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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當前位置:首頁 劇情片 殺人的夏天

    殺人的夏天

    評分:
    0.0很差

    分類:劇情片法國1983

    主演:伊莎貝爾·阿佳妮  阿蘭·蘇雄  蘇珊娜·弗羅恩  熱尼·克萊韋  瑪麗亞·馬卡多  Evelyne Didi  埃弗利娜·迪迪  讓·加旺  弗朗索瓦·克魯塞  曼努埃爾·熱蘭  何熱·卡爾  米歇爾·加拉布呂  Cécile Vassort  塞西爾·瓦索爾  ?

    導(dǎo)演:讓·貝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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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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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劇情介紹

      1976年的夏天,19歲的女孩艾麗娜·維克(伊莎貝拉·阿加妮 Isabelle Adjani 飾)隨著父母搬到某個鄉(xiāng)下小鎮(zhèn)。艾麗娜青春亮麗,性感逼人,她的到來使整個小鎮(zhèn)的男性都陷入躁動之中,人們風傳關(guān)于艾麗娜的各種緋聞。在此期間,綽號皮蓬的消防員弗朗利蒙多(Alain Souchon 飾)也深深迷上了艾麗娜。在一次舞會上,皮蓬和艾麗娜走到一起,繼而迅速陷入愛河。然而艾麗卡接近皮蓬似乎另有目的,她的母親早年被三個人強暴,之后生下艾麗卡。許多年后,這個冶艷的復(fù)仇女人重返小鎮(zhèn),發(fā)誓手刃那三個男子……  本片榮獲1984年凱撒獎最佳女主角(Isabelle Adjani)、最佳剪輯、最佳女配角(Suzanne Flon)和最佳編劇等四項大獎。

     長篇影評

     1 ) 不存在的假“目的”

      女主角讓我想到了《memoto》中的男人——一直都在籌劃一次不存在的復(fù)仇,一直都在做一個關(guān)于復(fù)仇的夢,一直都在為自己所有的行為找到一個更合適的借口——一旦這些通通被揭穿以后他們就選擇了退縮到童年狀態(tài)的無知和軟弱中去。

      當然這些在這部片子中更是明確的重點。

      其實我們不妨想想自己:一生中,有多少個假“目的”。

      我們的雙腳站立在地面上,就應(yīng)該好好看清楚自己,而不是蜷縮起來躲到自己從小用到大的澡盆里,或者湊上媽媽的奶頭尋求“食物”。
      話說回來,我很可能也只能說說而已。


    To 芬雷:很難寫長。不想每次都好像交一篇廣電論文。那個平時作業(yè)就夠受了。

     2 ) [Film Review] One Deadly Summer (1983) 7.8/10

    In Jean Becker’s ONE DEADLY SUMMER, Isabelle Adjani plays Eliane Wieck, a young woman bent on bringing the reckoning on those who raped her mother, and one of whom is her biological father. That précis sounds heavy, but when the film commences, through the carefree voiceover of Fiorimond aka. Pin-Pon (curly-haired Francophone singer-songwriter Souchon, a subtler performer making a pleasurable pair with Adjani), a small-time firefighter and grease monkey, it feels like a boy-meets-girl comedy, with him getting infatuated with Eliane, the new sexy girl in town with her family.

    Eliane becomes the talk of the town for her sultry, uninhibited sensuality, and takes a fancy to Pin-Pon with an ulterior motive (the family piano left by Pin-Pon’s father plays a key role in ascertaining the identities of those base sex offenders). But underneath her free-spirited, come-hither deportment, the weight of this unspeakable secret often prompts her into paroxysms of mood-swings (punctuated by past memories and harrowing experiences), which act like yellow flags to Pin-Pon of her mental instability. That said, no heterosexual men can possibly resist the allure of a primetime Adjani, soon Eliane moves into Pin-Pon’s dwelling, with his widowed mother Madame Montecciari (Clève), his semi-deaf auntie Cognata (Flon, delectably sagacious and breezy) and his two younger brothers, Mickey (a 28-year-old Cluzet, then a fresh-faced dreamboat, acting with great facility) and Boubou (Gélin).

    The familial dynamism is not entirely harmonious, the stony-faced Madame Montecciari is expectedly leery of the interloper, but that aside, Eliane wins over the rest of them, striking a particular rapport with Cognata. With her wedding approaches, Eliane goes about locating the whereabouts of the alleged offenders, henceforth Becker’s film veers into a more haphazard, suspenseful fast lane where Eliane’s behavior becomes more and more erratic. Becker makes the tonal shift with élan and felicity, adhering to Eliane’s action but also interspersing levity to one’s amazement (like Eliane’s sapphic foray with her teacher, for example).

    The story, based on scribe Sébastien Japrisot’s own novel, puts a different spin on the warmed-over retribution tale, playing up the deepest wound and shame that induces a fateful uncommunicativeness between a father and his daughter, complicated by a violent incident that scars both either physically or mentally. Adjani is indeed captivating in inhabiting Eliane’s mercurial temperaments, fiery, recalcitrant, brazen and helpless, she is a one-track mind and when that mission fails her spectacularly, with the painful irony that everything could be salvaged if only she knew her father’s deeds before, eventually she goes off the deep end, leaving the collateral damage of two innocent lives in the wake of a searing treatment of rape victimology.

    Inner thoughts and important information are elucidated by voiceover of multiple characters in Becker’s bleached, fetching drama rich in whims, pathos and resonance. And the film’s huge success, it is the 2nd highest-grossing film of the year in France, can also be partially attributed to Adjani’s candid voluptuousness and Delerue’s enchanting musicality, ONE DEADLY SUMMER holds the distinction of a high water mark in Adjani’s luminous career and mines into her stunning acting chops with a vengeance.

    referential entries: Andrzej Zulawski’s POSSESSION (1981, 7.5/10); Claude Chabrol’s VIOLETTE (1978, 6.3/10).

     3 ) 少女的復(fù)仇



    一旦你看過阿佳妮的電影,就無法忘記她。雖然她的戲路比較窄,但她卻能輕松駕馭那些絕美的神經(jīng)質(zhì)的象蜜桃般熟透的偏執(zhí)的靈魂碎成幾瓣的或少女或熟婦,總之她是無辜缺愛的問題少女,她是美艷凄絕的王后,她是心懷仇恨的墮落天使,她是為愛舍棄生命的偏執(zhí)靈魂,她是憑這些邊緣電影奪下好幾屆凱撒獎最佳女主的偉大的法國女演員。

    看完殺人的夏天,不得不說導(dǎo)演很會講故事,而阿佳妮一點一滴的剖析和分解,向人們展現(xiàn)了一個悲傷凄絕的故事。

    小鎮(zhèn)的夏天,陽光晃眼,剛剛搬到小鎮(zhèn)的法國女郎,迷人的女郎,小獸一樣的眼神,無所畏懼卻又時時警惕的紅唇,永遠離經(jīng)叛道的美,裙子短得勾去了男主的魂,對她的不檢點的四起的謠言,木訥自卑的男主,就是那種生活在小鎮(zhèn)的不起眼的法國男生。每個鏡頭都是男主眼中的女主,清純又艷麗的少女,偶爾眼睛里會迷??斩吹纳倥o緊的攫住了男主的心。片子用了很長的篇幅來表現(xiàn)男主愛上了女主后那顆顫顫驚驚的心,想搭訕又不能的笨詘,在遠處偷瞄少女被發(fā)現(xiàn)后不能直視少女熱辣眼神的尷尬的低頭逃避,總之,少女的一切都是一個謎。

    終于能在舞會上借機接近少女,妥妥的話題終結(jié)者,以及不諳泡妞技巧的苦手,少女不象她的美那樣優(yōu)雅,而是象一只任性又粗魯?shù)男~F,這反而令他覺得新鮮,想要更加地了解她。可惜這次舞會以少女粗魯?shù)倪M攻失敗了,男主弱弱的男人的自尊令他無法再次舞起勇氣約會阿佳妮,氣急敗壞地開著朋友的車從舞會退場,對少女的好逑之心,也冷下來一半,開始好好地修車,與電影院售票小姐定期約炮,也不再特意追逐女孩出現(xiàn)的場所,過著和往常一樣單調(diào)的生活,只是更加地沒有了生氣。面對粗魯任性美艷不可方物的少女,男主的渣戰(zhàn)斗力,以及小鎮(zhèn)其他男青年令對他開了群嘲,所以就喪氣了,但心未冷。當女主推著壞了的自行車來到修車店時,那么輕而易舉地看到了女主的胖次,好吧,那些看漫畫想看走光的二次元宅弱爆了,男主才是以絕佳角度看女主露底,總之男主驚呆了。啊,然后,自行車是女主故意弄壞的,因為男主的男青年朋友去找女主抱怨了一通說她把男主玩壞了,呃,法國小鎮(zhèn)少年真是逗逼啊,所以女主就來修車拯救男主了,好吧,這劇情與小鎮(zhèn)風格真是絕配!男主驚呆了也興奮了,一顆心又燃起來了,一切都是以愛情開始的,不記得是先約炮還是先約飯了,約飯時女主滿臉流淚地講述的與爸爸玩一萬以內(nèi)加法的場景,這些在男主看來稀松平常的事情,在女主那里卻是那么重要的事情,這些都令男主不解,但他仍然停留在愛情的狂喜里,總之女主的神經(jīng)質(zhì)和那令人捉摸不透的性情都被男主被愛情沖昏的頭腦當成小女孩的撒嬌和任性了。倉庫里的約炮場景女主各種美,新鮮的少女裸體,呃,如果我是男的也會不顧一切撲上去吧。(節(jié)操掉了一地....然而女主不經(jīng)意地問起倉庫里的風琴的時候,這個以復(fù)仇為主題的故事才真正的開始。

    這時你不禁開始擔心善良的男主一家的命運,你也不相信善良的男主的父親曾經(jīng)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然而你并不確定,因為二戰(zhàn)時那些荒誕的事情,那些彼時或許支離破碎的靈魂,你無法預(yù)測他們會做或者不會做什么事情。

    這時鏡頭開始拍攝女主的家庭生活,女主與母親的關(guān)系,比青春期少女的叛逆要來得怪誕,女主暴躁多變的情緒,母親那毫無生機的面孔,女主的因為工作中從樹上摔下來后只能坐在輪椅上的父親,整日躲在二樓的窗戶里,這不是一個幸福的家庭,它一定是被什么尖銳的器具無情的心靈狠狠地割裂過。緩緩地一聲嘆息,以及在松散劇情之后被導(dǎo)演的劇情緊緊抓住的好奇心,都是促使你繼續(xù)看下去欲罷不能的理由,導(dǎo)演恰到好處地在關(guān)鍵地時間抓住了你。

    阿佳妮住進了男主的家,與他的母親,他的在二戰(zhàn)中被炮火震聾了的姨媽,以及他的兩個弟弟一起生活。男主的母親有著天生對媳婦的不滿和對危險的警覺,這是婆婆的本能么,聾婆子姨媽卻明察秋毫,給阿佳妮講述了那臺風琴的故事。阿佳妮的母親是一個德國女人,不茍言笑,看起來絕望且毫無生機,她的父親永遠坐著輪椅躲在二樓,從未見她父母之間有過交流,從未見她與她的父親有過交流,當她的父親看著她女兒時眼睛里是一種懼怕和一絲絲若有若無的愛,你無法想象他們曾經(jīng)一起玩過加法游戲,只能從女主的夢中窺見一絲端倪。當女主的母親又講述了一遍她在二戰(zhàn)末期遭遇強暴的事情之后,故事的主線就完全打開了,一個冬天,男人獨自去看望不歡迎弟妹的姐姐,主婦一個人在家里,他們的家在偏遠的鄉(xiāng)村,獨棟的房子周圍沒有其他住戶,那三個走錯路的車上帶著那臺風琴的男人,折回了房子殘忍地強暴了主婦,從那一刻母親就死了。當父親回來后,他給予妻子力所能及的照料和溫柔,那個在妻子口中膽小沒有建樹唯唯諾諾的男人一心一意地養(yǎng)大了這個妻子被強暴之后誕下的女嬰,盡管他無法接受女兒用她的姓,但他待小姑娘無比的慈祥和溫柔,你會相信他是一好父親。阿佳妮絕望地將臉埋進母親的懷里,象很多次聽完母親的復(fù)述之后一樣,吮吸著母親的乳房,阿佳妮母女間的病態(tài)的互相安慰,令影片到達了一個可以撕裂一切的臨界點。你無法猜測為什么父親與女兒毫無交流,直到女主因為巨大的壓力頻頻發(fā)作的精神分裂中斷斷續(xù)續(xù)地交代的她九歲時與父親之間的慘劇,父親不是因為工作從樹上摔下而殘廢的,這一切都是命運的錯,從那時起,少女的心靈就封閉了,她不惜每次讓母親講述被強暴的場景來傷害母親,她將自己嚴實地包裹在她建造的強大外殼里,而她自己,隨時都可能分崩離析。然而沉浸在巨大的創(chuàng)傷中的母親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她在自己的悲痛和對丈夫的不滿中毫無生氣地把少女養(yǎng)大,完全沒有注意到少女那如受傷小獸般的眼神自閉的心靈反社會的性情。

    少女最終與男主結(jié)婚了,此時少女強大復(fù)仇的怨念和瀕臨瓦解的心靈已經(jīng)接近燃點,她已然找到了當初送貨的三人,并且分別色誘他們,準備實施殺人計劃,同時將這三人的名字告訴了她的女友,她昔日的老師,老師完全完全相信了少女所講的故事以為這三人是想要逼迫阿佳妮賣淫,她哪里知道阿佳妮此時的反社會性和表演性人格,還有頻頻發(fā)作的對苦難的記憶和巨大的壓得人透不過氣來的夢魘,已經(jīng)完全被復(fù)仇吞噬了的心靈,行為已經(jīng)出離人群了。在婚宴上由于精神恍惚的突然消失,想得到父親婚姻祝福卻無法見到父親的絕望,婚后種種突然消失又無法解釋的精神恍惚行為,困擾著男主,最終他在無法理解她的行為的發(fā)怒中打了彼時精神已經(jīng)極度崩潰的阿佳妮,這無異于火上澆油,但彼時阿佳妮早已經(jīng)沉浸在她自己編織的復(fù)仇故事中,一心只想實施她的復(fù)仇計劃?;秀钡乃诼牭桨l(fā)現(xiàn)她身份的送貨人說她的父親的也曾來找過他,而當時強暴母親的兇手另有其人時,完全崩潰了,她瘋了一樣的回到家里的二樓,要見父親,那種缺愛的小女孩的無助與絕望,那只一直懷念與父親玩加數(shù)游戲的小蘿莉,那只與父親甜蜜相處的小女孩,那只被養(yǎng)父輕桃言語激怒將父親拍打致殘的小女孩,精神也心靈都完全瓦解了,她攤在父親的門外,聽著父親講述復(fù)仇的故事,抱怨父親為何那時要說那些輕佻的言語,從地下室拿出父親在她九歲那年把那三個強暴母親的男人一一結(jié)果掉的證據(jù),她本來以為為母親復(fù)仇了以后,那個自從被他打殘廢了之后就躲在屋子里不愿見她的父親能夠和她象從前一樣親密無間地相處,然而如今,壞人早已被父親除掉,他們卻永遠都不可能再回去了。而她的父親不是她母親口中那個懦弱膽小的男人,他是默默保護她們母女的勇敢溫柔的男人,他是對每個人都笑嘻嘻的卻花了九年找出仇人并且毫不猶豫地讓他們都吃了槍子的勇敢溫柔的父親。而如果沒有那些輕佻的話語,沒有她那顆因父親不愿意讓她跟他姓的敏感脆弱的心作崇的話,一切本該是又溫柔又幸福地在她九歲那年繼續(xù)下去的。但這一切卻是她親手摔碎了,她幾乎殺死了她的父親,那個待她溫柔給了她成長的父親。阿佳妮渾渾噩噩地跑進了樹林,精神的不堪重負,心靈的撕扯,她最終進了精神病院,并且固執(zhí)地讓自己停留在九歲的小女孩的時光,再也不愿長大,一臉興奮幸福地憧憬著父親來看她,遠離了殘酷的人生。

    男主在聽到阿佳妮的老師講的賣淫故事后,滿腔怒氣地拿起了獵槍,把那三個無關(guān)的送貨人一一殺死。影片就這樣結(jié)束,作為觀眾,久久不能回到現(xiàn)實,為了劇中每個人那荒誕離奇卻又能被講得那么合乎情理的命運。

     4 ) 【圖文影記】淺析《殺人的夏天》

    【閱前警示:本文含有核心情節(jié)劇透,請務(wù)必在完整觀影后再讀!】 電影《殺人的夏天》改編自塞巴斯蒂安·雅普瑞索(Sébastien Japrisot)的同名小說,講述了一個陰差陽錯的悲劇性復(fù)仇故事,前半程拍得近似于愛情喜劇,一如躁動炎夏般熱氣彌漫,后半段則跌宕起伏,一波三折,不幸的結(jié)局震撼心靈,讓人難以忘懷。 先說故事。以復(fù)仇為題材的文學與電影歷來為人津津樂道,但目前為止,沒有比《殺人的夏天》更使我感到錯愕的故事了。傳統(tǒng)的復(fù)仇,結(jié)局無非三種:圓滿成功,復(fù)仇成功但兩敗俱傷,復(fù)仇失敗或放棄復(fù)仇之念。純?nèi)皇〉膹?fù)仇故事雖有,但寥寥無幾(根據(jù)真實事件改編除外),因為寫出來很難吸引多少讀者。說到底,我們都經(jīng)歷過無法通過法律或社會途徑來解決的不公,主人公復(fù)仇成功,我們才能釋放自己的情緒,使壓抑的愿望以非現(xiàn)實的形式得到滿足,體會到懲惡揚善的快感。但冤冤相報何時了,在良善道德層面上,復(fù)仇絕不值得提倡,故采用兩敗俱傷的結(jié)局,既能使讀者獲得部分心理補償,又能提高作品的藝術(shù)價值,故名作更多偏向于此種結(jié)局。前者在文學和電影的代表作包括《基督山伯爵》和《殺死比爾》,而后者則涵蓋了《哈姆雷特》《美狄亞》《修羅雪姬》《老男孩》等。 本片中的復(fù)仇結(jié)局,似乎既不能歸入成功,也算不上失敗,接近于兩敗俱傷,但又處于一種復(fù)雜混沌的狀態(tài)。復(fù)仇主體有四人:艾蓮娜的母親在被輪奸后沒有報案,又堅信丈夫不會兌現(xiàn)親手殺死罪犯的承諾,選擇了放棄復(fù)仇;艾蓮娜的父親悄無聲息地槍殺了三個強奸犯,客觀上完成了復(fù)仇,但妻子卻始終蒙在鼓里,在她的心里,復(fù)仇失敗了,因為從未實施;艾蓮娜的復(fù)仇對象等同于三個強奸犯,在十年前就已不在人世,復(fù)仇在事實上已大功告成,但艾蓮娜在知曉真相前度過了飽受煎熬、憤恨難平的十年青春,在父親吐露秘密之后,她的內(nèi)心絲毫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她的復(fù)仇在個人層面上徹底失敗了,因為復(fù)仇指向的對象是虛空的,她精神崩潰在人格上回到了九歲那年,屬于她的復(fù)仇永遠也不會成功了;“救火車”成功殺死了復(fù)仇對象,但這一復(fù)仇的目的和對象都是錯誤的,殺害了無辜的兩人,能算得上成功的復(fù)仇嗎?看來,由于在時間、對象和實施主體上都存在錯位,本片中的復(fù)仇或可稱之為介于失敗與成功間的“異色復(fù)仇”。 在電影《末路狂花》中,復(fù)仇的對象直指整個男權(quán)社會。塞爾瑪和路易斯在駕車逃亡過程中經(jīng)歷了一系列變故,兩人的性格與地位發(fā)生了互換,原本主導(dǎo)逃亡的路易斯逐漸消沉,而軟弱猶豫的塞爾瑪卻變得堅定成熟。本片的男女主人公也都展露出了各自性格冰山下的另一面?!皬?fù)仇女神”艾蓮娜看似狂放不羈,任性調(diào)皮,卻逐漸精神恍惚,在倉庫中昏倒,隨著謀殺計劃的進行被不斷閃回的記憶折磨著。積攢在內(nèi)心深處的憂郁和脆弱感侵蝕著她的靈魂。當支撐心靈的復(fù)仇信念消散后,她的精神崩潰了,雖生猶死?!熬然疖嚒币回炍ㄎㄖZ諾,膽小怕事,面對行蹤詭秘將自己耍得團團轉(zhuǎn)的妻子,在沖動和狂怒中打了她。當艾蓮娜發(fā)瘋后,“他殺死了兩個送貨人。命運就是這么離奇荒誕,“救火車”重現(xiàn)了艾蓮娜父親的復(fù)仇方式,兩個懦弱無能的人終結(jié)了五條人命,怎樣的境遇才會激發(fā)出他們勇敢果決的一面,使他們在慣常的沉默中爆發(fā)? 艾蓮娜的復(fù)仇終于無法進行,盡管三個仇人都已在十年前死去,但她懷著無限悲愴,意識到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去了,她始終活在對父親的誤解和怨懟中,活在噬骨的恨意和對往昔的感傷中,活在臥薪嘗膽讓一切服務(wù)于復(fù)仇謀算之中。她的十年人生近乎于一場空,真正的自我只有在九歲那年的變故發(fā)生前才能找到,于是,她選擇了讓自己永遠活在九歲,活在對父親的愛和簡單的幸福之中。這個故事讓我重又開始思考具有終極性卻沒有普世答案的問題:人生的意義究竟是什么?在擁有堅定的目標或信仰后,若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這個人生目標或信仰不再正確,只是一灘泡沫,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幻滅感?我們是否能夠找到并堅持真正的自我?對于最后一個問題,拉康曾作過悲觀的回答:在鏡像階段(6~18個月的嬰兒時期)我們的自我即被虛像所代替,開始了無法避免的對自我的誤認。而我們的欲望,實質(zhì)上也都是他者的欲望。 一個好故事并不能保證一部好電影,我們接著從電影語言角度來分析一下本片。 《殺人的夏天》最出彩之處是伊莎貝爾·阿佳妮的表演(阿蘭·蘇雄與蘇珊娜·弗羅恩的表演也都無可挑剔)。豆瓣短評中有人說,阿佳妮的戲路偏窄,演的都是怨婦,這個看法有失偏頗(即使你忽略掉她演的幾部愛情喜劇,也無法套用到獲得凱撒獎影后的五部佳片中,如瑪戈王后,以及《著魔》中一人分飾的兩角),但也不完全錯。阿佳妮飾演的大部分角色都有一個共通的特質(zhì)——執(zhí)著或癡情。她還擅長扮演神經(jīng)質(zhì)的角色,而在所有角色里,性格復(fù)雜程度最高的當屬Anna(《著魔》),位列第二的就是本片中的Eliane。 阿佳妮將神秘莫測、火辣風騷、徘徊于狂野憤恨與憂郁脆弱中的艾蓮娜演繹得入木三分。艾蓮娜是個性情多變的女子,時而任性調(diào)皮,捉弄身邊的人,時而放縱不羈,和各個男人調(diào)情,時而悲痛欲絕,精神恍惚,時而怒火中燒,復(fù)仇心切。阿佳妮近乎完美地詮釋了這個多重性格的少女,可以說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間都滿溢著演技。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三段哭戲和發(fā)瘋后的艾蓮娜。 在與“救火車”一同兜風時,她被關(guān)于父親的提問戳記痛處,短暫爆發(fā)出無可抑制的怨怒,隨后難掩悲傷的淚水。同“救火車”吃晚餐時,她頗為自豪地展示自己的算術(shù)天賦(并試圖再現(xiàn)童年時與父親玩的加法游戲),卻被男友對于流言蜚語的質(zhì)疑打擊到當場抽泣,并說:“如果你喜歡我,不用做這些表面功夫,可以在餐桌上直接占有我”。重溫這一段,你甚至很難相信這全然只是表演,而故事中的艾蓮娜在這時已經(jīng)不自覺地愛上了“救火車”,即使他原本僅僅是自己復(fù)仇大業(yè)的一枚棋子而已。艾蓮娜在父親房門外得知真相后痛徹心扉的哭泣,讓人不忍目睹。湛碧的天空之眸里,復(fù)仇的火焰熄滅了,震驚、悔恨、愧疚與絕望在幾乎燃盡的廢墟里散發(fā)著零星的微光。此后,曾經(jīng)輝映一時的生機與活力在這雙空洞失神的雙眼里蕩然無存,現(xiàn)在的艾蓮娜已經(jīng)溘然長逝,凝固在九歲那年夏天的人格永久取代了她。在精神病院里的艾蓮娜,純真無邪,惹人憐愛。醫(yī)生告訴她能夠很快見到爸爸,她沾染淚水的臉龐綻放出最純凈明朗的笑容,情不自禁地輕聲自語,坐回床邊,交替屈伸雙腿,伴著鞋子摩擦地面的嘰嘰聲,完全沉陷入童年的世界中。阿佳妮的美貌和演技很難完全分離,但這一幕的演技絕對蓋過了美麗,這也是全片最震撼人心的時刻之一。

    眼角眉梢都是戲

    純凈的笑容

    有一個細節(jié)值得商榷,小說中艾蓮娜與一般的近視人群沒戴眼鏡時瞇著眼看東西的習慣截然相反,她習慣于睜大眼睛看,但影片中多次出現(xiàn)阿佳妮瞇起眼睛看的小動作,和正常人相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影片刪去了對這一習慣的交代,為了便于觀眾理解,改掉了這個動作? 附兩個小彩蛋: 1. 阿佳妮在本片中全裸出鏡,但原本在1979年就推掉了片約,后來經(jīng)過幾次拉鋸才最終下決心出演。而1977年西班牙國寶級導(dǎo)演路易斯·布努埃爾最后一部電影《朦朧的欲望》中,原定的女主角也是阿佳妮,但她拒絕了。 2. 阿佳妮在本片中被丈夫狂扇耳光,讓人想及1981年的《著魔》,山姆·尼爾飾演的丈夫怒火中燒,瘋狂掌摑阿佳妮,這段戲拍得風格夸張,給人感覺是做好預(yù)備(蓄力)動作后,按照固定節(jié)奏來打耳光。

    原著中文版

    《殺人的夏天》采用了多視角獨白的敘事方式,在一定程度上還原了原著,由于刪減了不少細節(jié),獨白也并沒有頻繁登場,談不上高度風格化,所以在整體效果上屬于錦上添花,沒有濃墨重彩的炫技展示。多視角敘事電影的鼻祖是黑澤明導(dǎo)演的《羅生門》,不過影片聚焦的是同一時間同一事件的不同視角轉(zhuǎn)述。本片(以及小說)的敘事結(jié)構(gòu)更偏向福克納的《喧嘩與騷動》,即通過不同人的敘述,從不同角度拼湊出一個人的生平事跡及心理活動,以期得到最完整的人物描摹。 剪輯方面,本片獲得1984年法國凱撒獎最佳剪輯,實至名歸,在此舉出三例相當驚艷的轉(zhuǎn)場。 艾蓮娜在和老師吃飯時,挑逗對方,讓她不穿內(nèi)衣地進餐。在老師去盥洗室時,艾蓮娜痛苦地用叉子撥弄著披薩,又獨自陷入對童年陰影的回憶之中。鏡頭切入叉子壓在涂滿番茄醬的披薩上的特寫,隨后轉(zhuǎn)到九歲的艾蓮娜奮力揮動鐵鍬猛砸父親頭部的閃回。番茄醬——鮮血,叉子——鐵鍬,壓住披薩——砸中頭部,這是一個帶有鮮明隱喻色彩的匹配轉(zhuǎn)場,簡潔有力。

    隱喻匹配剪輯1

    隱喻匹配剪輯2

    隱喻匹配剪輯3

    艾蓮娜煩躁不安地跑到小樹林中,用樹枝抽打周圍的樹干發(fā)泄怒氣?;貞浽俅我u來,艾蓮娜望向天空,影片切換至快速移動的仰拍鏡頭(視線匹配剪輯)——耀眼的陽光透過疏條交映的枝葉,隨后疊化入另一幅艷陽高照的枝葉圖景,鏡頭順勢緩緩下?lián)u,正在鋸木頭的九歲的艾蓮娜入畫。這一延長時間的匹配疊化轉(zhuǎn)場不僅使過渡平緩自然,還頗具視覺美感。

    延長的匹配疊化轉(zhuǎn)場1

    延長的匹配疊化轉(zhuǎn)場2

    延長的匹配疊化轉(zhuǎn)場3

    延長的匹配疊化轉(zhuǎn)場4

    延長的匹配疊化轉(zhuǎn)場5

    艾蓮娜在上車前對“救火車”抱怨“我已經(jīng)厭煩了這件衣服,不會再穿它了”,這時鏡頭突然切至“救火車”母親的特寫鏡頭:“你是不愛吃我做的飯嗎?” 這個轉(zhuǎn)場不夠自然,但又沒有一般的生硬切換那樣突兀。因為艾琳娜和婆婆的視線方向完全匹配,造成觀眾的錯覺,以為是普通談話時的正反打互切,實則是跳躍了時空的場景轉(zhuǎn)換。而雙方兩句臺詞分別表示對衣服和飯菜的厭煩,也是異中有同,得以相互匹配。

    非常規(guī)轉(zhuǎn)場1

    非常規(guī)轉(zhuǎn)場2

    其實第三個例子比較非常規(guī),也不排除我寫了這么多字結(jié)果只是過度解讀,這話套到整篇影評上也適用...... 本片中的服裝也是不能忽視的一個方面。據(jù)我統(tǒng)計,阿佳妮在這部時長2小時13分的影片中一共更換了三十套不同的服飾(含不穿衣服與比基尼的情況),可以說花式琳瑯滿目,讓人目不暇接,都快接近時裝秀了。如此頻繁的換衣自然首先與艾蓮娜的復(fù)雜善變的性格有關(guān)。作為心機很重、為了復(fù)仇不擇手段的少女,選擇衣服有時是出于復(fù)仇的需要,另一些時候只是說不清來由的隨性之選。但電影作為視覺為重的媒介,在服裝符合年代、區(qū)域和角色身份的前提下,導(dǎo)演和服裝設(shè)計師也不太可能隨意選擇搭配,片中的絕大部分服裝都有美學或敘事上的功用,只是個人解讀與作者意圖的貼合程度會有分別。 從色彩敘事的角度看,艾蓮娜的服裝大多以紅色和白色為主色調(diào),紅色是鮮血的顏色,讓人聯(lián)想到暴力,又有旺盛的情欲和活力之意,與女主角“復(fù)仇女神”的心態(tài)相契合。白色是夏天的顏色,也是純潔美好的象征,對應(yīng)了艾蓮娜內(nèi)心脆弱真誠的一面。紅白的對比也進一步標示了艾蓮娜雙重的性格。 服裝顏色也輔助外化了女主角的內(nèi)心情感。例如,艾蓮娜與“救火車”初次跳舞,身穿粉色上衣,處于感情的萌芽階段。艾蓮娜故意扎破自行車胎去找“救火車”搭訕時,身著大紅色無袖衫配白底彩斑裙,情欲味道明顯更濃了。艾蓮娜色誘送貨人時,換上了猩紅色吊帶連衣裙,情欲和復(fù)仇之意達到了頂峰。艾蓮娜在第一次和“救火車”乘車兜風并吃晚餐時,選擇了純白紗網(wǎng)狀連衣裙,而車內(nèi)和飯廳里的兩場哭戲都接近真情流露,服飾襯托了內(nèi)心脆弱的一面以及對真摯情感的渴求。身穿白色婚紗的艾蓮娜在婚禮進行到一半時出走,和女傭廝打,終于見到了父親,并抱著他的雙腿啜泣,同樣展現(xiàn)出心底最柔弱的一角。此外,九歲時穿著的白底印花連衣裙也可視為代表純真善良的衣服。

    大紅色無袖衫配白底彩斑裙

    純白紗網(wǎng)狀連衣裙

    艾蓮娜有兩套衣服重復(fù)出現(xiàn),一套是天藍色連衣裙,分別在片頭酒吧中、倉庫跳舞昏厥時、婚后街頭咖啡館外亮相,這三個場景中,除“救火車”都看到了艾蓮娜以外,好像沒有什么共同點,所以我暫時還無法解讀出復(fù)現(xiàn)的用意。另一套是九歲時的白底印花連衣裙,在艾蓮娜隔門從父親處得知真相并精神崩潰時也穿在身上,這個服飾的呼應(yīng)就顯得十分直白,不需要多加贅述了。

    天藍色連衣裙

    白底印花連衣裙

    在精神病院里,艾蓮娜身穿藍灰色的長袖病號服,搭配深灰色發(fā)帶,簡樸素凈,接近于無彩色的服飾顯得單調(diào)無生氣,和女主角永遠禁錮于九歲的人格相契合,清冷絕望的感觸油然而生。 除此之外,影片對輪奸場面的描繪也值得稱道,以來回晃動的(簡易)吊燈光影來渲染強暴場景的觸目驚心,搖擺的吊燈使得艾蓮娜母親痛苦的臉龐在黑暗與光明間徘徊,并且在母親多達百遍的痛陳往事中一次次復(fù)現(xiàn),深深烙印在艾蓮娜腦海中。影片中,在“救火車”擦拭獵槍槍管時,艾蓮娜追問:“你會在我受到傷害時使用它嗎?”,隨后情不自禁地用手輕推懸掛在面前的燈泡,注視著擺動的燈泡,創(chuàng)痛酷烈的回憶再次涌上心頭。

    吊燈

    開場鏡頭

    影片以艾蓮娜下車的局部特寫鏡頭正式開場,艾蓮娜性感撩人的腰身躍入眼簾,可謂開門見山,直接勾起觀眾的觀看欲望。收尾則是“救火車”憤而殺人、霰彈出膛瞬間的定格,戛然而止,簡潔有力,畢竟故事的核心(“救火車”錯殺二人)已經(jīng)敘述完畢,感情鋪墊已成,剩下的枝節(jié)(如“救火車”之后得知真相后前去自首)大可以留待感興趣的觀眾自己去閱讀原著。而借助定格來終結(jié)悲劇性電影的手法,也曾在《虎豹小霸王》《末路狂花》等片中采用,十分經(jīng)典。定格具有雙重性,意味著時間的停止,而現(xiàn)實中,個人時間的停止就標示著個體的死亡,但另一方面,以定格結(jié)尾,悲劇性的結(jié)局就不會在銀幕上發(fā)生,這樣在電影世界里,我們認同的主人公得到了永生。

    結(jié)尾定格

    另外,全片沒有一個正面的殺人鏡頭,謀殺場景均以兇手、受害人或身邊人的反應(yīng)鏡頭來側(cè)面表現(xiàn),這種完全省略殺人鏡頭的手法在復(fù)仇題材犯罪片中極為少見,但在法國電影中卻有著某種淵源:寫實主義大師讓·雷諾阿在1938年的犯罪片《衣冠禽獸》中,以火車的嘯叫聲代替了正面暴力謀殺場景。無獨有偶,“新浪潮”旗手弗朗索瓦·特呂弗于1968年拍攝的《黑衣新娘》里,完全回避了謀殺的直接展示,以畫外音、事后人物對話等方式交代復(fù)仇結(jié)果。不過,同為復(fù)仇女神的小傳,讓娜·莫羅飾演的朱莉·科勒給人帶來的認同感遠遜于阿佳妮,在感情處理上也簡陋單薄得多。 最后,本片動聽的主題歌《三顆小音符》也值得一提,歌詞如下: Trois petites notes de musique 三顆小音符 Ont plié boutique au creux du souvenir 在記憶深處 已停止運轉(zhuǎn) C'en est fini de leur tapage 不再喧嘩 Elles tournent la page et vont s'endormir 告別過去 即將睡去 Mais un jour sans crier gare 但有一天 沒先打一聲招呼 Elles vous reviennent en mémoire 它們又回到你的記憶中 Toi, tu voulais oublier 你,你想要遺忘 Un petit air galvaudé dans les rues de l'été 夏日街頭 一曲破損小調(diào) Toi, tu n'oublieras jamais 你,你永遠忘不了 Une rue, un été une fille qui fredonnait 一條街,一個夏天, 一位哼歌的女孩 Là là là là je vous aime chantait la rengaine 啦 啦 啦 啦 我愛你 副歌就是這么唱 Là là mon amour des paroles sans rien de sublime 啦 啦 我的愛 如此平常的歌詞 Pourvu que la rime amène toujours 只要這旋律能不斷出現(xiàn) Une romance de vacances qui lancinante vous relance 一首假期的羅曼曲 纏繞著你 揮之不去 Vrai elle était si jolie si fra?che épanouie 是的 當時她如此美麗 如此清純地綻放 Et tu ne l'as pas cueillie vrai pour son premier frisson 而你沒將她摘下 是的 為了第一次顫抖 Elle t'offrait une chanson a prendre à l'unisson 她送你一首歌 在結(jié)合時獻上 Là là là là tout rêve rime avec s'achève 啦 啦 啦 啦 所有的夢 旋律都同時完成 Le tien ne rime à rien fini avant qu'il commence 你的夢卻沒有任何旋律 在開始前就已結(jié)束 Le temps d'une danse l'espace d'un refrain 一支舞的時光 一曲調(diào)的距離 Trois petites notes de musique qui vous font la nique 三顆小音符 在記憶深處 Du fond des souvenirs lèvent un cruel rideau de scène 嘲弄著你 揭開殘酷的帷幕 Sur mille et une peines qui ne veulent pas mourir 上演不肯消逝的無盡苦難 佐治·狄奈許(Georges Delerue)作曲,他曾九次與特呂弗合作,共五次獲得奧斯卡最佳原創(chuàng)配樂提名,并在1980年憑《情定日落橋》獲得小金人。演唱者是著名歌手兼演員伊夫·蒙當(Yves Montand)。聽著這首歌,你會如同回首青春往事一般,帶有淡淡的憂傷,在明了劇情之后再回味,甚至可以稱得上凄婉動人,是首十分耐聽的小歌。《三顆小音符》作為片尾曲,同樣出現(xiàn)在婚禮段落,也讓本應(yīng)歡鬧喜悅的婚禮蒙上了一層不祥的陰影,預(yù)示了悲劇性的結(jié)局。 雖然影片后半段悲情至極,但不要忘了,正因為有了黑暗,光明才俞顯美好,因為有了悲劇,幸福才彌足珍貴。艾蓮娜與救火車曾經(jīng)有一段短暫的幸福時光,感謝光影的魔法,讓我們能夠回放,定格,使這些美好的瞬間留駐于世,不可磨滅。

    婚禮前

    婚禮時

    婚禮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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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 迷人之夏

         一年四季,喜歡的是夏天。即使悶得透不過氣,即使陽光要把皮膚曬脫皮,我一樣熱愛。夏天的熱風讓暖心暖胃,夏日的驕陽讓你的心情明明朗朗。而冬天呢?冷漠的空氣里一切都是冷的。春秋卻只讓人傷感。
          這個故事就發(fā)生在夏天。一個放縱、妖媚、艷色、神秘的美人,踏著高跟鞋,時而慵懶,時而嬌媚,時而怒氣騰騰,時而傷心流淚,時而幸福誘人地在枯枯黃黃的鄉(xiāng)村里走著。她演著自己的美麗,演著秘密的復(fù)仇,演著痛苦甜蜜的愛情。
          哦!這樣的夏日,這樣的故事,這樣的女人能不讓人著迷嗎?

     6 ) 《殺人的夏天》電影劇本

    《殺人的夏天》電影劇本

    文/(法)塞巴斯蒂安·耶布里索
    譯/惠如、勞河

    “我將是法官,我將是法官!”富利說。
    “狡猾的人,
    將由我獨自審判、裁決,
    我將宣判你死刑!”
    摘自《艾麗絲漫游記》

    一座小城鎮(zhèn),一個流浪藝人,拉著一輛鋼絲風琴沿著高低不平的石板路走著。
    他中等個兒,留著胡子,給人的印象是敦厚、老誠。
    他吃力地行進在小鎮(zhèn)上;停留在并不十分繁華的鄉(xiāng)間集市上演奏。
    他冒著雨,任憑雨水淋打著自己的臉龐,匆匆行走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他用自己的衣服去蓋風琴,那架印著一個M字樣的風琴。

    七十年代的法國小城鎮(zhèn),一個婦女、一個老人和一個年輕姑娘正在從一輛車上卸下家具、雜物。
    班朋(畫外音):“我第一次見到她是在四月底。當時,他們象剛從山那邊的阿拉姆搬到我們這兒。那個小鎮(zhèn)因為修水壩,已經(jīng)被推平了,她原名愛里亞娜,可是所有的人都稱她為‘她’或‘那個人’。
    “她的父親,德維涅老頭有一次在修樹枝時,不慎摔下,從如此就成了癱子。
    “她母親是德國人。德維涅是在戰(zhàn)爭期間認識她的。當時,他正在服勞役。”
    班朋所說的“她”是一個年輕姑娘,據(jù)她自己說,只有廿歲,但是長得勻稱、豐滿,甚至使人感到早熟,尤其是她走路時,有意擺動她那兩條漂亮的、挺直的大腿和晃動著臀部,不免引起男子的注意,也帶來了一般婦女的白眼。
    果然,她晃動著下身,穿著短裙,大腰大擺地走過。
    正在干活的約賽特和外號“亨利第四”的男子看到“她”同一個中年婦女一起走過他們身旁后,便指著她的背影談?wù)撻_了。
    約賽特:“你知道嗎,大家叫她愛娃·布勞恩!”
    亨利第四:“干你的活吧,你甚至都不知道愛娃·布勞恩是何人哩!”

    “她”朝著這鎮(zhèn)上唯一的一家電影院走去。電影院的紅色霓虹燈閃耀著“REX”三字,這是電影院的名字。紅色的光芒照紅了附近的區(qū)域,雖然不太亮,但至少給人帶來一種活力。
    有人正在電影院門前修汽車,這是班朋的兄弟。
    班朋(畫外音):“由于我是義務(wù)消防員,所以,我每星期六晚上都要去那里值班,起初,我也是在那兒見到她的……她擺出一副大明星的樣子。去年夏天,她在圣一?;{一蒂乃被選為‘蓬車露營’小姐。亳無疑問,她長得不錯……不過,還不到讓我神魂顛倒的程度……”
    她坐在電影院中,全神貫注地在看電影,兩只大眼睛在閃爍。有時,她又看看四周,好象是在尋找有誰在注意她。有時卻又怡不自禁地瞇一下眼睛,就象要看得更仔細一樣。
    “……她經(jīng)常把鼻子幾乎湊到銀幕前,借口是為了冷靜一會兒,其實是她不愿戴眼鏡,她近視得厲害,即使坐在第二排,也什么都看不見。”
    她眨瞇眼睛時,突然發(fā)現(xiàn)班朋在注視她,便向他做了一個鬼臉。
    班朋依然凝視她,她微笑,又向他擠眼??磥?,她對班朋的印象并不壞。
    電影放映完畢,燈亮了,觀眾紛紛離開放映室。她也混在其中。
    有人在向電影院的老板娘道別:“盧貝太太,晚上好!”
    盧貝太太(又名露露)回答后,又朝著放映室嘁道:“喂,放映員!”
    放映員:“行啦,這就熄燈!”
    盧貝太太跟看放映員走出大門,便關(guān)上大門,轉(zhuǎn)身對還沒有離去的班朋說:“走,談?wù)勀愕纳畎伞D阒?,在這種小鎮(zhèn)上,影片一結(jié)束,半分鐘后就一片漆黑了……”
    誰都聽得出,特別是盧貝太太說話時的媚態(tài)讓人感到,她這番話是有暗示作用的。
    班朋:“同盧貝先生的太太露露在一起,播撒愛情的種子用不了多少時間。”
    “我們就在放映室的過道上……因為只有這個地方才有地毯?!?br>班朋果然和露露從椅子中間的過道上坐起。露露還在扣衣服。可是,她還是媚笑著對班朋說:“嗯,這放映廳里就缺一幅畫了!”
    班朋(心不在焉地):“對!”

    在電影院的門口,一輛舊卡車開來,駕駛室里,兩個青年人在喊班朋。
    青年:“班朋!班朋!一,二,一,二!”
    班朋匆匆從電影院跑出來。
    班朋(畫外音):“通常我總是搭我弟弟米蓋的卡車回來,但都是我駕駛,他開車讓我提心吊膽……我們總要帶上一幫年輕人,還有他們的摩托車。我們到的地方,就是他們的宿舍,他們都住在那兒……”
    卡車在一座建筑物前停住,班朋和米蓋從駕駛室出來,幫助坐在卡車上的男女青年下車,卸摩托。
    馬西內(nèi),一個高個兒青年也從駕駛室中出來,他是班朋的好友。
    馬西內(nèi)和班朋漫步走來。馬西內(nèi)向班朋遞煙。
    班朋:“我戒煙了……作為一個消防隊員,我得保護嗓子。真有意思,當我還不是消防隊員時,我抽起來就象水泵!對,你帶什么人來啦?”
    馬西內(nèi):“愛娃·布勞恩的女兒!”
    班朋:“你倒抓得緊,同她搭上啦?”
    馬西內(nèi):“今晚上不行了,她同母親在一起?!?br>班朋:“那別的時侯呢?”
    馬西內(nèi):“來往過兩次。上星期六和上上星期六。”
    班朋:“在什么地方?”
    馬西內(nèi):“就在拖車的車篷底下!”
    班朋:“怎么樣?”
    馬西內(nèi):“啊,她的臀部……我沒把她全……她怕冷,只是掀開她的短裙,僅此而已……”
    班朋:“別同別人說了,會招來口舌的,那些反對這種事情的人會說閑話哩!”
    清晨,班朋兄弟正在自家院中澆花。
    一個婦女,瑪爾蒂納從他們家門口走過,向班朋打招呼:“你早,班朋!”
    班朋懊惱地說:“他媽的,我有大名,我不叫班朋!”
    班朋說著就去拉院墻邊正在洗淋浴的米蓋的塑料簾子。
    米蓋赤裸著,大聲喊叫:“干什么?!”
    可是班朋還是用水管澆米蓋。
    米蓋:“干什么,你們找什么?我要得肺炎了!”
    班朋:“你不是說有急事嗎?”
    米蓋:“可我一個人怎么干!”
    班朋(畫外音):“我的弟弟米蓋,是個運輸工人,每天的工作就是把木頭裝上卡車。他遲鈍得象根木頭。但是,這并不坊礙我同他說上幾句知心話。其實,我們之間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要說,好象我們早已彼此了解似的……”

    班朋一家正在廚房兼餐廳中吃早餐。母親在料理,姨母坐在桌旁。
    班朋(畫外音):“……我的另一個弟弟布布就完全不一樣了。首先,他要比我小十三歲,是個遺腹子。其次,他是我們家的知識分子……明年要考碩士。我的父親如果還在人世,他一定會稱他為‘博士’的。
    “我們的父親早年從意大利南部徒步走到這里……他原想到美洲去。里大爾人都想到美洲去……結(jié)果因為沒有足夠的船票錢,只好留下,娶了我的母親,一個燙衣工……”
    班朋的母親,一個結(jié)實、嚴肅的婦女,她目前是一家之主,要為三個孩子做飯,又要照顧一個耳聾的姐姐。
    班朋(畫外音):“后來,他們又把我母親的姐姐接來同他們一起住。她在44年馬賽的大轟炸中耳朵被震聾。大家都叫她高尼達,也就是大姨的意思。但我媽媽不這么叫?!?br>班朋的母親在廚房轉(zhuǎn)身對一個戴著眼鏡、長得很清秀的老婦人說:“尼娜!尼娜!今天吃烤牛肉,你要什么配菜?”
    高尼達正在玩牌,她似乎感到有人在叫她,便問正在她身旁刮胡須的班朋:“她說什么?”
    班朋湊近她的耳朵,大聲說:“她要用豌豆配烤牛肉,每星期都一樣!”

    廣場上,班朋正同亨利第四在修汽車。
    班朋(畫外音):“……我的老板名叫亨利,大家都叫他亨利第四,他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一名扔球手……他的妻子約賽特,曾同我在同一所學校上過學,……那所學校要走三公里丘陵地……”
    約賽特提著籃子從他們身旁走過,她隨口問班朋:“你說,要替你媽帶點什么?”
    班朋:“帶點牛排吧,四塊一般的,一塊大的給布布。告訴他,是我們要的?!?br>約賽特:“這是什么意思?”
    亨利第四(微笑):“意思就是你了解牛排,就象他了解他自己的破汽車一樣?!?br>班朋(畫外音):“我有一輛德拉哈牌汽車真皮座。這是我用一輛破敞篷汽車換來的,還貼了一百法郎……不幸的是,我同亨利第四花了好幾個晚上,也找不出什么毛病?!?br>米蓋走來,他笑嘻嘻地對兩人說:
    “總算走了三百米!走了三百米!比上次多走了六十米!”
    亨利第四(指著引擎):“接觸器!”
    班朋:“可我已經(jīng)換過了,上次還是我倆一起換的!”
    亨利第四:“你愛怎么換就怎么換!”
    班朋:“我看是供油管的問題,配件不合標準?!?br>亨利第四:“油有問題,什么都有問題?!?br>班朋(關(guān)好引擎蓋,對亨利第四和米蓋):“來,推一下!”
    亨利第四、米蓋推車。班朋坐在駕駛室內(nèi)。
    站在路邊看熱鬧的布羅莎太太感嘆地說:“可憐的班朋!”
    班朋(不愉快地):“我不叫班朋!”
    米蓋:“你也不是‘魯莽大媽’!”
    布羅莎太太:“這并不妨礙我到市政府去請愿,成立一個反污染委員會!”
    班朋(對布羅莎太太):“嗨,老太婆!你聽著?!?br>車終于發(fā)動了。發(fā)出巨大的響聲,班朋叫老太太聽著,實際上是在向她示威!
    汽車行駛在鄉(xiāng)間公路上。
    班朋邊駕駛,邊同米蓋交談。
    班朋:“我說,你同愛娃·布勞恩的女兒說上話了嗎?”
    米蓋:“就是一般招呼,干嗎?”
    班朋:“問問!”
    米蓋:“我的意思是,對這么個走起路來,來回晃動臀部的女人來說,不如直截了當打交道!”
    班朋:“我沒問你的意見,我只是問問情況?!?br>米蓋:“要是你想同她談話、搭訕,這不難,她每星期日都去參加舞會,在濱邦舞廳!”
    班朋:“都快三十了,還能去‘濱邦’這種地方,象個孩子似的?!?br>米蓋:“你只管去,其他一切有我?!?br>班朋:“我用不著弟弟幫我去追姑娘,我同你一樣能干?!?br>米蓋:“不,不一樣,我在這方面可有反感?!?br>
    “濱邦舞廳”。這與其說是舞廳,不如說是一座木板房。
    班朋(畫外音):“濱邦是鎮(zhèn)上的一家木棚酒巴,同其它大棚一樣,星期天總是擠滿了這個地區(qū)的青年人。
    “……有一段時間,我同米蓋的女朋友喬杰特跳了一會舞,她在郵局工作……”
    班朋正在擁濟的人群中,同喬杰特按著明快而又熱烈的曲調(diào)在跳舞。
    喬杰特(對班朋):“你認識莫娜嗎?”
    班朋沒有直接回答,他對正好在他和喬杰特身邊的莫娜微笑,打招呼:“莫娜,你好!”
    喬杰特(左顧右盼):“米蓋上哪兒啦?”
    班朋:“去玩扔球了!”
    莫娜(対喬杰特):“走,我請客!”
    喬杰特和莫娜走了,只剩下班朋。
    班朋看到“她”在遠處睜大著眼睛看他,他感到不大自在??墒撬齾s始終凝視著他,班朋便走到“她”面前。
    班朋(對“她”):“跳舞嗎?”
    “她”:“要不然,你想干什么?爬樹?”說著,微笑起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班朋(畫外音):“她的第一句話就象大鐵錘重重地敲了我一下。還有,我原討厭那些風流人物。但是,她雖然也風流,我卻喜歡她。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象嬰兒那樣討人喜歡?!?br>班朋和她在擁擠的人群中,翩翩起舞。
    音樂在強烈的節(jié)奏中響著。班朋邊跳邊凝視著她。
    她閃爍著明亮的眼睛,同樣看著班朋。
    班朋慢慢地將手從她的背部上移。
    她用雙臂摟著班朋的頸部,凝視著他。
    班朋輕輕地吻她,她閉上眼睛,接受他的親吻。
    一曲舞畢。班朋拉著她來到舞池邊。
    班朋(對“她”):“想喝點什么嗎?”
    米蓋(在旁插嘴):“上鉤了!”
    班朋直瞪瞪地凝視著她,好象完全被她吸引了一樣。
    她:“你這樣盯著我看,就象條金魚!”
    班朋:“你的頭發(fā)天生就是這么黑嗎?”
    “她”:“看你說的,查爾,為了這頭發(fā),我每月得花五十法郎?!?br>班朋(殷勤地):“我認識卡瓦榮大廳的一家好飯館,要是那天晚上我和你去吃一頓,你看怎么樣?那兒很不錯的,有游泳池,桌上點蠟,銀餐具……”
    她:“行了,別說了,沒意見……不過,話說在前頭,并不因為你請我上餐館,你就可以同我睡覺?!?br>班朋微露笑容,他沒有想到,她竟是那樣直率,他稍感不知所措。
    她:“我說,今天我們是不是就象花瓶那樣總站著?我可只有星期天才能跳舞的。”
    班朋(尷尬地):“我不跳了,我得走!”
    她:“那好!”說著,不顧班朋是否樂意,就扭動腰肢,走進舞池,去尋找舞伴了。

    班朋家院內(nèi),寂靜無聲。
    班朋正仰臥在汽車底盤下修理他那輛舊車。
    她推著一輛自行車徑直向班朋的汽車走來,邊說:“有人嗎?我累死了!”
    她來到班朋仰躺著的地方。班朋聞聲從車底下出來。他的頭正好處在她的短裙下。她叉著兩條勻稱的腿站著。
    班朋:“請你往后退幾步行嗎?’
    她稍后退了幾步,說:“我想你要是會修汽車,那肯定能修自行車,對嗎?”
    班朋起身。她卻依然站在原地不動,只是凝視著他。
    班朋(邊擦手):“小心碰臟你?!?br>她:“沒事!”
    這時,約賽特在院門出現(xiàn)了,她板著臉說:“這女人想干什么?”
    班朋:“沒什么,她是來修自行車的!”
    她聽到約賽特的不滿語調(diào)后,不僅沒走,反而在靠墻的一件雜物上坐下了。
    約賽特(憤慨地):“把她的車折斷,讓她到別的地方去顯示她的大腿吧!你聽見了沒有?我不愿看到她在這兒!”
    班朋不去理會約賽特,他和顏悅色地對她說著。
    班朋:“輪胎裂了一個口子,至少有四厘米,怎么會搞成這樣的?好吧,明天修,到我家來,我那兒有好幾條好輪胎。”
    她:“你什么時候完活!”
    班朋:“起碼還有一小時?!?br>她:“那我在外面等你!”
    說罷,就一扭一扭地朝院外走去。

    班朋家。家人都坐在長桌旁吃飯。
    班朋(畫外音):“我從未見過一個人能象她那樣紋絲不動地坐那么長時間。她就象沒有人理會、被人扔在墻角的布娃娃一樣……我母親是個很古板的人,她討厭所有穿超短裙的人,即使是穿裙子的蘇格蘭男人到我們家里來,也會使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班朋帶著她進屋。他冷冷地對家人說:“我要修自行車!”說著就把她領(lǐng)進堆放雜物的倉庫。
    她注視著班朋,睜圓著眼睛,天真地說:“昨晚在舞場,我很奇怪地被你的弟弟抓住了?!?br>班朋(好奇地):“是米蓋嗎?”
    她:“不,是布布?!?br>班朋:“真的?”
    她:“我正在專心一致地跳舞,他走了過來,對我說:‘你對我哥哥干了什么呀?’我對他說,‘我什么也沒干!’他于是把頭發(fā)弄得亂松松,指著頭發(fā)說,‘那他怎么這樣就走了?’這算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要那樣走?。俊?br>班朋(微低頭):“那是因為我怕馬西內(nèi)不高興!”
    她(鄭重地):“告訴你,加斯車,我不屬于任何人。再說,我早同他吹了!你們家倉庫里正有一架風琴嗎?”
    說著,她走向倉庫角落處的一架風琴旁。風琴蓋滿塵土,她擦抹琴蓋,露出一字。這琴使人們聯(lián)想到一個男子拉著裝有風琴的小車,在石板路上吃力地行進的景象。
    班朋:“誰告訴你的?”
    她:“是布布,后來,我們都心平氣和了。”
    班朋(指著風琴和倉庫墻壁):“這就是我父親死后給我們留下的風琴和四面墻?!?br>她:“還能彈嗎?”
    班朋:“就算能彈吧!即使人不去動它也能發(fā)生叮咚聲。夜里,如果鉆進了一只小耗子,那就能奏出一支小夜曲……可惜的是,只能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你故意把車胎戳破是為了來看嗎?”
    說著就指著露出一個大口子的車胎給她看。
    她:“是玫瑰的刺扎的。(輕聲)班朋,這不是個姓。你叫什么名字?”
    班朋:“弗羅里蒙。這是我的真姓。我出生時,正是戰(zhàn)爭時期,意大利人是我們的對頭,這個小鎮(zhèn)上的日子也就很不好過?!?br>邊說,邊裝前輪。然后,冷冷地把車給她:“好了,給你吧!”
    她接過自行車,想走,突然又停步,轉(zhuǎn)身對班朋說:“對了,你請我上飯館的事還算數(shù)嗎?”
    班朋:“什么時候都行,只要你愿意!”
    她:“那為什么不現(xiàn)在就去?你知道他會干什么嗎?”
    班朋(好奇地):“誰?”
    她(嚴肅地):“你!”
    她繼續(xù)說:“他要從背后繞過去,為她挑選她應(yīng)該穿的衣服。她再從窗口把她的裙子給他看。這樣行嗎?”
    班朋微低下頭。他默默地送她出門。

    在她家的門外,班朋站在樓下,仰望著遠處的窗口,他在等待她出現(xiàn)。
    她果然拿了一件衣服出現(xiàn)在窗口,試了試。
    班朋搖頭,表示不滿。
    她又換了件紅色的。
    班朋在樓下依然搖頭表示不滿。
    她又換了件白色的連衣裙。
    班朋微笑,點頭表示贊同。
    她竟然迫不急待地立即脫去上衣,露出上身,穿上班朋同意的衣裙。她是那樣自然、大方,使班朋稍感不知所措。

    班朋家。班朋正忙著穿衣服、打領(lǐng)帶。
    米蓋、布布都在幫他忙。
    米蓋(對布布):“快一點!”
    班朋:“布布的皮帶!”
    布布:“這不拿來了!”
    高尼達姨看到兩個外甥都忙著替班朋打扮,好奇地問道:“他干嗎要這么打扮?你們什么都不告訴我!”
    米蓋(大聲沖著高尼達的耳朵):“他要去見一個顧客!”
    高尼達:“她叫什么名字?”
    米蓋(湊近高尼達):“不知道!”
    班朋(對米蓋):“要是有人給我打電話,你打電話到‘雙橋’飯店告訴我,亨利第四的電話簿上有地址和號碼?!?br>米蓋:“明白了,快走吧!”
    班朋穿上黑色外衣,站到米蓋面前,問米蓋:“行嗎?”
    米蓋:“太好了!”
    布布:“太高級了!”
    班朋走到門口,轉(zhuǎn)身對米蓋說:“告訴媽,我可能晚一點回來。讓她別擔心!”

    班朋駕駛著自已的舊汽車行進在鄉(xiāng)間公路上,她坐在班朋的身旁。
    她(對班朋):“她打扮得合他意嗎?你,就象是佐羅!現(xiàn)在,開快一點。我可不愿象英國皇后一樣,慢吞吞地穿過全鎮(zhèn)!”
    班朋:“怎么樣?你的心臟不難受?”
    她:“你很懂姑娘的心思,我希望一輩子就在車輪的滾動中度過!但是,我愚頑的父親,他從未為這個付過一分錢……”
    班朋:“他過去是干什么的?”
    她:“是個農(nóng)村園林工!”
    班朋:“他被人干過嗎?”
    她:“我不想談這個!”
    班朋:“我有一輛德拉哈車,你知道是什么車嗎?”
    她:“不懂!只知道車開不動?!?br>班朋:“你看著吧,我會讓它動起來的,問題在于一些配件,目前都不生產(chǎn)了……哪一天,我?guī)闳ヂ糜我淮?,好嗎??br>她(無所謂地):“啊,是嗎?那上哪兒?”
    班朋(猶豫地):“我也說不上,哪兒都可以!”
    她(沖動地):“那好!上尼斯?要不去巴黎?在一間破屋中,你可以隨便跟我來?你不就是要這個?”
    她(咄咄逼人地):“你說??!”
    班朋(喃喃地):“這不可能……我說什么……”
    班朋突然發(fā)現(xiàn)她在咬指甲,便立即停車。
    班朋:“你怎么咬指甲?”
    她:“別看么!”
    班朋:“難道是假的?”
    她:“你要是同別人說,我就到處去說,你同盧貝先生的老婆睡覺!”
    班朋:“誰告訴你的!”
    由于班朋說這話時多少有點沖動,她便本能地以臂擋面,好象怕班朋要打她似的。
    她(膽怯地):“誰都知道。”
    班朋(冷冷地)““要是誰都知道,你到別處去說還有什么意義?好吧,我答應(yīng)你,誰也不說,現(xiàn)在離飯館已經(jīng)不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送你回家!”
    她(焦急地):“那怎么行?”
    說著就下車,徑直朝飯館走去。

    飯館內(nèi)。幽雅的音樂,柔和的燈光,給人以寧靜感。
    她(高興地):“簡直是好萊塢!你經(jīng)常到這兒來嗎?”
    班朋:“不。只是來為一個客人修過車。你愿意笑話我就笑吧。當時我就暗下決心,一定要帶一個穿著入時的漂亮姑娘來一次。”
    她:“我小時候,有人帶我去過格雷諾布爾的一家餐館……那是為了去看眼睛的……”
    班朋:“你的眼睛怎么啦?”
    她:“我站起來,就看不到我的腳面。”
    班朋:“那你為什么不戴眼鏡?”
    她(岔開話題):“我的腳,我真要瘋了!小心,樂隊指揮!”
    餐廳主任走來,他冷冰冰地問:“小姐您要什么?”
    她:“要新鮮的還要甜一點的。你們有嗎?”
    餐廳主任:“先生呢?”
    班朋:“一份用茴香烤的狼肉,龍須菜?!?br>餐廳主任:“要什么酒?”
    她(低聲地):“我不喝酒,我喝了酒,會哭個沒完,止都止不住?!?br>班朋:“今天晚上例外,(對餐廳主任)來瓶香檳!”
    餐廳主任:“哪一種?”
    她(有意裝闊):“聽著,三年來,我們常來這兒,一直喝同一種牌子的!”
    餐廳主任:“我記起來了,長比普·海德沙克牌,對嗎?”
    她:“是金紙商標嗎?”
    餐廳主任(奇怪地):“金紙的?啊,對,我想起來了,對?!?br>她(隨口):“行,就這樣?!?br>餐廳主任離去。她又津津有味地談她自己的歷史。
    班朋善意地注視著她。他被她那種熱情、爽直,多少帶點天真的神情所吸引了。
    她:“在學校里時,我笨得要命,二年級上了三次,最后,他們讓步了,他們不愿意……”
    班朋發(fā)現(xiàn)她只顧說話,便說:“你怎么不吃?”
    她用叉叉起盤中的一顆櫻桃,但并不吃,依然在說:“不,吃的。不過這并不妨礙我是最漂亮的一個。真的,大家都這么說。在十三四歲時,我發(fā)育已齊全了……你應(yīng)該相信我!我的老師‘上帝’小姐簡直為我發(fā)瘋了!我讓她在地上爬,她還要感謝我!其實我也并不傻。瞧,我來算算術(shù)。我知道沒有任何人有我算得快,甚至超級市場的計算器也算不過我!你來試試,你說兩個千位以上的數(shù)字,我來加,來呀!”
    班朋(寫):三千五百四十七加八千七百六十八……
    她(敏捷地):“一萬二千三百一十五!你檢驗一下!”
    班朋:“對!”
    她(天真地):“再來一次!”
    班朋:“不用了,我相信了!”
    她:“小時候,我同我的父親整個晚上都這么玩!他說,‘你比世界上任何人都算得快!比任何人都快!任何人!’”
    “我不能再喝了?!?br>班朋(溫和地):“什么事讓你不安呢?”
    她:“沒什么?!?br>班朋:“剛才你在車里也是這樣?!?br>她:“你別介意。通常,你知道,男孩子為了看我,對我都不硬來……,你不明白我的意思?!?br>班朋:“是嗎?(注視著她)你是指誰?城里的藥劑師嗎?去年來度假的那個人嗎?坡頂上的那個葡萄牙人嗎?”
    她:“這不是真的!你到那兒去看了?”
    班朋:“對,別人騙了我。”
    她:“是喬治·馬西內(nèi)告訴你的嗎?”
    班朋:“我并沒有說喬治·馬西內(nèi)。我說的是有人。”
    她:“這個人是混蛋?。鳒I)我想說的是……如果你對我滿意,沒有必要花那么大的勁,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在這些盤子面前,當著眾人面脫光、衣服!”
    餐廳主任又來,他依然冷冰冰地問:“你們還要別的東西嗎?”
    她(并不看他):“你走開。我們在說話?!?br>班朋:“別這樣……9322+7825?!?br>她(哭):“一萬七千一百四十七……”
    班朋(旁白):“她同我說的那段話中,至少有兩件事是真的,對數(shù)字,是個愛因斯坦,當她開始流淚時,任何人也止不住,我早告訴過你了……”
    班朋起座,他溫和地對她說:“我們回去吧……”
    她(果斷地):“我不愿意,我要同你在一起……用不著吵醒你們家的人,……可以到倉庫里去……”

    夜深人靜,班朋拉著她的手,悄悄地走進倉庫。她趁黑暗,穿過雜亂的物件,爬上木梯。
    班朋(旁白):“……她用那樣的眼光看著我,使我再也把握不住自己了……我干了一件蠢事……好吧。(輕聲)你在哪兒??!?br>她:“在上面?!?br>……好好看看我這個傻瓜……當我自顧自盼時,幸虧覺得可笑,不然的話就會自殺了……他,想的就是扯掉她的褲子……而她呢,她愿意的就是他來,把他的手指頭夾在拉鎖里……最后,暫時忘掉他就是他那個混蛋父親的兒子……
    她邊自言自語,邊去摸墻邊的那架滿布塵土的風琴。
    “而我呢,一笑也不笑,對她說:‘噢,人們對你干了些什么,我的小愛里亞娜?他怎么你了?’……僅僅是為了讓她得到快樂,而且再也沒有談起過……
    ……現(xiàn)在,我必須耐下心來。我一定要找到每一個人,我要讓他們付出昂貴的代價,他和他們?nèi)摇?br>班朋坐在木板床上,她慢慢地來到他面前,班朋撩開她的短裙,她默默地任他撫摸……

    翌日,愛娃·布勞恩家。愛娃·布勞恩正在縫紉機前縫衣服。她來回踱步,顯得有些煩躁。
    愛娃·布勞恩:“我不是責備你,但你總可以同我說說你從哪兒來,不行嗎?”
    她:“你不是知道我從哪兒來嗎!”
    “混蛋!混蛋!你說話呀!我要怎么做才能讓你扇我呢?那怕一次也好??!一次!……但是你不明白,我要你能打我一頓!我樂意!你懂嗎?……(自言自語)但是她,可憐蟲,她并不比平時明白得更多,她仍在不斷地自言自語,我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我沒有必要同她談風琴的事。我必須守口如瓶,要自己悄悄地去干,不然的話,我知道,她會阻止我的……”
    母親(溫柔地):“過來!聽話,過來!”
    ……她來到母親面前,湊近母親,母親解衣,她去吮母親的乳房,母親哼著搖籃曲。

    清晨,陽光灑滿庭院。
    米蓋和布布笑嘻嘻地來到倉庫門前,見門鎖著,便邊敲門邊喊道:
    米蓋:“喂,里邊的人說話,完了沒有?”
    班朋在里面答道:“別進來!”
    米蓋:“不會的,已搞得滿鎮(zhèn)風雨了!”
    班朋依然在倉庫里回答:“等我下來……你們來看吧!”
    布布:“來吧!”
    班朋:“真不知道上帝為什么要制造這么多白癡!”
    她:“他們只不過是為了開開玩笑……”
    班朋:“可他們還是來了呀!”

    班朋領(lǐng)著她來到自已的廚房兼餐廳。米蓋、布布、高尼達都端坐著。
    班朋:“早安?。▽λ┠阕谀莾?。(對母親)你,有什么要說的話,你就說吧!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蒙特西阿里太太看到她手中拿著一個白色的小東西,走向臉盆,便問:“她在倉庫里拿了什么?”
    她出示物件,淡淡地說:“我什么也沒拿,這是我的內(nèi)褲。我不喜歡穿隔天的東西。”
    蒙特西阿里太太:“收起來!讓她回自己家吧!”
    班朋:“媽媽,別管她?!?br>蒙特西阿里太太:“她要留在這兒嗎?”
    班朋:“她留在這兒了!”

    她的家門前。她拿著一只小包,班朋幫她拎著一只小皮箱,從家門出來。
    她的母親送她到院門口,交給她一只玩具熊。
    她轉(zhuǎn)身對母親說話。
    她:“我就住在蒙特西阿里家。我來拿我的東西。(對班朋)來,弗羅里蒙。”
    她的父親加布里埃出現(xiàn)在樓上的窗口,他喃喃地說:“她走了嗎?一帆風順?!?br>班朋(對她的母親):“再見,太太?!?br>她擁抱母親:“我愛你勝過任何人。”
    布勞恩(轉(zhuǎn)過臉):“不,別這樣!”
    她:“我就住小鎮(zhèn)的那一頭。你知道在那兒能找我嗎?”
    她和班朋自如地在街上走著。
    她:“況且,回到班朋家,簡直就象一首詩,就象是在四月一日愚人節(jié),背上掛了兩條魚,他們真應(yīng)把這些撕碎,就這樣在外面待了一個小時!這些人里最蠢的就是柏魯恰家。他的妻子又是最蠢的女人。”
    鄰居帕魯?。ê蜌獾兀骸澳銈儼峒??”
    班朋:“你不是看見了嗎?”
    帕魯恰太太(和氣地):“你們搬家?”
    班朋:“問你的丈夫去!”
    帕魯恰太太(對丈夫):“為什么?你在那兒干什么?”
    她(對班朋):“我向你發(fā)誓,在這個小鎮(zhèn)上,當你想聽廢話的時候,完全沒有必要打開電視機……”

    班朋拎著皮箱,帶她進入家中自己的房中。
    班朋(對她):“房間太簡陋了吧?”
    她:“很干凈?!?br>班朋:“我還得去干活。”
    她:“我能把我的信袋掛在墻上嗎?還有我的那些照片?”
    班朋:“你現(xiàn)在是在你家里了!我能跟你說件事,你不生氣嗎?”
    她:“沒必要,我并不是那么笨的。我來不及換上另一條內(nèi)褲了,我會馬上就穿上的……”

    翌晨。她拿著一只鐵皮澡盆來到廚房。
    高尼達和弗里蒙太太驚奇地看著她。
    她毫不在乎地對兩人說話。
    她(找借口):“這個地方是不太寬敞!”
    她:“這是我的澡盆,我從小就用了。”
    蒙特西阿里太太:“幸虧不必付水錢。”
    高尼達:“上帝,她不會當著我們的面洗澡吧?”
    她果然當著兩個老人面,自如地脫去衣服,赤裸著進入澡盆。
    蒙特西阿里太太(違心地):“還不能說……”
    她(在澡盆中):“什么東西?我自己有,在房間里?!?br>蒙特西阿里太太:“怎么啦?很要緊嗎?再說是我洗的……你的母親是個好人。但是她沒有把你教得能干些,看你的手就知道?!?br>她邊洗澡,邊針鋒相對地:“我的母親能為我做的都已做了。但她一定不會喜歡你老是這樣對我說話。她一定會跟你說,如果你不愿我住在你家,你就不該讓你的兒子來找我!”
    豢特西阿里太太:“這用不了多久,去吧?!?br>她:“我告訴你件好事,你妹妹在擺脫我之前,她將得為我買件結(jié)婚禮服,作為代價。”
    “傻瓜!要飾滿花邊的那種!”
    高尼達:“請原諒。我聽不見。”
    她:“……要飾滿花邊的那種,我要她用眼淚來洗這件禮服……”
    蒙特西阿里太太:“我要去見你的母親。我給她帶些雞蛋去。你有什么話要告訴她的嗎?”
    她:“在我那個冷酷的母親的房間里有張大床,一躺上去就會象死人一樣,還有一幅死人的照片?!抑罏槭裁次夷芸酥谱∽约?,沒有往那張照片吐唾沫……你知道,你吃起東西來象什么嗎?象只小猴子?!?br>高尼達:“我快要進墳?zāi)沽?,讓別人討厭。”
    她(湊近高尼達):“象你這樣的年紀會成為一個貪吃的人,這樣多丑呀!啊,我倒希望在三十歲時就死掉?,F(xiàn)在放四十吧,來吧,把你的王牌拿出來?!?br>高尼達:“真討厭!你玩我這種牌很在行?”
    她(愉快地):“我讓你討厭了!”
    高尼達(笑著說):“你是個好孩子。”
    她同高尼達玩著牌:“……小猴子和我,已經(jīng)成了好伙伴……我在老人面前總是會良心發(fā)現(xiàn),我也說不上是什么原因……22!痛苦之母!”
    高尼達:“我不要,啊,倒霉!輸了!”
    蒙特西阿里太太走到她身旁:“你把這忘在你家里了。我一直在琢磨,當你看一件東西時,你為什么老是象用鼻子在聞,好吧,我改變主意了!”
    她(自言自語):“……她一點也沒有跟我說她拜訪我母親的情況,而這使我十分生氣……對于我母親會向別人說些什么,我是很放心的……”
    蒙特西阿里太太:“瞧,你這樣做不行,要象打包拉那樣地甩?!?br>她:“我不會。(突然很和氣地)您說,你們那架風琴早就有了嗎?放在倉庫里的那架。”
    蒙特西阿里太太(遺憾地):“這是我丈夫從意大利帶來的,是走著拖來的,如果你想知道的話。”
    她:“走著拖來的?”
    蒙特西河里太太:“就是這架琴才使他得以活下來。你怎么對這架琴那么感興趣?”
    她:“是這么回事,它很象我小時侯在阿拉姆看見的那架。”
    蒙特西阿里太太:“阿拉姆?太遠了。他肯定從未去過那個地方?!?br>蒙特西阿里太太:“再說,他弟弟最后一次從這兒出去時,你還沒有出生呢?!?br>她(畫外音):“她看著我的眼光太可怕了。我甚至覺得她大概早就知道一切了?!?br>下午,班朋家靜悄悄地。
    布布從外面回到家中,他來到倉庫,發(fā)現(xiàn)她正躺在自己的矮鋪上,便關(guān)切地問道:“你怎么啦?”
    她:“沒什么?!?br>布布:“你暈倒了?!?br>她:“沒事,關(guān)于這可惡的音樂……我大概有點不舒服,不過已經(jīng)過去了……你可別對別人說?!?br>布布:“不說!”
    她:“你發(fā)誓嗎?”
    布布:“可以。”

    班朋家,全家正在吃飯。
    班朋發(fā)現(xiàn)她頭發(fā)蓬松,便問:“誰把你搞成這樣?誰把你搞成這樣?”
    她:“你的姨媽,用擦奶酪的擦子?!?br>班朋(對高尼達):“你干嘛,你把她弄成這樣?(叫)你干嘛要把她弄成這樣?”
    高尼達(對別人):“什么,他在說什么?”
    蒙特西阿里太太(生氣地):“她說的不是真話?。▽λ┠氵@個婊子,告訴他,你說的不是真話!”
    班朋(對他母親):“我禁止你叫他婊子!她并沒有辱罵你!”
    米蓋(對班朋):“別發(fā)火!”
    班朋:“我跟你說話了嗎?你有什么不滿意的?”
    米蓋:“我當然不滿意!”
    高尼達:“出什么事了?”
    她:“你們還是讓我說吧!我只是開開玩笑而已!”
    班朋:“開玩笑?”
    她:“你,你怎么能想象你的姨媽會拿著一把奶酪擦追打我呢?”
    高尼達(笑著對米蓋):“什么?她在說什么?”
    布布:“沒什么?!?br>她(突然對班朋):“真的,你不覺得害臊嗎?這么一個老太太,會拿著奶酪擦追打我?”
    班朋:“行啦,你總是這個樣子!”
    她:“今天下午我突然有點暈,就摔倒了?!?br>班朋:“頭暈?怎么個暈法?”
    蒙特西阿里(不相信地):“在哪兒?”
    她:“就在倉庫里。是布布把我扶起來的。”
    班朋:“你經(jīng)常這樣嗎?”
    她:“從未有過?!?br>班朋:“你在這兒過了好幾天,看電影,逛商場,把你的眼睛累壞了。你感到不舒服也并不奇怪?!?br>她(嚴肅地):“我的頭暈不是這造成的。”
    她來到室外。
    她(畫外音):“后來,我在這兒過了一個星期,又一個星期,就象過了一千年,我跟大家都相處得很好,我知道怎么去做……
    “(對母親)你不能休息一會兒嗎?人家以為你是這家的女傭人?。ó嬐庖簦┟刻煜挛?,我都在等待班朋,我做的很成功。我一天換三、四回裙子,涂上紅指甲……或者我就想別的事。我停止了我原先想作的事,我想起來了……”
    在空地上,她、加布里埃、米蓋等正在玩扔球。
    加布里埃:“啊!她贏了,我的親愛的!總是她贏!”
    她:“再來一次!”
    加布里埃:“再來一次!”
    她:(畫外音)“當我處于這種狀況時,我總是說,一小時后,我就得出去,我討厭一切……星期天早晨,米蓋要到另一個地方去參加自行車比賽,每次他總是說……”
    米蓋穿著比賽服,大聲說:“我一定要贏!”
    喬珊特進來(對她):“你好!”
    她:“你好,喬珊特!”
    ……(畫外音)可是每次當他回來時,他總是說……
    米蓋(悶悶不樂地):“倒霉,輸了!”
    班朋:“這不可能,你瞧,讓我們大家都大吃一驚!”
    米蓋:“這也是你的過錯,……是誰在照管我的東西?當我加速時,我是很滿意地超過了所有的人,我是很強的,可我的那輛車起碼有十噸重!我一直遙遙領(lǐng)先!”
    班朋:“媽媽在哪兒?”
    #布布:“在外面?!?br>班朋(對米蓋):“我告訴你件好消息:你的車不是因為喝啤酒才重起來的,是每天抽了一大把煙。”
    米蓋:“三支煙!”
    班朋:“也不是你的車每天晚上都去陪喬珊特!你說吧,這樣情況下,你還能贏嗎?”
    高尼達(高興地):“贏了!”
    在商店,她又在購物。
    她(對售貨員):“這是最太的尺寸嗎?”
    售貨員:“商標寫著哩!”
    她:“我不識字?!憋@然,這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近視。
    收款員:“925法郎,你數(shù)錢真快!”說著,不停地看她的大腿。
    她:“對,我的大腿,上帝給的?!?br>班朋家。
    班朋回來,進入屋內(nèi),發(fā)現(xiàn)她正在織衣服,便問:“你在織什么?”
    她(牙縫里擠出來):“你說呢?”
    班朋停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今天下午我去看了醫(yī)生,他說現(xiàn)在還太早,但是我清楚。”
    蒙特西阿里太太(對班朋):“別再找了,對于這個,你可以相信她。她看是抓住你了,可憐的孩子?!?br>班朋:“別說了,誰也沒有抓住誰。就是這么回事。我也一樣,討厭鎮(zhèn)上的別人在她背后指指點點。這是我的過錯,很快會解決的?!?br>她:“……最后一頁。我簽字:愛里亞娜·蒙特西阿里。過來,給你看件東西。就是亨利第四的妻子魯賽特的,她送給我了。”

    愛娃·布勞思家。
    愛娃·布勞恩(對她):“噢!你要結(jié)婚了?真的嗎?我相信了!我到教堂祈禱過!這太美了!這值好多錢吧!”邊說邊給她試衣服。
    她:“你縫得太緊了,我都喘不過氣來了。帶上好多花邊,全是花邊。”
    布勞恩:“蒙特西阿里家的大兒子,臉上很和氣,而且很正派,很勤快……是個好小伙子?!?br>她:“對,他們是不錯。你再跟我說,你的那個人是怎么樣的……”
    布勞恩:“我不知道你想要我說什么?!?br>她:“那個高大的,棕色的,有黑胡子的,然后呢?你說啊!”
    布勞恩:“……我還能跟你說什么呢?我說了已不下一百次,你一直不斷地用這個問題來糾纏我……”

    鄉(xiāng)間,厚雪壓著樹枝,茫茫草地,遠處是森林。一輛卡車開來。
    母親站在雪地上,注視著從遠處開來的卡車。

    (畫外音)……這是一九五五年,星期六……他們是中午來的……他們一共三個人,其中一個意大利人……在離阿拉姆二公里的地方,有個岔道,經(jīng)常有司機迷路。不然的話,是決不會有人上我們家來的。
    卡車停下,從卡車上跳下一個身體結(jié)實的男子。
    司機(對布勞恩):“我想我們迷路了。離阿拉姆還遠嗎?”
    布勞恩:“就在那兒,你們沿著河邊一直向前走就是。”
    司機:“你是只受驚的兔子。這個地方很安靜,再見,謝謝?!?br>布勞恩:“家里只有我一個人。加布里埃每兩星期,要到他的姐姐克萊蕓斯那里去,而她從不愿接待我……我十分靦腆,那時比現(xiàn)在還靦腆,但并不膽小。因為在戰(zhàn)爭的最后幾個月,我已耗盡了我的膽怯。但整整一天我都有一種不安,就好象我預(yù)感到,他們還會回來……當他們真的返回來時,我想過,這不是真的!……但是,這的確是真的,這是我命中注定……”
    深夜,母親靠在門上,她神色驚張,仔細地透過窗子觀察室外動靜。
    茫茫雪地,森林向遠處伸延。
    突然,那輛卡車又出現(xiàn)在她門前不遠的空地上,從車上跳下三個壯漢。
    三個壯漢徑直向布勞恩家走來。
    布勞恩欲去擋門,但門已被人踢開。
    布勞恩驚惶地逃出門外,一個壯漢將她推倒在雪地上。其余兩人將她按在地上。
    布勞恩掙扎,一個壯漢惡狠狼地去撕她的衣服,另外兩人又將她拖入屋內(nèi)。
    布勞恩被按倒在床上。一個較年輕的壯漢惡狠狼地對她說:“如果你叫,你知道我會怎樣對付你?我要把你的鼻梁骨、牙齒打掉!你叫喚吧!”說著就去卡她的脖子,并且撲了上去,撕她的衣褲。
    其余兩人在他的后面等待著。

    班朋家,廚房兼餐廳中只有蒙特西阿里太太和高尼達。
    蒙特西阿里太太(對高尼達):“我把你換洗的衣服拿來了。今天你還是吃小豌豆配熱豬肉嗎?”
    高尼達(畫外音):“我的妹妹很愚蠢,她為人老實,但很笨……三十年了,她一宣是大喊大叫地同我說話,因為她覺得我什么也聽不見……可是那個小姑娘,她都從來不叫,她說得很慢,我全都能懂?!?br>她進來。蒙特西阿里太太一見就走,好象從感情上就厭惡她似的。
    她(對高尼達):“你說說,你妹妹的丈夫是什么樣的?”
    高尼達:“可憐的雷羅嗎?……很粗魯,但心腸很好,是個真正的意大利人?!?br>高尼達(畫外音):“她同米蓋和布布相處的很好,特別是布布……例如上個星期六他穿的球衫,我肯定是她送給你的禮物,她什么也沒有說,可我有眼睛。”
    班朋出現(xiàn)在門口,招呼她出去:“你過來!”
    高尼達(畫外音):“只有我的妹妹反對小姑娘,她覺得她不坦率,看不慣她的舉止?!?br>蒙特西阿里太太:“這個女孩子是個真正的下流坯?!?br>高尼達:“她是很機警的!……其實她是很不幸的,她的命運不應(yīng)該是乖騫的。當然,她要顯示出這個要比露出屁股難得多。(停了一會)你,在她那樣的年齡時,是個真正傲慢的女人!為了報復(fù),我的妹妹甩過了這么一句話:‘你知道她叫你什么嗎?’是的,我知道。她叫我‘破碎的喇叭’!她告訴過我!”
    蒙特西阿里太太:“她還問過你,當雷羅把它鎖上時,是誰把琴弄到這兒來的?”
    高尼達:“我聽不見!”
    蒙特西阿里太太:“她問過你‘當雷羅把琴鎖上時,是誰把琴弄到這兒來的?’”
    ……
    她坐在高尼達面前,聽高尼達追憶。
    高尼達:“我聽不見!我記的很清楚是誰把琴弄到這來的,高個兒,巴萊克和他的妹夫……。首先,那天晚上他們搬琴來時,你并不在家。那是一個星期六,馬西內(nèi)的父親被自已的拖拉機壓死了。你去照管喪事了?!罄装腿R克和他的妹夫?!鞘且痪盼逦迥昊蛞痪盼辶?,不是五六年十一月……他們喝了酒,就象男人們往常聚在一起時那樣在廚房里說著笑話……弗羅里蒙當時還是個小男孩,總跟在他父親身旁……大雷巴萊克我認識他,我見他來過幾次,他駕駛一輛費拉多公司的大卡車,就象現(xiàn)在的米蓋一樣……另外一個我從來未見過。他告訴我,他同雷巴萊克的妹妹結(jié)婚了,住在迪納那邊……我對小男孩不去睡覺很不高興,因為那時已很晚了,大概已是半夜了……這真可怕。我還記得當時的情況,已經(jīng)二十年了,但是戰(zhàn)前,我同丈夫生活在一起還是很美妙的……夏天,我們在海邊租一幢別墅,花園里全是玫瑰花……我們開著留聲機……我最喜歡的唱片是‘小船匆匆過’……‘我們什么也不想,流水澈起浪花,’……我記不起是誰唱的這首歌,啊,想起來了,李斯戈蒂……我記不清唱機的牌子了……好象商標上有只狗,它的名字就在嘴邊……老天,我忘了唱機的牌子了……”
    她對高尼達(喃喃地):“‘主人之聲’!狗牌,就是主人之聲。大家都知道!你已失去記憶了,老太婆,你變成了白癡?!?br>高尼達:“你真壞,是的,你真壞?!?br>她(喃喃地對高尼達):“在這座房子里,我最喜歡你,只是你失去了記憶,變傻了。別讓他們看出你失去了記憶。我并不壞。但我也一樣變傻了,你懂嗎?”
    高尼達(畫外音):“那天下午,她乘汽車去拿她的出生證明,準備結(jié)婚用……當她回來時,我看到她變了個樣子,畫的眼圈沒有了,她十分優(yōu)傷……你拿到你的出生證了嗎?給我看看好嗎?”
    她懊傷地進入室內(nèi),手里拿著一張紙。
    高尼達善意地對她說著。
    她:“這同你有關(guān),老傻子?”
    高尼達:“聽話,給我看看吧。(看登記證)她生于一九五六年七月十歸,幾天之后就二十歲了……她叫愛里亞娜·馬努拉·海爾達·維克……生在波拉馬努拉維克,法國籍,父親不明……(溫和地)你姓你母親的姓?”
    她:“關(guān)你什么事?”
    高尼達:“別這樣,解釋給我聽?!?br>她:“沒有什么可解釋的。”說罷,就要走。
    高尼達:“別走,我是向著你的?!矣值玫榷?,才能找到我們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機會……人老后,耐心也就越來越大了……我一定要同你談?wù)?,到我身邊來。?br>高尼達(畫外音):“她去看她學校里的老師,迪安小姐。她乘了三個小時的汽車……我知道,雖然聽不見,她告訴我:‘我花了四個小時來安排一切,一會兒見!’……我不揭穿你,走吧。”
    她(喃喃地):“好吧,??硕?,你別揭穿我,你想同我說什么?”
    高尼達:“你想知道是誰把琴搬到這兒來的,一九五五年十一月,就在你出生前八個月。我并不是象你認為的那樣傻。我有足夠的時間來思考,好吧,你問我吧?!?br>她(牙縫里擠出來):“問什么?是誰把這骯臟的琴弄來的嗎?我討厭!”
    高尼達:“你可以問我的妹妹,但她什么也不知道,她當時不在。(自豪地)而我卻在,只有我能告訴你?!?br>她:“我什么也不想問你。我要嫁給班朋,這就是一切!”
    高尼達:“愛里亞娜!我知道你在哪兒,(沒有回答)他叫雷巴萊克。他同他妹夫在一起。你聽見了嗎?雷巴萊克!他駕駛米蓋的老板弗拉多的大卡車……”
    她:“班朋回來時,告訴他別擔心。今天晚上我要同迪安小姐一起吃晚飯。”
    米蓋:“好吧,我告訴他?!?br>
    她來到弗拉爾多處。
    弗拉爾多翻老賬給她看。
    弗拉爾多:“瞧,雷巴萊克,當他出發(fā)時,是去付鋸木廠的賬,在古斯特雷大路上。”
    她:“那他的妹夫呢?”
    弗拉爾多:“噢,他叫杜列……他在加爾本特拉有個辦事處。你說是你的父親派你來的?”
    她:“他不能動了?!?br>弗拉爾多:“他認識雷巴萊克嗎?”
    她:“很奇怪,我未來的婆婆家,那個圣潔的家庭里,也認識這個人……是他,有一次搬來了風琴……你還記得嗎?”
    弗拉爾多(看賬本):“五五年十一月?在這兒,一九五五年十一月十九日,星期六。(念)雷巴萊克,為皮奈家拉了煤……為蓬塞先生家運木材,阿拉姆……蒙特西阿里家的風琴,再看下面:晚間卡車沒有回來。通知雷巴萊克?!?br>她(畫外音):“在加爾本特拉,成萬輛的車子阻止我往前走,我頭痛得厲害,簡直象在地獄里……”
    她走進房產(chǎn)介紹所,經(jīng)紀人的女黑人雇員蘇茜接待她。
    蘇茜:“你有什么事?”
    她:“杜雷先生不在嗎?”
    蘇茜:“杜雷先生在外面同一位顧客談話。要不要我為你做些什么?不過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她:“是這樣的,我從尼斯來,剛到這里。我是個小學教師。我想找間帶家具的房間,而且別太貴……”
    蘇茜翻閱登記卡后,笑著說:“我正好有這樣的房子,在雨巴克大街,在五層樓?!?br>杜雷推門進入。蘇茜:“啊,杜雷先生,這位小姐等您……想租間房……”
    杜雷:“太好了,蘇茜。小姐?”
    杜雷帶領(lǐng)她來到看房地點,她環(huán)顧空屋四周。
    她(畫外音):“我真希望這個張大嘴的偽君子已經(jīng)死了……(對杜雷)這房子很好,我需要的是……每個月僅僅八百法郎,我怎么從這里出去呢?”
    “(固執(zhí)地)很遺憾,杜雷先生,我今天晚上還不能作出決定,我得考慮一下。”
    杜雷:“隨你的意思,當你決定時,你就給我打電話。還有,這不也為我們提供了再見面的機會嗎?”
    杜雷想讓她留下,但是她機警地笑了一下,轉(zhuǎn)身就出門。
    她又來到木材商雷巴萊克的辦事處。
    她:“雷巴萊克先生在哪兒?”
    女孩:“我爸爸在辦公室里?!?br>她:“謝謝?!?br>她(畫外音):“去吧,撕破他的臉,現(xiàn)在正是時候!”
    雷巴萊克從鄰室走進來,同她招呼:“小姐?!?br>她:“是雷巴萊克先生嗎?請原諒。我想租你妹夫的一間房間……我是個小學教師……”
    雷巴萊克:“那怎么了呢?”
    她:“我想知道一下,你提供我一個書柜要多少錢……是用來放我的書的……”
    雷巴萊克:“我不是家具商。我可以供給你木材,就這些。過來,我給你指點一個人。拿著,你到那兒去。他們不會殺掉你的?!?br>她:“請你注意,我還沒有肯定要租房呢。我同你妹夫說了,對我來說太貴了……您知道一個小學教師能掙多少嗎?比這要少得多?!?br>雷巴萊克(沉默了一會):“他就是房主,你去同他商量……”
    她:“我知道同他討價還價有什么結(jié)果,我還并不那么愚蠢??磥砟阋矝]用。他會捉弄你的。我同你談這些,讓你討厭了吧?”
    雷巴萊克:“你要知道,我很少談起我的妹夫。走吧,我陪你去?!?br>她:“謝謝?!?br>雷巴萊克:“你多大了?”
    她:“20歲,我叫珍妮?!?br>雷巴萊克:“你是小學教師?”
    她:“你給我做個書柜,你就會看到……”
    雷巴萊克(沉默一小會兒后):“那再見吧?!?br>她:“但愿如此?!?br>(畫外音):“現(xiàn)在我要回去了。如果他一直在那兒,盯著我看,是很刺人的。同樣肯定的是,我是活著的,我要沖走他的靈魂……”
    她扭擺腰肢,自如地在街上走著。走了幾步后發(fā)現(xiàn)一個婦女在車旁站著。
    她(畫外音):“當我到達那里時,我的老師加拉米苔已經(jīng)等了我好久了?!?br>她:“喂、加拉米苔,……我向你發(fā)誓,如果一個賣鳥的商人經(jīng)過那兒,一定會把她捉進鳥籠的?!阏f說,你說說,怎么能打扮得那么漂亮!……”
    加拉米苔:“啊,是的,為了誰,我在這條人行道上來回走?我還要問你呢!”
    她:“你是為了我才打扮得如此漂亮的嗎?但是你看看我呀!看呀!哈哈!走,我餓了!一個教師掙多少錢?”
    加拉米苔:“我還是付得起一餐生日晚飯的錢的,你知道吧!”
    她:“不是這么回事。我問你,我象不象個學教師?”
    加拉米苔:“不象,你什么人也不象?!?br>她:“你記得我在尼斯進行的一場測驗嗎?有一個女人在打字機上打出我是個沒有教養(yǎng)的人,你相信嗎?”
    加拉米苔:“你知道我不相信,我已經(jīng)給這個女人寫了信。”
    她(打斷):“我不是個沒有教養(yǎng)的人,而你做得比這更壞。上星期,你在我的出生證上,填上了‘父親不明’,這對你這個小鎮(zhèn)上的頭,學校教師來講,本是輕而易舉的事,你只要填上‘加布里?!さ戮S納’就行了!不行嗎?”
    加拉米苔:“不行!”
    她:“為我!你知道你是什么東西嗎?傻瓜!”
    加拉米荅:“安靜一點。你不用餐巾?”
    她:“我從不抽煙,除非是為了讓大家討厭……不過這很漂亮?!?br>加拉米苔(不好意思地):“盒子里還有張小紙片,別,你別念!”
    她拿出小紙條,念:“為了你的一點光焰,我覺得這同生活一樣的愚蠢,待會兒在車里,我一定好好擁抱你?!?br>加拉米苔:“你在想什么?”
    她:“想你!”
    加拉米苔(討好地):“我有什么地方值得奇怪的?”
    她:“在你的外衣里,可以清楚地看見你的胸罩。我敢肯定,如果到你家去,你一定不會戴的……”
    加拉米苔(驚訝地):“但是……”
    她:“今天是我生日,就讓我高興一下吧。到盥洗室去把胸罩摘下來吧。”
    加拉米苔:“你瘋了,這兒有那么多人……”
    她:“去吧?!?br>加拉米笞(威脅地):“我告訴你,我會干的!”
    說著,就離座,向盥洗室走去。
    不久,加拉米苔回來,她在原座坐下,兩手有意掩飾胸部。
    她微笑著注視她的胸部,這使加拉米苔羞擔地低下頭。
    她:“好,下次就會把你的屁股露出來了?!遥铱偸侵廊绾稳Ω赌硞€人。后來我離開了……她在另外的地方擁抱了我,簡直難以想象。”
    在街上。加拉米苔和她在接吻,就象一對戀人一樣。

    在家中。
    她站在班朋面前。班明顯得不太愉快,正在擦獵槍。
    她:“你生氣了?”
    班朋:“我七點左右給迪安小姐打電話,她不在?!?br>她:“她請我去飯館吃飯,今天我生日。她還送了我一個打火機?!?br>班朋:“她沒有嘲笑你!”
    她(指著獵槍):“這是你的嗎?”
    班朋:“是我爸爸的?!?br>她:“你會打獵嗎?”
    班朋:“不,打得沒我父親好?!?br>她:“如果有人對我不好,你會用槍保護我嗎?”
    班朋(驚奇地):“怎么,有人對你不好了?”

    布勞恩家。
    她穿著短裙,來到起居室,布勞恩正在縫衣服。
    她:“我也不知道?!牪灰娛裁瓷厦娴穆曇?,也許他整天都在睡覺……也許他已不愿叫我,因為我已二十歲了。應(yīng)該知道一下……”
    她(對布勞悤):“媽媽,我要問你件事,你可別神經(jīng)過敏……”
    布勞恩:“難道我經(jīng)常神經(jīng)過敏嗎?”
    她:“他,你在德國認識他時,長得什么樣子?”
    布勞恩(沉默了一會):“他迷路了,他很餓,同大家一樣,人們正在路上搜査。你想要我說什么?”
    她:“我說不上。他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布勞恩(微笑):“很快就看出來他是個法國人,當時的神情就象一個并沒犯過失而挨了罰的那樣。你應(yīng)該把衣服往下拉一點,不然,男孩子會把裙子掀起來的?!?br>她:“米蓋跟我鬧著玩的。然后呢?”
    布勞恩:“什么然后?”
    她:“55年11月,當他從他那可惡的姐姐家回來時,早晨發(fā)現(xiàn)你躺在地上,他做了些什么?”
    布勞恩:“我知道你一定會繞到這個問題上來的!”
    她:“我告訴你,我要把這座房子里的所有玻璃餐具都搗碎!”
    布勞恩:“我已經(jīng)跟你講過一百次了!”
    她:“這就算一百零一次吧!(畫外音)為什么他不立刻去報告憲兵呢?”
    布勞恩:“是我不讓他去的。”
    (回憶)布勞恩茫然若失地躺在床上,加布里埃坐在床邊。
    加布里埃(稍停一會):“你肯定你從未見過這三個人嗎?”
    布勞恩:“沒見過,他們不是這兒的人。什么也別做,也別對任何人說。我是個外國人,整個鎮(zhèn)上的人都會嘲笑你的。”
    加布里埃(低聲地):“我一定要找到他們,親手殺死他們?!?br>
    布勞恩又同她繼續(xù)談,她臉色陰沉。
    布勞恩:“……但我知道,他并沒有那么干。他是一個什么都怕的人,他咽下了這口惡氣。”
    她(突然地):“在我小時候,他總是滿足我的一切要求?!?br>布勞恩:“是的,不錯。對于你,就不一樣了。”
    她:“別擺弄這件裙子了……其實你并不愛他!因此,對于他來講無所謂?。òl(fā)壞地)你會背著他每個里期六去跟那些壞蛋的兒子們泡在一起的?!?br>布勞恩(沆默了一會〕:“我從未打量過任何一個男人一眼。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問他。但是你說得對,我還沒有愛他到可以犧牲一切的地步……”
    ……
    布勞恩坐在桌邊冷冷地同加布里埃在談話。
    加布里埃:“看來你得去問一下有經(jīng)驗的女人,我去問一下我的姐姐吧?!?br>布勞恩:“用不著,我同醫(yī)生的看法一樣。至于是誰讓我懷的孕,無關(guān)緊要,這是我的孩子……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回我老家。加布里埃,聽我說,就是那個人使我懷的孕,也沒有關(guān)系。對于我們來講,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br>加布里埃(憤然,從座上站起):“死了?你以為他死了我還會這么同你說話嗎?這三個家伙活得好著呢!他們還在到處尋開心!而我呢,卻無話可說,我倒要去撿人家扔下的垃圾?。▓詻Q地)好把,你愿意怎么辦就怎么辦吧,我決不會承認這個孩子的,沒有道理。”
    她(泄氣地):“你應(yīng)該隨手把我扔掉。我不再要求回來了。而他呢,他還會走路的?!?br>
    炙熱的陽光下。
    她穿著極少的衣服在曬太陽。
    班朋:“你這樣不熱嗎?”
    她:“那你要我穿什么?穿上盔甲?你想把我送到貞德門去?”
    (畫外音)“然后,象通常那樣,我走了。我的后腦勺有點痛,就這些……”

    ……
    在鄉(xiāng)間,加布里埃歡快地帶著幼年的她在玩。
    加布里埃:“過來,爬到我的背上去。你一會兒就看見,那兒有鱒魚……我要捉幾條當今天的晚飯……”

    班朋家。
    她又和高尼達在閑談。
    她:“……她說什么,高尼達?……這是多好的天氣!……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使我相信這僅僅是過去,……我希望這仍然是現(xiàn)在!”

    加布里埃夫婦帶著她,坐在眼科醫(yī)生面前。加布里埃和布勞思都很愉快。
    醫(yī)生(溫和地):“那兒……好。我們要給你配一副漂亮的眼鏡……你說好嗎?”
    加布里埃(微笑):“這太好了,眼鏡!”
    醫(yī)生:“好吧!愛里亞娜·維克?!?br>她:“我姓德維納,愛里亞娜·德維納?!?br>加布里埃同布勞恩面面相覷。
    加布里埃:“不對,這是假編的,是為了騙騙社會安全部門的。我可以給你解釋。是這樣的,因為戰(zhàn)爭……因為媽媽是德國人……對于我們來說,這無關(guān)緊要!什么也不會改變的!會改變什么呢?你明白……”

    她坐在陽光下,帶著木然的神情在喃喃自語,但是兩眼充滿了憤怒的光芒。
    她:“蒙特西阿里們!……雷巴萊克們!……杜雷們!……當我同他們算清賬后,我就回到我父親那兒去,我要告訴他:現(xiàn)在這三個人都死了。我的病治好了,你也治好了!……我不必留在這兒了!……我向你發(fā)誓,這是實在的!
    “……他永遠是我的父親,你沒有對我干過任何不好的事!我親眼看到了到處都是罪惡!……”
    她已是十一歲的小姑娘,她爬在樹上鋸樹枝。
    加布里埃來到樹下。
    加布里埃(擔心地):“你小心點!你會把手鋸下來的!”
    她:“它太粗了,這根樹枝!”
    加布里埃(小心地):“下來吧,行了?!?br>加布里埃在樹下,微撩她的裙子,吻了她的大腿:“嗨!你知道嗎,你哪兒都長得很美,真想吃一口!(尷尬地)怎么了?”
    她憤然掙扎:“放開我!”
    加布里埃:“你手里拿的什么?你聽我說……”
    她:“放開我!”
    她還拿起鐵銑去打加布里埃。
    加布里埃:“真見鬼,聽我說!”

    在炙熱的陽光下,她還在曬著太陽,并且嘀喃自語。
    她:“事實是,他一直把我看成是他的女兒,他從未做什么對我不好的事。最后,他從樹上摔下來了。即便醫(yī)生不相信,別人也不能從他嘴里掏出別的話?!?br>
    她躺在鄉(xiāng)間公路旁的草地上,米蓋騎著自行車過來。
    米蓋:“我遠遠地就看見你了,轉(zhuǎn)了三個彎才趕上你。明天我要去瑪諾斯克比賽。你可以看到,當他們出發(fā)時,我已經(jīng)到了……”
    她:“你已經(jīng)騎了多少公里?”
    米蓋:“對我的兄弟來講,我練了一百公里。其實,我只騎了五十公里。我喝了三瓶啤酒。你在干什么?這樣躺著好。你有煙嗎?你知道班朋怎么說嗎?我笨得象個帶把的玻璃瓶。”
    她:“在家里你們都一樣?!?br>米蓋:“一只水晶玻璃瓶?”
    她:“你在想什么?”
    米蓋:“我覺得有場比賽我可以參加?!?br>她:“在什么地方?”
    米蓋:“在卡爾邦特拉,七月底,你結(jié)婚后那個星期?!?br>她:“在卡爾邦特拉?”
    米蓋:“對,繞全市十八圈,每個參加者都有獎?!?br>她:“如果你贏了會給你什么呢?”
    米蓋:“一個刻有我名字的銀質(zhì)獎?wù)?,一輛班朋推銷五十只口袋的自行車。”
    她(真誠地):“但愿你能贏?!?br>(畫外音)“就這樣,我們象花瓶那樣地呆著,一句話也不說,在我剩下的日子里,我一定要弄明白,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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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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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是輕快的法式愛情片風味,沒想到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就變成了一波三折的古典復(fù)仇悲劇,阿佳妮演純·癡·癲的瘋女人真是絕贊,結(jié)局倉促了點,整體可看性還是很高。電影里還有和Dustin Hoffman長得超像的弗朗索瓦·克魯塞,年輕的時候很帥也還是和DH很像~三星半

    33分鐘前
    • touya
    • 還行

    為什么法國電影中的女主角通常都十分冶艷,而男主角卻比較猥瑣?是否是因為法國導(dǎo)演不允許別人成為劇組中的“男一號”?

    38分鐘前
    • 赱馬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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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從表演來說,去看一個脈絡(luò),會更了解演員的技術(shù)層面的東西,這其中經(jīng)驗起到一個什么作用,我很喜歡阿佳妮這部電影里的雞婆演法,這使得這部夏天的電影更顯得“炎熱”,后段的崩潰癲狂,是她的拿手好戲,她給你N部電影演N次崩潰是可以不重復(fù)的,這里對比炎熱的氣質(zhì),她處理的很冰涼,對比《羅丹的情人》,那部冰冷的雕塑氛圍的電影里,她崩潰得相當熱情,不由得覺得真是當紅影星,只是調(diào)動氛圍和自身氣質(zhì),就做到一個表演的高度。

    40分鐘前
    • Mor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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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從小當成父親的人猥褻才是女主艾麗娜瘋病以至于誓言復(fù)仇的根源吧,女主最終困在九歲前的記憶里,其實是不愿面對九歲后被父親猥褻的記憶。她與其說是在恨那三個強奸母親的男人,不如說是用那三個人把她的父親變成了他們中的一個當借口,因為他們不是血親的她才會覺得父親猥褻她,或者說父親是因為不是父親才會猥褻她,她不肯相信面前舉止猥瑣的男人正是從小養(yǎng)育她視她如珠如寶的男人。選擇仇恨別人比面對現(xiàn)實容易,所以最后男主皮蓬也做出了同樣的選擇,不加判斷的把作為一個無法掌控妻子的丈夫的怨氣發(fā)泄在了他者身上。

    42分鐘前
    • 馥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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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劇情神展開)整體偏向古典風格的復(fù)仇故事,青春逼人的阿佳妮舉手投足都是720°無死角的銀幕風采,今時看往日,印象深刻的可能更多是灰階連綿的膠片質(zhì)感和傳統(tǒng)法式情調(diào),景與人都似油畫一般,心里竟然還有種愛不釋手的憐惜感。

    45分鐘前
    • GIV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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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技范本。炎熱漫長的夏季,剪不斷理還亂的人物關(guān)系

    48分鐘前
    • 九尾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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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7 略微沉悶,銜接不自然導(dǎo)致一直嗤之以鼻,直到后面劇情越發(fā)的精彩,最后一槍直接打到我內(nèi)心的糾結(jié)。阿佳妮當年真的太美了,裸戲并不算什么,最難忘的是舞會的時候,泉水一般清澈的眼睛,卷發(fā)黏在肩膀上,衣服也緊貼著因舞蹈而潮濕的略帶古銅色的肌膚,沾著汗水,在燈光下,光澤點點。

    50分鐘前
    • 失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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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一直以為阿佳妮身材一般,看了這部片才知道原來她年輕時候身材這么美,還有那雙眼睛真是美得讓人揪心,看她哭我也哭死了

    55分鐘前
    • Fanf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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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把自己所受迫害轉(zhuǎn)移在媽媽所受迫害身上 想要通過殺掉迫害媽媽的兇手來將自己解救 到頭來發(fā)現(xiàn)一場空 兇手早已死掉也無法改變自己的生活 反而讓一根靠著仇恨活下來的弦斷掉了 不止自身淪為悲劇 也因為誤會讓朋友痛苦 讓丈夫成為兇手 太難了 任何悲劇都不是一人所致 都是整個社會環(huán)境釀成的 2、法國女人太有風情了 阿佳妮的演技真的登峰造極 往往只有瘋子才能把事情做到極致 極端的風情來自于內(nèi)心的墮落 通過放蕩來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痛苦

    60分鐘前
    • shu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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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佳妮真是把巨蟹座的神經(jīng)質(zhì)發(fā)揮的淋漓盡致啊

    1小時前
    • 力薦

    一個發(fā)生在夏天的關(guān)于復(fù)仇的故事。以一把手搖風琴為暗線,通過多人分段式獨白來逐步展現(xiàn)故事的全景,把一個本來很平淡的故事講的別有一番情調(diào)。片子的另外一個譯名是《殺人的夏天》,但直到女主角說出復(fù)仇的事實之前怎么看都像是個愛情喜劇,但其實之前已經(jīng)埋下了伏筆。本片是伊莎貝爾阿佳妮的成名作,她也自然是影片最大的亮點,有著火爆脾氣的她把一個20歲少女的叛逆和活力演繹地淋漓盡致。影片泛黃的畫質(zhì)和略顯慵懶的配樂仿佛也讓人能感受到這個法國南部小鎮(zhèn)的夏日氣息。

    1小時前
    • 彥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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