo)演個人風(fēng)格,今人值得反復(fù)推敲的復(fù)雜的人物關(guān)系,二人難言的感情,遠遠超出了情愛這一低俗化的層面。
影片在選材上極具風(fēng)格化,突出表現(xiàn)在人物的設(shè)定上。全篇只有男女主角兩個主要演員,一個是交際花,一個是小裁縫,都是社會上不入流的邊緣化人物。而且這兩個人物,甚至連姓名都被淡化了,只留下了“小張”“華小姐”這樣的化名。而人的姓名往往是自身存在的價值,在王家衛(wèi)的影片中主角名字被隨意話屢見不鮮,這是一種刻意的將人物群體化符號化的處理方式,強化了邊緣人的設(shè)定,他們精神處于一種游離的狀況,在社會的陰暗面在夾縫中生存,無法擁有自己堅固的立足之地。傳統(tǒng)電影會在建立人物背景、職業(yè)、性格的基礎(chǔ)上,去塑造鮮明的人物形象,但王家衛(wèi)導(dǎo)演在本片的處理上則完全打破這種定律,開篇通過臺詞和小張的近景鏡頭,觀眾得到的信息量很少,人物的關(guān)系和信息交代的十分模糊,需要觀眾自己猜測,帶著疑惑繼續(xù)探索。通過對白的推進,影片開始回憶小張和華小姐的初遇,這時女主角華小姐也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千呼萬喚始出來,吊足了觀眾想一堵其芳容的胃口。但拍攝華小姐的鏡頭依舊罕見,重點戲份大多僅拍攝張一個人,以張的視角豐滿了華的人物形象,同時表現(xiàn)了兩人暗戀與被暗戀,近距離卻疏離的人物關(guān)系,和張復(fù)雜的內(nèi)心活動。在拍攝上,畫面多是華小姐手部、腰身,胸部,此類誘惑鏡頭也完美的闡釋了交際花這一職業(yè),這種局部拍攝的畫面也更能激起觀眾無限的想象。影片在臺詞的設(shè)計上簡練干脆,卻句句貼切人物,臺詞作為線索巧妙的勾勒就故事的起伏走向,以及人物每個時期不同微妙的心里變化,可以說句句都值得反復(fù)推敲。演員對于臺詞的把握也是爐火純青,處理臺詞的方式完美的輔助了人物形象的立體化,演繹過程流暢自然,尤其是眼神,將絕望,無奈,希望,不安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非常的可信真實,頗具帶入感,因此塑造出了小張癡情克制愛而不得和華小姐風(fēng)華絕代日見衰敗玩弄男人與情欲維持自尊與驕傲這獨一無二的裁縫、妓女形象。
導(dǎo)演拍攝時,選景都是狹窄的巷子,走廊,樓梯口,工房,這是首先因為王家衛(wèi)導(dǎo)演擅長拍攝香港城市特色的這種擁擠感,其次是因為這也是他特有的風(fēng)格化拍攝方式。狹小昏暗的封閉空間,給人造成一種壓抑沉重的感覺,被環(huán)境所迫,造成人與人之間的近距離,而客觀的近距離,無法改變?nèi)诵呐c心之間得距離。這與影片張與華的關(guān)系相呼應(yīng),用于烘托張克制的壓抑感,也交代了故事發(fā)生的環(huán)境,還有兩人終究不同路的無奈嘲諷感。在運鏡上,并不以人物為主題拍攝對象,多次出現(xiàn)固定的長鏡頭,人物從畫面的角落入畫、甚至不入畫的空鏡頭。故意為之,淡化了人物,使影片的節(jié)奏也慢了下來。與之配合的是配樂,恰到好處的烘托了畫面中的情緒,一切盡在不言中。在結(jié)構(gòu)上,作用倒敘的敘述手法,留下懸念首尾呼應(yīng)使人豁然開朗,給結(jié)尾了一個升華的空間,為影片大大加分。
回歸到影片的標(biāo)題《手》?!笆帧睂τ谌A來說是她誘惑男人的不二法寶,對于張來說是情竇初開的情結(jié)。結(jié)合全片來看“手”是欲望釋放的淫穢道具,到放置在張對華多年不變的情感,與落魄絕望的瀕死的華這種情況上,“手”上升成了兩個相愛卻無法在一起的人表達愛意的媒介。導(dǎo)演的態(tài)度,也是讓受眾去體會兩人的心里狀態(tài)。
上海、舞女,欲望的女神鞏俐高坐神壇,我們和張震(裁縫小張)一同窺探與旁觀她在情天恨海中浮沉,“從一個男人轉(zhuǎn)到另一個男人”的生活。王在接受訪談時,提到自己從前常聽父母談起工作時遇到的人和事,其中之一便是舞女。顯然,舞女也和重慶大廈一樣,是童年時代神秘的話題之一。
據(jù)說此片有向巴黎最后的探戈致敬,它大概是王式作品中感情最強烈的一部了。
從花樣年華開始,王家衛(wèi)變得更加成熟。故事里漸漸滲透中年情懷。不過愛神.手和2046或花樣年華不同,多些傷感而少了些游戲感。御用女主角張曼玉也從來沒給我們帶來過這樣的感動:老戲骨反而表演的痕跡太深,滿臉豐富的表情好似數(shù)字頻道切換,在各式港片里反復(fù)示范,很難不讓人厭煩。倒是一向被大陸的學(xué)院派帶得傻兮兮又夸張做作的鞏俐,煥發(fā)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光彩。她真象示巴女王那樣高高在上,說脫褲子張震就得脫,不容分說就奪走/占有了他的童貞,從此他死心塌地淪為她*年不變的忠實粉絲。情欲的力量大過天,那是條通往毀滅的幽暗之路。
音樂乃最重要的提示。鞏俐替張手淫,最后此段旋律的重復(fù),還有小張將手套進旗袍時的戰(zhàn)栗,都看的人暗自心驚。真上床反而沒有這段張力了。
最初我一度以為愛神.手和2046相似,看到后來,才發(fā)覺因為情節(jié)限制,這段感情更濃縮,更驚心動魄。青春期的小張被性女王俘虜后,一生一世甘為其奴。小張窺視鞏俐,而我們窺視小張,結(jié)果只帶來更深的絕望和刻骨的傷感。
2018.4.北影節(jié)刷《手》的加長版,真好,當(dāng)年看就覺得是《愛神》里最好的。手是不斷發(fā)展著的情欲關(guān)系,用手加強語意的表達和潛藏的情感,那種暗騷勁拿捏的真好。涉及手的構(gòu)圖好似赫爾斯特肖像畫的局部。
才明白原來王家衛(wèi)相比之下是那么好懂
張震美得神奇,上一鏡頭還是少年的清潔之美,轉(zhuǎn)臉蓄了須就有了純雄性的吸引力。鞏俐在這里也發(fā)揮出俗艷的、帶油葷氣的魅惑?!狙鼑?5是60厘米?腰好細(xì)…
鞏俐的土氣是怎么也除不掉的。她哪里像上海女人,分明是哪個旮旯里的。真是苦了張震這小子。
王家衛(wèi)的「手」,情感的震撼力和整體完整性讓我最為喜愛,尤其大推音樂。史蒂芬索德柏的「夢」在內(nèi)容上就沒有手來的豐富,雖然處理的方式和演員表現(xiàn)蠻有趣的。至於安東尼大師那部,似乎只呈現(xiàn)了「表面」而「直接」的情慾故事。
整體都有失水準(zhǔn)。
沒摸過女人, 怎么做裁縫
十分想泡豆瓣2017年度男演員張震?。?!啊敗給墨鏡王杜可風(fēng)這對淫棍組合了…
2.9 依靠支撐的東西太少。王家衛(wèi)過於依靠畫面與音樂,中間靠語言,安東尼奧尼靠意念。倒是每段過場的圖畫不錯。
只看過第三段手,電影歸結(jié)為情色電影?只能說最后一個故事王家衛(wèi)處理的太高整個故事充滿情色卻不色情,短短的篇幅張震與鞏俐之間充滿挑逗與壓抑的情感,以及最后鞏俐患病后與張震之間求而不得的戲份充滿張力很好的影片,最后說一句穿旗袍的鞏俐好美
王家衛(wèi)拍出的是特有的東方式情欲,含蓄的,同時也是壓抑而變態(tài)的,開場華小姐挑逗性羞辱小張便是一例,還有之后的小張撫摸華小姐旗袍。而西方,安東尼奧尼的歐洲,拍情欲,是自然而率真的,風(fēng)過草地馬兒跑,裸體海灘跳舞,都讓人感到藝術(shù)和自然之美,心曠神怡。兩片結(jié)尾的定格異曲同工而各具神妙,平手
顯然,王家衛(wèi)的故事還是得拉足100分鐘才行。這種短片組合,只給40分鐘,估計誰都沒過足癮吧。鞏俐最后帶著羞恥心的“報恩愛情”真是演的太好了。張震不用說,跟梁朝偉一個派的,身上那兒那兒都是戲,根據(jù)不同場景換換衣服就行了。意猶未盡啊,期待《一代宗師》.
最愛王家衛(wèi)那段,結(jié)局鞏俐和張震吻別那戲好贊
鞏俐阿姨
我愛死張震了
一向不喜歡這種拍攝方式,不是每個導(dǎo)演都適合短片.王家衛(wèi)真是無可救藥的小資脾性。。。
安東尼奧尼那段,只覺得海邊跳舞的姑娘裸的真美,沒看懂深層的;索德伯格的垃圾;王家衛(wèi)的最易懂,也最好。“我完全看不懂只好當(dāng)黃片來看了?!惫@個短評笑死我~
張震和鞏俐,兩張大銀幕臉,再加上王家衛(wèi)式的電影美學(xué),構(gòu)成一場藝術(shù)的盛宴。
張震,我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
只有王家衛(wèi)才能將情欲拍得如此傷心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